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自己给这个逼从上摸到下,揩尽了油。
石久搭着小帐篷上了车,在车里解决了一下,再一看点儿,都他妈下午三点了。
好家伙,石主任上午上任下午就迟到,影响实在太坏了。
想着反正也迟到了,石久便开车先回家换了一身衣服,等到了单位的时候,差不多还有两个半小时下班。
好在下午没什么事,就是有一些合同要审批,石久一进科室的时候,大家都跟见了神经病一样,扎堆儿议论,推翻了刚才有关石主任庆祝醉酒耽误工作,石主任得意忘形午睡过头的种种猜测,结果一看是理发耽误了,石主任实在太有魄儿了。
坐在办公室的时候蒋云清来了个电话,石久干活干的正心烦,装着没听见就没接。
等都把人打发走了,石久就开始着手收拾自己的东西。
毕竟下面的办公室已经收拾出来了,自己差不多就要搬过去。
拉开抽屉,石久从里面收拾出十来把梳子,形态各异,有大有小,适合各种衣服口袋,石久拿了塑料袋一划拉把这些玩意都装起来扔了,想着反正头发现在这么短也用不着梳子,没事摩挲两下就全齐活了。
想起裤兜里还一把,石久正想拿出来扔了,结果一掏兜儿把严希家门钥匙给掏出来了。
石久看着钥匙就开始犯愁,想着回头给蒋云清让他还了吧。
但又有点想自己还。
放下手里的东西,石久坐在椅子上,捏着那一串钥匙就开始打量。
就是很普通的钥匙链儿,什么多余的装饰也没有,没有一点主人留下的痕迹。
石久捏着这把钥匙,又忍不住回想中午的事儿,除了后悔也觉得不太对劲。
按理说自己喜欢男人这件事谁也没说啊,蒋云清都不知道,怎么这小子问也不问就干上呢,他平时看着挺稳的,就不怕自己是直男恶心他么。
再说了,他吐了自己一身,结果他自己身上一点没有,都喝成那逼样了,这技术也太炉火纯青收发得当了吧。
可这结果还没想出来,石久又被一个电话叫去处领导办公室谈话了。
本还以为自己迟到的事儿给抓包,结果是安排季度工作,俩人对着聊的两个点,干渴的石久嘴唇直起皮,好容易出来了也到了下班点儿了。
石久想起中午石市约自己晚上见面的事,就给他打了个电话问几点过去他有时间,石市长似乎已经在回家的路上,只告诉石久现在过去就行。
石久在办公室里磨蹭一会,踩着点下班出门,
开车的时候还碰见林科,他副驾驶载了个挺年轻的小娘们,俩人嘻嘻哈哈的,嘴丫子都咧到耳后根子了。
石市长住在政府分的房子里,是一片园艺小区,房子有点小旧,却很有情调,楼外头爬一层青藤,到处都绿茵茵的。
石久刚把车停在门口,石市长就出来迎接了,估计是盼了好久。
俩人见了面其实有点尴尬,搂也不是抱也不是,握了个手就进去了。
石炎他妈前两年因为癌症去世了,家里除了一个保姆就市长自己,所以家里很清静。
饭菜已经摆到桌面儿上来,荤素搭配刚好,石市长给石久斟了一小盅酒,坐下来就开始感慨这么些年对不起石久对不起石久他妈什么什么的。
石久吃了两筷子菜,面儿上跟着应和两句,心思这人不是找自己有话要说么,怎么领导讲话都这样啊,拐弯抹角磨磨唧唧的。
石市长把酒盅里剩下的酒一口气憋下去,眼睛都憋湿了,“石久,你大哥得病了。”
石久当时正吃粉儿呢,听市长忽然来这么一句,眼神儿就有点不对。
石市长说起这茬来就伤心,
“急性白血病。”
石久愣在一处,
“白血病?前一阵子他不是刚结婚么?没婚前体检?”
石市长摇摇头,
“他单位年年体检,除了头发生长不好别的指标都挺好,没成想这次体检直接查出血液异常,这不你哥前天请假去北京重新检查,今天中午已经确诊了。”
说完又叹口气,
“这病也不是不能治,只是治好了,估计人也不太行了。”
石久放下筷子,忽然明白这老头为啥叫自己过来了。
第19章 犹豫
这种病在油田基层也不是很少见,石久妈单位就有一个。
当时她们单位组织给那个小工人捐钱,石久妈还捐了一千,后来那小伙拿着大家捐的款,凑够四十万去天津做的骨髓移植手术,现在已经做完手术出仓观察了。
那阵子光听石久妈在饭桌上叨叨,所以石久对这种病也稍微了解了点。
这病也不是不治之症,治好的例子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