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对的……”赵默连连点头,“身上套着件白大褂,上身是白衬衫,深蓝色领带……”
“穿灰色细纹西装裤,棕色牛皮休闲鞋……”
“就是他就是他!”赵默傻乐。
“眼光不错嘛,那是我们医院的头号美男子啊。”王医生站起来走出去对护士说:“你去心血管科,借一下黄医生的工作证。”
十分钟后,王医生递给赵默一张工作证,指着上面的照片,“是他吧?”
“呃,是……”
王医生给赵默准备一杯催吐水,“那你边看着他的照片边喝吧。”
赵默:该死的破庸医……
杨菲避苍蝇似的,提早了一个多小时就下班了,初武把蛋糕送到大厅的柜台里去,回来发现杨菲不在西点房里,惶恐地问:“杨菲呢?”
“她下班了。”元凯看他一眼,低头仔细把蛋糕坯切成块状,加重了后面一句话:“只剩我们两了。”
初武心里七上八下的,绕过元凯,小心说:“不是这么切的……”
元凯停手,“那你来。”
初武接过刀,边说边示范:“不是从中间开始切的,先从边缘……”
元凯的手覆上初武的肩。
初武打了个激灵,顿时脑袋里一片空白。
元凯缓缓摸向初武的耳垂,脸蛋凑近他的脖颈,柔声说:“我挺喜欢你的,你别老躲着我……”
初武反应迟钝,听完这句话,这才像遭雷轰了一样哐地丢下手里的刀,跳着躲避开,连声说:“啊,我我我,我……”死活找不出个借口提早下班,“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元凯一把将他拉回自己身边,又好笑又好气,“你紧张什么?”
初武的目光在天花板上乱飘,“没,没……”
话音刚落,就觉得唇上软软地一热,初武差点昏倒:被强吻了?为什么老子总是会被男人使强啊?
元凯矜持全无,试图把舌头伸进初武的嘴里,初武把牙关咬得死紧,念头不停地转:妈的!这家伙怎么和小猪一样神经啊?放手啊!看你长的细皮嫩肉的,老子把你打伤可不好看!
元凯无奈,一手勾出初武的脖子,一手从初武的衣服里探进去,顺着初武的肌肤一路游移。
操!老虎不发猫,当我是病威,你小子还得寸进尺了?!!初武使劲把元凯推开,元凯退了几步,撞在货架上摔倒在地,哐啷哐啷撞翻了一堆东西。
初武抹抹嘴巴,那上面还留着元凯的体温,初武巴不得搓下一层皮来,怒道:“你有病啊?再靠近我我揍你!”
元凯脸上的神情由惊愕变为窘迫,又由窘迫变为淡漠,开口说:“你才有病呢,你不是男人。”
初武反唇相讥:“我是男人才会揍你这男人!”
元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装什么直男,你不也是同性恋?”
初武没好气:“我不是!”
元凯眯起眼:“和你同居的那位不是男人吗?”
初武语塞。
元凯鄙夷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初武想了想,说:“我是喜欢他,就喜欢他一个男人,不行吗?”
元凯的眼神飘忽了一瞬,唇边露出些许苦涩,扶着货架慢慢站起来。
初武想起元凯刚才动作迅猛,怕他又攻击过来时自己躲避不及,慌慌张张地随手摸了把长柄圆勺,挥舞着威胁道:“喂,你别过来!我告你性骚扰啊……”
元凯摇晃着坐到椅子上,静静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人僵持了一阵,初武想开溜,可元凯坐的位置正堵着过道,没法子,光头小心地用勺子推推元凯的脑袋,“唉?”
元凯眼里凶光一闪,煞气逼人地站起来,一把夺过勺子。
初武惊得魂飞魄散,元凯两步欺上,照着那颗大光头一阵狂敲。
初武捂着脑袋惨叫:“神经病!我还手啦……”
元凯丢掉勺子,按按拳头,冷笑。
光头只觉得左耳一阵劲风刮过,连元凯的拳头还没有看清楚就被打趴在地上。
这就是体格制胜型选手输给动作迅猛型选手的典型案例,光头趴地上“哎呦”都没来得及,元凯又添上几脚把他踹得连滚几滚。
光头天旋地转,好容易滚到某墙根处才稳下来四爪着地,再次放眼望去,元凯早不见踪影了。
呜呜……什么世道?女人被非礼可以打人,男人被非礼反倒遭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