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粤在门口的安全套自助购买箱前投了一枚硬币,取出一盒安全套,旁若无人地拆开,把脚翘在自己车子的轮胎上擦皮鞋,一点帅哥的形象都不顾。
喻陌迈着小内八一溜烟跑过去:“粤粤~~我包扎完了,回家家吧。”
“嗯,”雷粤咬着烟,侧过脸看他一眼,换一边脚继续擦,“我刚才给你妈妈打过电话,她马上来接你。”
“啥子呦?”喻陌晴天霹雳,“你和我妈说什么了?”
“我说你跳楼未遂,已经抢救过来了,请她不用担心,可她还是很担心,正在赶过来的途中。”雷粤擦完鞋,安全套丢进垃圾桶里,走到草坪的水龙头边洗洗手,接着将水擦在喻陌的衣服上。
“完了——”喻陌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我妈来看到我这副模样,会抓狂的,粤粤,你害惨我了!”
“谁管你。”雷粤对着诊所玻璃门里的影子整整自己的衬衫和领带,淡定地扒拉扒拉头发,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眼镜戴上扶正。
“粤粤,你替我解释解释,我没有跳楼,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跤会摔成这副猪头样?拜托你长长脑子。”
“人家都是为了博得你的芳心才被人打成了猪头……”
“不许用人家造句。”
喻陌扭捏着:“粤粤,一会儿我怎么向我妈介绍你?”
“不必了,我现在就走。”
“不要啊——”
“放手!”
“不放!”
“放手!”
“不嘛~~”
绉飞问邵友名:“你那个朋友自恋狂吧?照玻璃门还换了好几个角度照。”
邵友名低声解释:“他要见婆婆了,很紧张,体谅一下嘛。”
参观完跳楼闹剧,邵友名跟在绉飞后面往回走,绉飞回头看他一眼,再回头看他一眼,忍不住问:“你怎么离我那么远?”
“我怕你在乎别人的目光。”邵友名笑笑。
“满大街都有男人勾肩搭背的,谁眼睛那么毒看得出我们是一对?”绉飞往回走,和他并肩,“就算看得出,我也学着适应适应。”
邵友名拉着他往自己这带过来,喜滋滋地问:“那我在这里亲你一下吧。”
绉飞捂住脸:“这这这,马上到家了,还是回家再亲吧。”
邵友名只好作罢,“你刚才去买什么了?”
绉飞的脸腾腾腾冒热气:“嗯嗯,月亮可真圆。”
“别转移话题。”
“我不是去给你买爆米花么!”
“不是那次。”说话间到了家门口,邵友名拿出钥匙打开院门。
绉飞摸黑捂着他的手,“友名啊……”
邵友名听着刺耳:“你怎么这么叫我?”
“你朋友不都这么叫你么?多亲热。”
“你这么叫我觉得怪别扭。”
绉飞一跨进院子,踩在自己地盘上,登时色胆包天搂着邵友名的腰:“友名,嗯嗯,我挺喜欢你……”
“然后?”
绉飞紧张得脖子不歪了,倒是结巴起来:“我我……我刚买了,安,安……”
“安全套?”
“嗯嗯……”
“什么牌子的?”
“啊?啊?”绉飞红着脸从口袋里掏出小盒子:“你,你看看,我不懂……”
邵友名一看,“杂牌,没弹性,容易破,留着擦皮鞋吧。”
话题的重点不是安全套好吧?绉飞可怜兮兮地看着邵友名:“养蘑菇的,那个,那个……”
邵友名装傻:“哪个?”
“昨晚不是说好了?今天买了安全套回来做全套!”绉飞猴急猴急地搂得更紧了:“你倒是让不让我干你啊?”
邵友名微笑:“说好谁干谁?”
绉飞理所当然:“当然是我……干你……”说到后面两个字底气不足,越说越小声。
邵友名不紧不慢的往屋里走,“这是技术性问题,当然是谁技术好谁上。”
“我想起来了,收衣服!”绉飞撒丫子往楼上跑。开玩笑,小摊贩打架不行,逃跑可是一流的!
邵友名没来得及攥住他,伤脑筋地揉揉太阳穴,跟到楼上去陪着笑脸:“好啦!听你的还不行吗?乖,别躲了。”
绉飞刺啦一下从衣柜里跌出来,笑成一朵花儿,在邵友名脸上啄一口:“说好啊,不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