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戈笑着应了。
后来,并不是明戈叫醒楼安世的,他是被吵醒的。先是走廊里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然后敲门声传来,有人在用力敲二楼的所有房门。
楼安世拧紧眉头,缩进被子里,又推身旁的人,让他赶紧去看看。
明戈刚下床,正要弯腰拣起他的裤子,门就撞开了,“不许动!不许动!!”一伙全副武装的特警冲了进来。
明戈挑眉,慢慢地举起双手,“能安静点吗?”
没人理他,两人守着他和床,其余人去把房间和卫生间都查看了一遍,然后都回到床边,“床上的人是谁?”有一人的手抓住了被子,准备拉开。
明戈皱眉,抓住被子另一头,“别吵他。”
“松开手!不许动!……”
“闭嘴,我醒了!”楼安世打着呵欠坐起来,然后看到有几支枪对着他,偏头看到明戈正站在床边——光着身体,“好了,没有美女,你们可以去外面等我们吗?”
那几人认出了楼安世,神情有些不自在了,都别开眼,不正视他。
明戈道:“麻烦联系一下你们的头?”
一个人大步走到门边,叫了声,“组长。”
“稍等。”那人似乎很忙。
楼安世说:“你们这是把所有房间都踹开了?这样很得罪人,我怀疑你们很快会失业,这可能是你们参加的最后一次行动了。”
“楼少说笑了。”一个人走了进来,是刑扬。
楼安世哑然失笑,“看来这是一次国际合作的行动?不管怎样,很高兴见到你,你有事找明戈?麻烦你们出去聊。”
明戈淡定在站在一旁,就好像他穿了衣服一样。
“不急。”刑扬把几个特警带走了,出去后还帮他们关上了门。
明戈把扔得满地都是衣服拣起来,挑出楼安世的放到床上。
“那么是兰格非出什么事了?”楼安世拎起衬衫,皱眉看了看,还是穿上了。
明戈说:“一会就知道了。”
兰格非失踪了,但胡又又没事,她沉着脸站在一旁。明戈和兰格非身边的那些千善人接上头后,恢复了他安全顾问的地位,没有警察再盯着他了。
明戈问楼安世,“让江柏过来接你?”
“不用,你忙,我还不困。”
越过众人,明戈和楼安世走到胡又又身旁。
胡又又主动开口道:“房间里有人,我们一进去便被偷袭了,我中了一支麻醉针,醒来后发现兰格非已经不见了,窗户开着。楼下的人说他没有再下过楼,他也不在这层楼,只能是从窗户下去了。”
明戈看了看表,“快两个小时了。”
胡又又点头,“给我打的麻醉药分量够足。”
楼安世指了指一旁的房门,“能进去看看吗?”
胡又又点头,“你怎么知道是这间?”她看了眼楼安世皱了的衣服,明白了,也是上来鬼混的。
这是四楼,虽然不高,但也不低,从这跳下去应该会断条腿。
楼安世说:“希望他没受伤。你们觉得他这是又被人绑架了?”
胡又又说:“你觉得不是?”
楼安世摇头,“不,我只是奇怪为什么国际刑警会在这里。”
胡又又说:“我报的警。”
楼安世说:“和明戈一样有朋友在国际刑警组里?”他看向正在走过来的刑扬。
胡又又飞快且警惕地看向明戈。
明戈说:“认识,算不上是朋友。”
楼安世笑着朝明戈身后的刑扬招了招手。
胡又又了然地看着他们三人,眼中的警惕迅速地褪去了。
楼安世笑说:“好了,你们谈正事吧,我先走了。”
明戈说:“我送你下去。”
楼安世说:“不用。”
明戈没说话,只跟在他身旁。
楼下的宴会已经停了,江柏看到他们后走了过来,明戈说:“你先送世子回家吧,麻烦了。”
楼安世看看周围,看到聂追还在,便走向他。江柏跟在他身后。
沈鸳走到明戈身旁,“夏哥,你以前说酒色误事,现在你也一样。”
以前明戈还在雇佣兵团时,喜欢酗酒和有女人纠纷的人都会被他开除。
明戈还在看着正和聂追说话的楼安世,“现在情况怎样?”
沈鸳道:“没追到。现在怎么办?”
兰格非和胡又又进了房间后,跟着过去的明戈本该拉开门,然后弄醒昏迷的胡又又,顺带解救刚被绑架走的兰格非。但实际上是:楼安世拦住了明戈,然后他们还去鬼混了两小时。两个小时,绑走兰格非的人完全可以把人送出卢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