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莫湾兴致不高,一直看着展翔的眼里,男人没有生气,仍是彬彬有礼地说:“如果你感到累了,那么,我送你回去吧。”
“不,不需要,如果你还有事就随意。”仁莫湾低头吃的正欢,想了想,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来,一脸的刻薄与疏离,翘起唇角有些戏谑的冲展翔道:“哦,记得把单结了再走。”瞧着展翔眼中的变化,仁莫湾自顾自的勾唇奸笑:“如果可以,可以再给我来一瓶吗?”他想喝多,想把自己灌醉再回家,希望小封今晚会回家。
小男人一手拿刀一手拿叉歪着脑袋看他的表情很奸诈,有些像偷鸡的黄鼠狼,只是,脸上的表情却有些不真实,展翔有点好奇,是什么事情令雷迪的哥哥如此落寞和做作呢?
“好”老半天,展翔开口承诺:“我会结了帐再走。”优雅地拿起自己的外套离开,不多时,便有侍者端着一个托盘走上前来,托盘里只装着一瓶与刚才一样的红酒。
侍者礼貌的为仁莫湾上酒,随后礼貌的退下去,仁莫湾始终垂着脑袋,无法要人看清他此刻脸上落寞的神情。
口中的牛扒爽滑可口,可他却食之无味,满腹的酸涩,手机在他的掌中捏了多时,掌心儿都捏出了热汗,可它还是没有响一下,原来绮念是这么可怕,像毒品一样,一旦沾上此生难戒。
一杯一杯,越喝越甜,透过餐厅的窗子望出去,外面华灯初上,雪景宜人,偶有三三两两的小情侣自门前经过,真好……真好……真羡慕……
仁莫湾醉了,醉到已经连给滕子封打电话都拨不准号码了,有人走进来将他搀扶起,小男人顺势依偎进一个温暖的怀抱,跟着来人跌跌撞撞地往出走。
门被推开了,风铃响起,冷风迎面而来钻入没有扣严的衣领内,仁莫湾在来人的怀里打了一个激灵,闭着眼咕哝了一句什么继续软着。
来人收紧臂弯将仁莫湾拥得更紧,旋即拉开了车门搂着小男人上了车,一冷一热要仁莫湾酒醉的更厉害,面条一样地瘫软在副驾驶的座位上闭着眼哈气。
须臾,车子缓缓启动,仁莫湾倒在位置上晕晕乎乎着,意识有些不清,但仁莫湾知道是有人来接他回家了,心里高兴,除了小封还能是谁?
努力的不要自己在醉意中睡去,坚持要自己保持一丝清醒,却不知他此刻已经是醉着的了,也许明日醒来他会片刻的失忆,并不会记得此时此刻发生的一切。
呼呼~车子里开了暖风,很温暖,这要仁莫湾体内的酒精迅速燃烧沸腾起来,不断地、来回的在小男人体内流窜,要仁莫湾头重脚轻、全身燥热。
车厢没来由的显得狭窄,仁莫湾并不认为是他姿势不雅的关系造成的,小男人难耐的扭了扭身子,似乎想找个舒适的角度躺下。
心里有些急,为何小封不说话?为何小封不过来拥住自己?不趴在自己的耳边问一问?
不甘心还不敢,所以晕乎乎的仁莫湾的思考在车子微微的颠簸下,越来越七荤八素的。
躁动的仁莫湾没一会就安静了下来,小男人似乎是睡着了,直到车子在他家楼下停稳,以为睡下的小男人忽然坐起身来,一双极具东方情调的丹凤眼被酒精烧得朦胧水润,看人的感觉好像隔着一层纱,直勾勾的有些愣。
动动唇,仁莫湾借着酒意有些矫情的说:“我,我难受。”这是一语双关的话,这已经是他最大限度的邀请了,即使醉着也不能完全拉下脸来央求什么。
眼前的人影不断的变幻着,开始只有一个,后来又分化出两个三个来,而且还是会晃动的,车里的灯光太亮了,晃得仁莫湾看不清楚男人的样貌,只知道身形很伟岸,鼻子里全是雄性荷尔蒙的味道。
半天不见人影反应,仁莫湾有些急,摇晃着向前蹭了蹭,歪着脑袋遮住了脑顶的车灯光,迫切的又重复一遍:“我,我有点难受。”眨眨眼,似乎怕对方不相信,又害怕被对方看出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小男人急忙忙开口补充说明:“好,好像有点想吐。”
说完,仁莫湾眨眨眼,妈的,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干呕着朝着人影扑过去,果然,下一秒,高温的身子被男人搂住,大掌第一时间拍上仁莫湾的背脊温柔捋顺着。
这味道真醉人,仁莫湾心脏怦跳不已,真怕一张嘴,自己的心脏就顺着嘴巴咳出来。
所以小男人故意重重压在男人的双腿上,还来回扭了扭、蹭了蹭,不知道是他喝多了产生幻觉还是什么原因,他总觉得男人有点拘谨,并未如他所料那般扑上他结结实实的给他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