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茗和江菲正是让她生病的诱因之一,不让林茗天天过来,倒也算不上是什么无礼要求。
只是从唐思源嘴里说出,也算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在水凝烟最需要关心的时候,他希望守在她身边的是他,更希望,这一次,他能走入到她的心底深处。
林茗微微笑了笑:“唐先生似乎已经和凝凝办完正式的离婚手续了吧?”
唐思源针锋相对:“林茗你别忘了,你似乎一直都是江菲的男朋友吧?凝凝什么时候承认过你是她的男朋友了?”
暗查
对躺在c黄上的这个小女人,他们的确都没有立场去看护,可两人都不想放弃照顾她的权力。。
并且,不希望和别人共享这种权力。
小小的病房,忽然间就被两个四目相对时的紧张气氛充斥。
有小护士想进来给水凝烟测体温,开了门,踏进两步,又无声无息地退了回去栗。
急性肺炎难道会传染人?
那小护士一进去就觉得呼吸不畅,可一退出房门又恢复过来。
里面明明就一个昏睡的病人,和那么两个长得很不赖的男人而已。
只是那个微笑着的男人笑容里似乎带着尖尖的刀锋?
那个冷着脸的男人更是可怕,早上送病人过来时明明一脸的温柔焦急,现在怎么看都是一副不可一世的骄狂!
这两个也有病,不比躺上c黄上的那位病情更轻竣!
小护士吐了吐舌头,先跑别的病房测体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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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中僵持的气氛终于被林茗的手机铃声打破。
林茗望一眼蜷在病c黄上的水凝烟,走到稍远的窗户处,压低了声音接电话。
“Uncle,有事?”
“嗯,凝凝……凝凝病了,正住院。估计要休息一段时间了。”
电话那头的人也很关心,细细地问了好一会儿,才挂了电话。
从林茗的回答来看,他在进病房之前就已把水凝烟的病况问得清清楚楚,某些专门名词比上午一直陪在水凝烟身边治疗的唐思源还了解。
林茗转过头,“唐先生,凝凝目前所在的公司已经请了假,她的相关医疗费用,公司会负责报销。”
“我记得,她才去了那公司不到一个月,保险和档案关系还没转过去吧?”
“没关系,她离职后立刻就去了恒远,走的是人事代理,没有中断过缴纳保险金,只要一封介绍信就能转过去了。下午恒远那边会处理好的。当然,如果唐先生觉得用你的钱比用保险金更舒心,也可以用私人的钱往下垫。”
林茗唇角向上扬起,笑得太过平静,平静得唐思源很有一种冲动。
想大步冲过去,一拳打掉他脸上的微笑。
如果换了几年前,说不准他真的就一拳砸过去了。
他不得不承认,明知他的微笑根本不是出自真心,那种含糊不清的亲切还是很容易让人迷惑,特别是让年轻的女孩子们迷惑。
越捉摸不透的玩意儿,人们越想靠近,真说不清那是怎样的心理。
可唐思源到底不再像年少时那没有冲动,他只是坐在水凝烟身侧,盯着吊瓶里的药水,看看快没了,站起身拔出上部的输液管,cha到另一个满满的瓶中,再去用手背去试探水凝烟额上的温度。
林茗双手cha在口袋中,默默地望着唐思源的举止,唇边依然是一缕漫不经心的微笑。
看他又坐了下来,林茗才说:“我走了,在她出院之前,我不会出现。”
“出院之后呢?”
“我尊重她的选择。”
他拉开病房门,不紧不慢地转身离去。
从容,淡定,也不恼怒,也不着急,休闲鞋踏在地面砖上,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若无其事,安安静静地离开,却能留了一股潜流暗涌,让在商界混了多年的唐思源在c黄边坐不安稳。
悄悄走出病房,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小方吗?再帮我调查一个人。”
“谁?”
“林茗,就是上回查到的那个江菲的男友。”
“唐总,我们当时就查过,这人不是南京本地人,两年前从法国留学回来,参与了大学同学所开的一间建筑设计公司,目前是设计总监,很有才华,据说是业内最被看好的青年建筑设计师之一。”
“再往前面查。他的原藉,父母家庭情况,去法国前以及在法留学期间的经历,还有,查查他和恒远董事长闻致远有没有什么关系。”
“这个……唐总,涉及到外地,就没那么容易cao作了。还有……法国的经历,我们只能托法国的同行代为打听,有些资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