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安东无视韩谦,继续挂电话:“哪里哪里,刘校长找我是看得起晚辈,教育建设人人有责嘛……只是,刘校长,我想请你帮个忙……”
对方急道:“洪总请说,只要能帮得上,一定一定……”
洪安东老气横秋地打官腔:“是这样,我的一个朋友,年轻人血气方刚,好动武,在校外打了一场群架,被你们校方罚了个留校查看,搞得毕业答辩都没法参加,您看……”
对方大大松了口气:“就这小事啊,这好说,洪总放心!”
“那先谢谢您了刘校长,我这个朋友其实也是品学兼优的,我查了一下,他在学校里表现还是非常优秀的,就是历史学院的元凯……”
洪安东放下电话,韩谦冷哼一声:“元凯,什么时候成了你朋友?”
“什么时候?就前几天晚上吧。”洪安东大大咧咧地滩在老板椅上,笑得别提多满足了,“还不是一般朋友,这么好看的人,简直是极品,韩经理怎么就一点都不动心?”
“我不像你,花痴。”
“好好好,我花痴,”洪安东点起一支烟,“提醒韩经理一句,我要我的小情人顺利毕业,顺利念研,你看我为他花六千万赞助大学城也应该知道我的决心,如果你从中破坏,让我mony的打水漂,指不定我会做出什么让大家都不高兴的事,嘿嘿。”
“洪总说笑了,韩某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第二次出手处理一个毛头小子。”韩谦把手里的资料摔到洪安东的桌面上,“你先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
洪安东用一根手指拨开那些资料,随意扫一眼,“什么意思?这不是很清楚嘛?你看不懂,那我念一遍给你听……”
“洪安东!”韩谦截断他,“你这个人真无耻!你控制我在天下的股份,还想架空我的公司?”
“我无耻?”洪安东站起来,毫不示弱地直视着他,“你做的无耻事会比我少?韩谦,这几年我事事听你的,你是不是都忘记了,我也是一个生意人。”
韩谦眯起眼,冷笑:“你事事听我的,很委屈吗?我有让你亏本过?我不是事事都帮你赚钱,你会事事都听我的?”
洪安东摊手,一脸无赖相,“不管,我已经没有理由处处讨你欢心了,当然是想做什么都随我心意。”
“你真幼稚!”韩谦走到洪安东身边,揪起他的衣领,“洪安东,天下地产的股份我不要了,我和你一刀两断,我不涉足天下,你也离我的公司远一点!”
洪安东“嗤”地一乐,“韩经理,到底是谁幼稚啊?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吞并你公司这么有发展潜力的生意,我不做岂不是傻子?”
韩谦默默看着对方,眉宇间有淡淡的悲哀。
话说回来,要不是两人多年暧昧不清的关系,洪安东怎么会给他这么多施展拳脚的空间?其实自己的公司一直在天下地产的庇护下发展得如日中天,一旦这个依靠成了敌人,后果可想而知。
罢,一切重头再来。
韩谦松开手,自嘲地笑笑。
“韩经理,你的那个小贸易公司是做什么的?”洪安东头一偏,盯住韩谦的眼睛。
韩谦一愣,惊惧的神色一闪而过。
“四五年前你丢下生意三天两头往洛杉矶跑,公司被人黑了,濒临破产,出现巨大的财政漏洞,是靠什么一夜之间把债务都还清的?”洪安东平静地将手里的烟拿到烟灰缸那儿抖了抖,“怎么样?所有关于你的事从认识你的第二天我就全查出来了,韩经理,走私枪支,这个罪名可不轻,而且,和黑道交涉,有一就有二,你现在是不是想甩都甩不干净?”
韩谦不语。
“宝贝,乖乖听我的话,我只要签几个字就能让你变得清清白白的。”洪安东轻浮地撩起韩谦额前的碎发,“你当真以为这几年你一点纰漏都没有出?你知道我暗地里填了多少钱多少人进去摆平吗?你倒好,高枕无忧啊。”
韩谦垂下眼帘,心里浪潮汹涌,嘴上却依旧冷然,“是么?洪总到底是为了什么?”
洪安东脸色微暖,靠近他的耳朵,柔声说:“为什么?你最清楚不过了,我想和你上床。”
韩谦勾起嘴角,“洪总小题大做了吧?你付出这么多,就是为了和我上次床?”
“不是一次。”洪安东笑得人畜无害,“是想什么时候上就什么时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