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菲犹豫着没接,他扬了扬嘴角,“你应得的。不论是不是我女朋友,你都当得起这待遇。”
习惯了有车的日子,忽然没有了车,的确很不方便。江菲接过车,不知道是不是该打算重新买辆二手车代步。
这时许彦霖把钻戒也放回了柜子上。
他说:“这戒指是我在英国念书时偶然看到了买下的。我就想着这戒指只有你戴着合适,所以从没打算过给别人。如果你不喜欢,扔了吧。”
江菲嗓子一阵发堵,盯着那闪亮的戒面,竟想不出拒绝的话来竣。
许彦霖向外走着,走到房门口,忽然又回过头,问:“菲儿……我们之间,真的再考虑考虑吗?”
江菲吸吸鼻子,哑哑地笑。
“也许到我很老很老的时候,我会为今年的放弃后悔。可在我还没开始老之前,在我还残留那么一点血性的时候,我应该都不会后悔。”
许彦霖苦涩地笑了笑,轻声道:“回c黄上去,好好休息吧!”
门被轻轻地带上,江菲听他走了,才把脸埋到枕头里,努力把自己的眼泪和悲伤全压下去。
是她发现了他们性格之中无法调和的一面,是她决定要分手,可她为什么还要伤心?
那样温温文文细水长流般的平淡相处里,没心没肝的江菲,到底也丢了心了了。
哪怕只是小小的一角,也会生生地疼。
------------------------------------------
并没过多久,又传来了门铃声。
是许彦霖去而复返?
江菲揉着自己红肿的眼睛,决定再不去开门了。
这时,传来了锁匙转动的声音,分明正有人自己在用钥匙开门。
她忽然猜到这人是谁了。
水凝烟曾经和她一起住过,她的房屋钥匙,水凝烟也有一套。
果然,几秒钟后,水凝烟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小跑过来,探头往房间里一瞧,已经叫了起来:“真的病成这样啦!快起来快起来,我带你看医生。”
“喝点板蓝根就没事了,看什么医生。”
江菲蓬着头勉强笑着。
可惜话还没说完,又是几个喷嚏打过,浑身都冷得哆嗦起来。
水凝烟看见她这样子,早就急了,立刻打开衣柜给她翻出换洗衣服,就要动手脱她睡衣。
江菲没想到这淑女还有这样粗暴的一面,忙嚷道:“算啦,算啦,我自己来!”
糙糙换衣洗漱了,乘着电梯下楼时,江菲问水凝烟:“你怎么知道我病了?”
“当然是你家许总告诉我的呀!”
水凝烟向她调皮地眨眨眼,“他说你病了,他公司里有事,没时间照顾你,所以让我过来陪你去医院呢。”
“凝凝,那个……我和许彦霖分手了。”
“啊……为什么?他不是长得又高又帅,又有钱脾气又好吗?为什么?”
“因为他不会和我一起喝酒,不会和我一起骂人,不会和我一起打架,更不会和我一起把坏人揍个鼻青脸肿然后拍拍屁股笑哈哈离开。”
------------------------------------------
江菲的身体一向不错,很难得才挂一次水,效果奇好,当天便退了烧。虽然医生再三叮嘱让多休息,她还是第二天一早便去了公司。
原以为她和许彦霖分手的事一定会再次闹得公司里沸沸扬扬,但去了才发现,公司里根本没人知道他们的事,倒是人人都知道她感冒了。
“感冒要多喝水,还有发烧的话最好连着挂上两三天水才有用,不然会有反复。”小秦体贴地为她倒了水,端详着她的面庞连着啧嘴,“看看,看看,以前多精神啊,现在粉底都盖不住这灰扑扑的气色!一两天的时间,眼睛都瘦得抠下去了!”
“去你的!”江菲推开她,“什么脸上灰扑扑的,眼睛抠下去?说得我一脸倒霉相,得了什么绝症似的。给我滚远点,少来触我霉头!”
可惜身体没嘴巴那样强悍,话没说完,几个喷嚏打得她眼泪汪汪。
小秦正看笑话时,她桌上的内线响了。
许彦霖温和地吩咐她:“江菲感冒挺严重的,又好强,喜欢硬撑,你多照顾些她,别让她累着。”
听见许彦霖公事之余对女友这样体贴备至,小秦肃然起敬:“是,许总。”
“那谢谢了。”许彦霖道了谢,才挂了电话。
江菲翻着白眼问:“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