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突然响了,梁霆川接通,“喂”了一声,电话那头的人一阵沉默,梁霆川肚子里笑抽筋了,心说这小子开始耍花样了。
果然,万哲开口说:“梁先生,我是田万哲。”
梁霆川:“嗯,你好啊,有什么事吗?”
“那个,昨晚诚实和唐语到我家来打牌,太晚了,就,就在我家睡了……所以没回去。”
梁霆川漫不经心地:“哦,这样啊,那我现在去接他回来。”
万哲紧张地瞪着诚实,诚实拼命摇头,万哲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自然点,“不用了,我们今天去工地上画壁画,然后中午会去崔老师家吃个饭。”
“哦?你们崔老师刚才还挂电话来和我谈股票的事,怎么没有提起?”
“哦?哈哈,那可能是明天吧,我记错了……”万哲冷汗直冒。
梁霆川拿上车钥匙,笑道:“行了,我去接他。”心说这小白痴从昨晚就没吃什么,又胃痛起来就不好伺候了。
万哲挂掉电话,沉痛地说:“我已经尽力了,他过来了。”
诚实闻言“唔”了一声,眼泪又流出来了。我的妈啊!身上还有吻痕,怎么也骗不过去的啊!
万哲也手足无措了,口无遮拦地劝道:“你一大男人,搞点一夜情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等会儿他来了你就理直气壮和他说,这有什么?你看看唐语,人家……”
“少来了!”诚实截断他,颤声说:“如果你在外面乱搞,嫂子会怎样?”
万哲脸色一白,她会怎样?她不会怎样,我会死的很难看。
万哲叹气,诚实继续哭他的。直到梁霆川来敲门,屋子里两人如惊弓之鸟,好像偷情的是他们俩,诚实惊慌地:“怎,怎么办?”
万哲:“这,这我也管不了。”
诚实:“你不能走!”
万哲:“你别怕!我去找唐语来帮忙!”
诚实:“唐语来能帮什么忙啊?”
万哲:“至少他打你我们俩能合力把他制服啊!”
诚实呜呜:“他肯打我就好了,呜——”
梁霆川:“开门!怎么回事啊?”
万哲硬着头皮打开门,强笑,“梁先生,呵呵,你们慢聊,那个,诚实喝了点酒,今天不太舒服,就不用去工地了,我,我先走了。”
诚实:唔!你骗我!不要把我一个人丢给他!
梁霆川笑得很有风度,“行啊,去吧,崔老师问起,帮我们家诚实请个假。”
万哲走了几步,回头哀怨地说:“梁先生,屋里的东西尽管摔,只是放在窗口的那幅漆画,呃,要参展的,请不要摔它。”
梁霆川点点头,一直保持着微笑。万哲牙齿发抖,“那个,你实在想摔,那,那就摔了吧……”
梁霆川合上门,和诚实对视一阵,先开口说:“回家吧,快点,粥还熬着呢。”
诚实扑过来把他抱牢,“霆川我爱你!”
“知道知道。”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比你知道的还要爱很多很多!”哭的那叫一个悲怆。
梁霆川咬着嘴唇,好容易才忍住没有笑得乱抖。
诚实松开点,摸着梁霆川的脸,好像马上就要失去一般,宝贝似地看了又看,“霆川,我真的很爱你,你相信我!”
“相信相信。”
诚实复又抱紧他,呜咽着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我只爱你一个人!”
梁霆川把脸侧了侧,避开诚实的视线,咧开嘴无声地大笑了一阵,然后板起脸装深沉,“知道知道……”
万哲和唐语都沉着脸,默默无语。
洪安东开车经过那面壁画,还是忍不住,走下来问道:“诚实今天没来?”
唐语丢下喷枪,气势咄咄地跨过去,万哲拉他一把劝道:“唐语,冷静点。”
洪安东顿觉气氛窒息,疑道:“诚实怎么了?”
万哲也忍无可忍了,一把揪起洪安东的衣领怒道:“你还装什么傻!你以为有钱了不起啊!”
唐语掏出瑞士军刀,“万哲,不要和这种人多啰嗦!我看给他两刀算了。”
洪安东:我招谁惹谁了啊?
万哲横了唐语一眼,“在这地方?你想坐牢啊?”洪安东紧张的神经松懈下来,只听万哲又说:“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多给他几刀,用有勾的那面。”
洪安东抓狂了,推开万哲,暴跳如雷:“我不就问问诚实怎么了吗?你们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