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的不羁要龚林泽极为失望,不听管的儿子老爷子自然看不上眼,当年的龚龙说好听点叫离家出走出去闯荡,说难听点当年就是净身出户,他不按照老爷子的想法做,自然甭想享受到龚家大少的待遇。
舍弃了大儿子还有个大女儿,自然而然的,龚凤就成了政治婚姻的牺牲品,此女性烈,偏不如龚泽林的意嫁给个秃驴,老爷子弃了儿子后,手里就只剩龚凤这张王牌,自然不能再要唯一的女儿逃走。
当年不说把龚凤锁在屋里,反正也是二十四小时的监视,龚凤本有青梅竹马的爱人,由于老爷子的百般阻挠和破坏,让龚凤的叛逆心理更胜,后来龚凤真的不在联系他那青梅竹马的小爱人了,却更加离经叛道,出去花天酒地,偏不要什么名媛淑女的美名,她连真爱都能舍弃还有什么舍弃不掉的?为的就是赌一口气,人都是自私的,她不好过,那谁都别好过了,她不跑,也不反驳她老子,却做着本该是花心大少才做得出的风流事。
滕子封的出生纯属意外,龚凤随便找了个男人搞,腾达很幸运,得了龚凤的初夜,还种下了一颗种子,腾达是孤儿,本还就是个男公关,被富婆包很正常,也算是靠着女人发家致富的。
至于后来腾达弯了也不意外,人有了身份有了地位尤其有了金钱,玩的也就越发花花了,也就越发会享受了。
他养着滕子封不过为的是每月能从龚凤那里的钱,直到滕子封五岁那年,那每月都会准时汇入的钱突然断掉了,从此腾达便在也没有联系上龚凤。
龚凤的种种行为要龚泽林丢尽了脸面,这样人尽可夫的女人谁还会要?王牌?这两个字气的龚泽林直吐血。
生意失败,处处遭逢对手的打压,最后宣告破产,被吞并、被收购,这全都是龚龙暗箱操作的杰作,把吸毒成瘾的姐姐送去戒毒,然后一步步把女人带回正途,这十年间,龚凤只字未提过她还有个儿子,许是女人要从新来过,想要忘记过去的不堪,忘掉那梦魇般的一切,让它们成为虚幻成为泡影。
她抛却了女人本该有的柔情似水,成了道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大姐大,她要让你三更死,你准保活不过五更。
然后温柔的心长出了茧子,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层薄薄的茧子开始增厚,最后变成一道坚固的硬壳将龚凤的心封在一片冰冻中。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不知是什么情思融化了包裹龚凤那颗冷心的坚硬外壳,女人找到了自己的弟弟,告诉他她还有一个儿子,她想做一个真正的女人,想要享受天伦之乐,想组成一个家,呵呵,原来,女人和她的青梅竹马重逢并重坠爱河,人生呐,就是这么戏剧性,缘分,无论你怎么绕,如果有缘,扯得再远,年头再久,最后的主角也只会是你和他,不必刻意去寻找,转了一圈,总归会回到起点。
不算狗血的狗血,要说起人生,谁的人生不狗血?谁人的爱情不狗血?说的文艺范点,就叫跌宕起伏,通俗易懂点就是特么狗血加狗血特狗血。
姐姐的事情圆满的解决,凤堂新任接班人非滕子封莫属,至于怎么调教或者驯服还是感动那孩子,那就是龚凤的事情了。
只是,那个仁莫湾的长相要龚龙起了好奇之心,任秋香那个男人婆的儿子吗?怎么会跟荏苒那么像?
荏苒……荏苒……多么与众不同的荏苒……许多忘却的记忆莫名的在脑中清晰浮动着,男人犹记得他第一次掰开荏苒那两条长腿后的错愕和惊奇,呵呵……
“叫他们都回来去医院守着。”闭目养神的龚龙突然开口,守株待兔这种事情虽然无聊,比起大海捞针事半功倍,而他,并不急着揭开真相,只是那日瞧见了仁莫湾一眼,就能要他把被自己忘记了这么多年的男人想起来,龚龙扯唇冷笑,看来连他自己都不晓得荏苒住在他的心里。
“迪迪?迪迪?弯弯呢?啊?在哪里?情况怎么样了?”荏苒可谓很苦逼,车子眼看就开到了地方,雷迪的一通电话就打了过来,一路上不知道闯了几个红灯,荏苒归心似箭啊,仁莫湾可是他的命根子。
“小舅,你别急,还好我们发现的早,没什么,缝了六针,已经脱离危险了,我没敢告诉妈,怕她受不了。”
“别,你千万别告诉姐,别要她担心,你也累了,和展翔就先回去休息吧,我进去看看你哥。”荏苒一头的大汗,风尘仆仆的样子很狼狈。
“我不累,我不累小舅,我不走。”雷迪还想说什么,却被展翔的一个眼神喝止住,女人眨眨眼,旋即告别了荏苒和展翔一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