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生惭愧得想趴在地上练乾坤大挪移。
“发什么愣啊?快来吃饭。”
“我去洗个澡再吃。”
曹阿姨把他扯过来按在桌上喋喋不休地教训:“这是什么习惯哪?你以为你年轻就可以这么不注意身子?刚睡醒连水都没喝就去洗澡不好你知不知道,我说了多少遍了你怎么不长记性?什么时候中风了怎么办?你这孩子怎么……”
“行行行……”憾生应着,埋头吃起早饭,吃了几口,问:“曹阿姨,你前几天回去是家里有什么事啊?”
曹阿姨一脸犹豫。
“你有什么事就说好了,别客气。”
“这个……”曹阿姨似乎早就盼他开口了,想了想,尽量捡了重点说,但也是上上下下前前后后说了半天。
憾生总结一句话,就是她乡下的房子拆迁分地,她儿子觉得不公平跑去告状,在半路上被打了。
曹阿姨说着声泪俱下,憾生满不在乎地说:“你放心好了,分地的事情保管没人敢欺负你儿子,至于谁打了他我叫谁吃不了兜着走。”
曹阿姨自然是千恩万谢,憾生抹了一把嘴巴,跑去洗澡了。
到了酒店,又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还没到办公室,助理秘书小莫就上来说:“陆总,陈总刚才来电话说有业务要和你谈,我说你不在。”
所谓的陈总憾生从小就认识,那是大哥的老情人,一个年近四十,风韵犹存的女人,名字和人一样动人,叫陈若兰。茉舟的宇华贸易就是她的,和东圣集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你挂电话说我来了,叫她派人过来谈吧。”憾生说着推开办公室的门,才刚关上门,门后一个人影遛出来从背后抱住他。
“咦?”憾生没有回头就知道是谁在背后,“你这么快就出来了?”
浩阳的手不老实的东摸西摸,将嘴唇靠近憾生的耳朵,“天亮了,我玩够就出来了。”憾生挣了挣,浩阳抱得更紧了,“昨晚没我陪着是不是很寂寞?”
憾生掰他的手,低声说:“寂寞个头,你快点松开,被酒店的人看到我就完蛋了。”
“谁敢不敲门进你办公室啊?”浩阳顺势把憾生推倒在沙发上,色从胆边生,扑上来就亲,“继续昨晚的。”
憾生边躲边骂:“你怎么和豺狼一样?闪开!”
浩阳死皮赖脸地笑着说:“我回去换了身衣服就来找你了,还没吃饭,快点让我吃几口!”
憾生乐了,“别把我的衣服弄皱了,宇华有人要来找我谈生意。”说话间浩阳已经在他脸上啃了好几口。
“你这小子把头发剃短可爱死了,毛茸茸的脑袋像只金丝熊。”浩阳亲够了,从他身上挪下来,摸着他的脑袋乐个不停。
憾生拍开他的手,点了支烟抽起来,“和你说件事,帮我去解决下。”
“我现在急得很你怎么不帮我解决下?”浩阳一脸色相地贴过来。
“正经点!”憾生把烟塞进他嘴里,“我家那个保姆你知道吧?她家出事了,你看着这么解决吧。”
浩阳吐起云雾,听憾生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不屑地说:“小事,我挂个电话就搞定了。”说完从兜里掏出个小巧的黑色手机,“喏,给你买了个新玩意,我叫人从国外拿来的,大陆还没上市。”
憾生接过来把手机翻盖“啪啦啪啦”摆弄了几下,然后把自己的手机卡卸下来装到新手机里,说:“呵,越来越小了,说明书呢?”
“我都给你扔了,反正我会用,”浩阳掏出自己的手机晃了晃,和给憾生的那个一模一样,“看,情侣机,你不会用只能问我。”
“变态啊?”憾生笑嘻嘻地踹过去一脚。
“我就变态你能拿我怎样?”浩阳又要靠过去,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啊?”憾生推开浩阳,整了整衣服。
小莫的声音传了进来:“陆总,宇华的财务部经理来了。”
“噢,你叫他进来。”
门被推开了,一个人走进来,看到憾生,呆住了。
憾生也懵了。
那个人进不是退不是,十分尴尬地立在门口。
憾生回过神来,笑了,“怎么?杨经理,站着干什么?坐啊。”
杨远坐了下来,憾生漫不经心地指着浩阳说,“给你介绍下,这是广界集团副总尉浩阳。”
这个名头真是如雷贯耳!杨远点着头和浩阳握手,心惊肉跳的说:“幸会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