咳嗽不止,花猫一样的脸上挂满了水珠,林洛见伸手粗鲁的洗掉秋天勾勒眼睛的黑色眼线,抹掉嘴上那红不红紫不紫的唇膏,更是不顾其挣扎的扣掉了秋天戴在眼睛里的青蓝美瞳。
把人从浴盆里捞出来,借着浴室明亮的灯光看着,原来秋天不把自己打扮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竟是这般清秀,不过清秀之余略显病态,许是他多年勾勒眼线,擦抹唇膏的缘故,才致使他卸了妆有些孱弱。
“咳咳咳,你他妈的谁?放开老子。”使出吃奶力气推开林洛见的秋天,自己踉跄的退后两步后,滑到坐在了满是水渍的地面上激烈咳嗽着。
还以为他会有什么大作为,不过是咒骂了一句咳嗽了两声,随后竟倚靠在墙角昏昏欲睡。
这么多年来,林洛见和他一直不对盘,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是从骨子里就不屑秋天这个男人。
然,一切都应该有个点,一个交集的点,自去年圣诞节误中雷迪下的情药之后,林洛见的心境竟似从来没有的发生了些小变化,在特么见秋天时,说不好是啥感觉。
秋天这蹄子和他身边的货不同,玩过、腻了就丢,这蹄子与他抬头不见低头见,睡都被自己睡了,别管是不是有意的,可他竟然还是原来那样对他嗤之以鼻,各种挑衅,专勾搭他的人,这要林洛见气上加气,每每在想起来的不是这蹄子有多淫荡,是他知道这蹄子床上到底有多淫荡,而这淫荡竟然给了别人,他还……没享受够……或者,他有些上了瘾。
什么时候看上去都无比凶狠的眸子毫不偏离的逼视着窝在墙角醉着的秋天审视着,长发湿漉漉,面色白镪镪,大V领的黑色镂空网衫湿哒哒滑下他的肩头,袒露大片还布满爱痕的胸肌,看着,真特么碍眼。
什么在蠢蠢欲动,林洛见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故意在克制,却又觉得自己好笑,他妈的为什么要克制?早就说了,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干的,香草他,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想法,连他自己都鄙夷男人只是下体动情的动物,妈的,尝了一次就特么上瘾了。
不再犹豫,林洛见直奔窝在墙角看起来可怜楚楚的秋天,迫切的抱起柔软的人直奔门外的卧室中那超大的床。
没有什么多余的前戏,林洛见直接掰开秋天的两条长腿就特么的捅了进去,这货的后面的是肉洞不是铁洞,骚浪了这些年早特么失去了起初的紧致,不说松垮垮却也不是多么难进入。
极其意外的,梦中似是被什么扎了一下的秋天竟扑朔朔的流下眼泪来,脆弱至极的痴痴梦呓:“妈……妈……妈……”
刚欲挺动的林洛见一怔,他从来没有再骄傲如女王般的秋天脸上看见如此落寞凄凉的神情,从未听过他如此脆弱可怜的低泣,这张憔悴的脸要人看着心痛,面具下的真实清秀的要人不可思议,林洛见蹙起眉,若有所思的瞧着梦中不知为何伤心的秋天,瞧着那两行清泪漱漱而下、
“唔……水……渴……”睡在一旁的仁莫湾不是时候的梦呓一声,翻了个身,这货竟然不可思议的醒了过来。
呃……愣了,呆了,傻了,仁莫湾大力的揉了揉眼睛,目瞪口呆的看着插入秋天的林洛见,旋即大吼一声:“你,你们在干什么?”
这厮也是睡的五迷三道,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喊得像杀猪,怔了三秒,这厮有些理清头绪,拧着眉炸毛:“靠,神经病啊你俩,丫的不知道老子是失意人,做毛爱啊???刺激谁呢???”尴尬,尴尬死了,妈的。
仁莫湾呐喊着跳下床,迅速逃离现场,丫的,被撞见做爱的又不是自己,自己干嘛这么难为情啊????咦?做爱?林洛见和秋天?艾玛?什么情况?????
赤裸裸的嫉妒,小肚鸡肠的仁莫湾隔着门板很没素质的补上一句:“变态啊你俩啊,做爱就做爱,显摆个屁?干毛睡在老子的床上?混蛋!”
也不知道是仁莫湾这厮喊醒了秋天,还是这蹄子被本不属于他身体一部分的东西胀醒,反正,秋天是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帘,一秒的愣神,两秒后的微笑。
林洛见不觉得秋天喝的不认识正在操他的人是谁,却也看不出这蹄子是庆幸的,反正他操着他,他没有圣诞节那夜热情、疯狂,安静的像只猫,流着泪瞧着他笑,要他的心一阵阵的痛,不知是为何。
再次醒来后,不见了秋天,头痛欲裂的仁莫湾立在他床前怒视着他:“秋天呢?”
不知为何,林洛见从仁莫湾口中听到这三个字时,竟是压抑不住的心跳一下,旋即男人开口:“你他妈问爷,爷问谁?”他也想知道秋天去哪里了,过了昨夜,他更想知道秋天背后的故事,为何,一个人在你生命中、在你的眼前、在你的身边长达十多年,你却从来没有注意过到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