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瘪了的皮球。把手机扔在一边。
周六,他能去哪儿?他不可能找完我又睡回笼觉去了吧?而且他睡觉从来不关手机,我有好几次被他手机突然响起而惊醒呢。和叶禾在一起了吧?他和我在一块的时候,不是也关机么?
我生气了!妈的卫同,你丫玩儿脚踏两条船哪!
我疯狂地拨他手机,想起来就拨,一听到‘您所拨打……’就气哼哼地挂了。
我现在气,不忿,心理不平衡。我宁可和他大吵一架,然后来个痛快!
我从家里出去,直奔那个小屋,卫同不在,然后我四周看了一下,想找一些痕迹,看着像又好像不像。
期间我一直拨打他的手机,都在关机状态。我抓狂了有点。
卫同,给我滚出来,把话说清楚!
我打了叶禾的手机,我想好怎么说了,如果他接电话,我就说,叶禾你丫别躲了,你和卫同都给我过来,咱们把话说清楚!
结果,电话又是那个男孩接的,是他小崔。
我当时正在十分亢奋的状态,我对着他说:“你给我叫叶禾挺电话!”
那边的回答,让我懵了,他说:“叶禾今天早上拍戏受伤了,现在在医院呢。”
我跑到医院去了,那个男孩告诉我了地址。几楼都告诉我了。大老远,我就看见了卫同,他正站在电话那儿,好像跟人借磁卡呢,旁边那个人居然借给他了,好人做不得知道不知道,丫是一个无耻之徒知道不知道。他拿起电话,手在键盘上按,然后,他把电话筒放到自己耳边,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喂?”怎么是个陌生电话。“谁啊?”
“你在哪儿呢?昨晚上去哪儿了?!”我看着卫同吼,听着卫同吼。我一闪身到墙角。
“你管我呢?”
“我不管你管谁?”
“你管得着吗?该管谁管谁去!”
“我该管谁?该管你!你别给我犯劲啊,等我腾出功夫来收拾你!”
“你腾出功夫?腾出什么功夫?昨天晚上你没功夫吧?你在别人那儿腾出功夫,就在我这儿下功夫了?你丫有病吧?你该怎么着怎么着。你少半夜抱着一个,白天又找另外一个,你以为你是谁啊!你烦人不烦人啊!”我开始没有抑制地吼叫!周围有人看我。
电话那头儿没了声音,我还没有抒发完感情,我继续无法控制地吼:“问你一遍又一遍,你什么都不说!你想怎么着?你大老远地跑过去,我以为你知道你要什么?你到底知道还是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声音从一个很近的地方传来,好像不是耳机里。
有人站在我面前,我抬了一下头,看见了卫同。
“你,怎么在这儿?”其实,当着他的面,好多东西我都说不出口,如果不是电话,我可能说不了那么多。
“你吼那么大声,我还以为电话里有回音呢。要不是看见你一个衣服角儿,还不知道你丫浪费电话费在这儿发彪!”
“我发彪吗?”我恨,眼前浮现出昨天晚上的情景。我故作坦然地问“叶禾怎么样了?”
“扭了脚,肿的不行,刚弄完正在休息。”
“噢,那你让他休息吧。我先走了。”我往前走
“你这是干吗?”他一把揪住我。
“你装什么没事儿人啊?”我扭脸看他。
他沉默了一下。我笑着跟他说“没事儿,谁不知道谁啊,要说先来后到,也是他,不是我。”
“不是那么回事儿。”
“不是?那你们半夜搂在一块儿干吗呢?噢,他联系拍戏,找不到对手,就找你对吧?”
“叶禾他,怎么说呢,他有点……”
“你先想词儿。”我盘着手看他。
“我其实不想提。那些东西会过去的。你放心。别往歪了想。”
“你丫肉球儿似的,让我怎么不往歪了想!你痛快一句话!我贺正午承受得起,谁没谁活不了?”
“小午,你听着,我只喜欢你。就是……就是……只爱你!”
我楞了。让他说这个爱字比自杀还难。
“你先听好这句话。别的我们哪天好好说。好不?”
我脑子有点麻。
然后,有点喜悦。
接着,胸腹间的压抑被一股狂窜的气息所代替。
“卫同!你真不是东西。什么事儿,还非搞个上下集出来?”我压制住那股气息说。
在医院这种环境里,卫同没有做太夸张的举动,而是手上加劲儿捏了捏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