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总经理接吻技术差?!坑爹啊这是……
也不知道稀里糊涂地给他练了多久,我只觉得原来书上说的都是真的,接吻真的能让人两腿发软,忍不住抬手推他,却被他抓住两手握在胸前,我吭哧吭哧挣扎两下无果,脸开始涨红起来——憋气憋的。
“总经理……”我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试图挣开他的禁锢,“我……我喘不上气了……”
他在我下唇上又是撩拨地一咬,我背脊一阵紧绷,就听他低沉地说,“再一会……”
再一会我就憋死了!我眼睛瞪得犹如铜铃,开始野猪打滚一样地挣扎起来,奈何敌人的力量相当强大而坚定,我老树盘根,他分筋错骨,我猴子偷桃,他捂裆贱法……过了几个来回的招式之后,我突然听到身后的门板有些松动,不禁心头一震。
文女士肾不好,有起夜的毛病,这时候大哥家那两头小猪还在睡得哼哼唧唧,不可能是别人了。
正想着,就听身后门吱嘎一声打开,文女士对着我暴吼一声,“让开!”
我条件反射跳到一旁去,总经理愕然之下来不及反应,只听哗啦一声,一盆冷水顺着敞开的门口泼了出去……我彻底呆住。
总经理全身湿漉漉的,阴沉着脸,僵硬地瞪着我。
**
落汤鸡就要有落汤鸡的自觉,用美洲狮的眼神瞪着我干什么?
我蔫了巴登地拿着毛巾给坐在床边的总经理擦头发,这家伙还在用一种“你死定了”的眼神盯着我,我哆嗦了一下,脑袋垂得更低了。
文女士穿着花格棉睡衣站在门口,手里端着杯热牛奶,“安先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们还没结婚呢,想在门口对我家诚实干什么呀?害我以为是色狼!”
总经理的愤怒貌似还没缓回来,转过头用“你死定了”的眼神盯着文女士——可惜文女士的气场显然更加强大,半点都接收不到,继续碎碎念着,“这大晚上的,就算要亲热也要进房间再干,在外面被别人看到了,可是要被邻居笑话的……”
这是重点么?!这是重点么?!
我无力地扶额,一头黑线,“妈,那牛奶是要给总经理的吧,怎么自己喝了?”
文女士愣了一下,看着手里空空的杯子,咂了咂嘴,“这个味道不好,安先生我去给你煮碗姜汤哦。”
我看着她雍容离去的背影无语凝噎,不好你还喝得那么干净……冷不丁背后一阵诡异的寒气顺着脊梁骨爬升到头发根,我僵直了背脊,默默转过头去,“总经理,您没事吧?”
这话说得真亏心。大冬天的,零下十几摄氏度的气温,还被泼上了一盆刺骨的冷水,整个一透心凉,他没事才怪。
暖黄的氤氲床头灯之下,他裹着厚厚的棉被坐在床上,俊脸阴沉沉地拿瞪我,眼角都有些泛了红……还真有些像雨天路边的流浪狗,明明凶巴巴的,看上去却更加可怜。
文女士把姜汤熬上就打着呵欠去睡觉了,我估计时候差不多了,便跑到厨房把滚烫的姜汤倒进碗里,本想加几块冰糖,又想起总经理似乎不喜欢甜食,就直接端给了他。
“总经理,小心烫。”
他捧着热气腾腾的碗,却还是眉头紧皱,低头看着澄黄的清澈姜汤,淡淡地扫了我一眼,眼神从头到脚顺了一遍,最后停留在我还有点发胀的嘴唇上。他挑了挑眉,“诚实。”
我都靠在一边打呵欠了,听到声音立刻站好,低眉顺眼地,“总经理?”
“……困了?”
他皱着眉把姜汤喝掉,显然不太喜欢那味道的样子——我吃韭菜的时候也这表情,好像碗里装的是沥青似的。
“有点,您也快点睡吧。”我走到窗边把那洗到发白的粉红色窗帘给他拉好,冬天昼短夜长,但也禁不住这样熬,已经凌晨四点多了,估计没多久太阳就要出来了。
总经理目光诡异地看了我一会,再次慢条斯理地开口,“诚实……”
名字再好听也不用一直叫啊,我拧着眉毛斜眼瞅他,“总经理?”
“咳。”他终于尴尬地收回了目光,低头沉吟了半晌,又似乎有些什么地方不爽似的,抬起头皱着眉看着我,“你叫我什么?”
“总经理啊。”
“换个叫法。”
“老板?”
“……名字。”他不自在地干咳了一声,别别扭扭地侧过脸,僵着嗓子道,“我叫你诚实,你就……叫我亦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