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杀探身舔舔柏为屿的睫毛,接着居高临下地按住他的肩膀借力凶猛地冲撞起来。
「操你的!干死人啊?啊……够了够了,你给老子放开!」柏为屿爽得不行,带着重重的鼻音恶言相向:「你给我等着,老子总有一天要干回来!」
耗时持久的拉锯战中,柏为屿骂声不绝,什么脏话都骂,好像做爱离了脏话就没有快感一样,两只爪子还东抓西掐,段杀直皱眉头,最后觉得还是后背式比较好控制,又把他翻过来箍在怀里顶撞。柏为屿只能咬自己刚买的枕头,虚弱地喘道:「我、我不要这个姿势……呜呜……」
段杀一手圈紧柏为屿的腰,另一手拢在他身下套弄,柏为屿受不了这前后夹击带来的疯狂快感,老实啃住枕头自顾自地喘息呜咽:算了,这姿势最舒服……
高潮过后,两个人抱在一起,段杀生理上还有点儿意犹未尽,搂着柏为屿摸一把胸前、摸一把腿内侧,想多温存温存。柏为屿骂得嗓子都哑了,意识模糊的喷脏话:「你这个臭鸟人!你他妈的技术这么好是不是跟很多人干过?」
「有过几个,怎么?」段杀从他身体里撤退出来,摸摸手臂上的牙印,心说:你小子骂够没有?我真想揍人!
柏为屿全身无力,只剩一张嘴巴还能勉强活动:「我干你娘的,我就你一个……」后面话没说出来,晕了。
天地可鉴,小气成性的柏为屿同学只是愤慨地表达自己遭到了不公平的待遇,但这句话入了段杀的耳朵就转变成一番带有醋劲意味的娇嗔,让他在情事过后,察觉出了更有意思的东西,于是在柏为屿汗津津的额头上吻了吻,说:「你愿意的话,以后我也就你一个。」
段杀抱着柏为屿到浴室里冲个凉,水龙头没开太大,莲蓬头的水淅淅沥沥浇下来,虽然是初夏了,可凌晨时的温度降低不少,柏为屿被冷水冻醒了,苦不堪言,费了好大劲才嘟嚷一句:「冷死了……」
段杀搂紧他,抱歉,没有热水。
段杀简单将柏为屿的下身清洗,柏为屿抓着他的手臂,觉得很羞耻,可下半身软得根本站不稳,整个人几乎全赖在段杀身上。
段杀只能搂得更紧些,抱歉,没有浴缸。
回到床上,段杀四下摸摸,新买的小鹿斑比脏了,他揭下床单把柏为屿直接放在床上,柏为屿昏昏沉沉的失去意识,手还是紧紧地抓着段杀的手臂。
段杀用夏凉被裹紧柏为屿,觉得这小子也就是闹了点、嘴巴恶劣了点,其实挺招人喜欢,要说哪里招人喜欢吧?或许是这副皮相挺对自己的胃口,故而闹腾起来也蛮可爱。段杀不自觉地拿夏威和柏为屿作比较,越琢磨越觉得柏为屿怎么瞧怎么可爱,夏威丑死了,还尽作些恶心吧叽的破事,也不知道自家弟弟是哪根筋错了,难不成是念书念傻了?
第二天段杀被黑猫警长闹钟那类似火警的警铃惊醒,一掌把闹钟拍哑,第一个念头就是:柏为屿这欠操的!买的什么玩意儿?
瞄一眼把被子全抢走的柏为屿,段杀的起床气都消了,柏为屿就露半个脑袋瓜子在外头,鼻子嘴巴都埋在被子里,眉头微皱,似乎睡得很不舒服。段杀把被子稍稍拉下来一点……这小子的脸还粉扑扑的,段杀忍不住在他脸上轻掐一把,然后起身换上衣服,洗漱一通,从床下捡起被单塞进洗衣机,出门上班去了。
中午下班回家,柏为屿还蜷在床上,段杀揉揉他的脑袋,「十二点半了。」再一摸脸,发现他发烧了。段杀心急如焚,二话不说下楼到社区诊所里开了退烧药,回来倒一杯开水,摇摇凉,然后推醒柏为屿,冷冰冰的说:「吃药。」
柏为屿恹恹地睁开眼,闭紧嘴巴,大有「我就要死在你床上」的架势。
段杀了然,到厨房找出一个汤匙,在汤匙里倒点水,把药片泡进去剁碎溶解,假装不经意的道:「从鼻孔里灌进去也一样。」
柏为屿咧开嘴巴:「你不是人……」
段杀乘机把汤匙插进他嘴里一斜,柏为屿防不及防,咕噜噜吞了下去,干呕两声,有气无力的说:「我诅咒你。」
「请便。」段杀作无所谓状,递过水杯。柏为屿侧身半撑起上半身喝了几口,段杀道:「你真娇气。」
柏为屿一楞:「什么意思?」
「跟我上过的人,属你最……」段杀实话实说,但他忽略了柏为屿除了那次无意识的一夜情,这次算是第一次做爱,而且事前事后都淋了冷水。
柏为屿把剩下的半杯水泼到段杀脸上,「操你妈的,你躺下让我干一次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