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苏辽,不用你帮忙,我自己拿回去!”钟静竹左右拦不住,有点着急了。要是被师兄看到了,又得想歪了!早上是她提进来的,现在被厉苏辽提走了,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什么?!
“让女士亲自动手,不是一个绅士该做的。”厉苏辽躲过她的小手,拎着她的箱子继续往外走,一面很自然地讨论晚饭的问题,“晚上想吃点什么?”
钟静竹无语,很想质问一句你到底什么时候绅士过?!“我要吃满汉全席!”她故意刁难,看他这个怂字当头的厨师怎么办。
厉苏辽却气定神闲,只稍作思考便答应下来:“好,听你的。”钟静竹忽然又觉得他必然又有阴谋。
地方小,不过几步路,就已经回到了前头,两人疑似打打闹闹的小动作被众师兄尽收眼底,一时间神色各异。
“小师妹,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徐师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那言语间的暧昧,真是粉红色的炸弹。
“这箱子…是我路上捡到的,就这么巧,正好是厉苏…厉先生掉的。”这是比皇帝的新衣还拙劣的谎言,严重瞧不起众师兄的智商,见大家憋红了脸想要笑,一时间讪讪的,用脚尖去蹭厉苏辽的脚踝,示意他一道说谎。
“哦,是啊,今天早上我家的旅行箱离家出走,幸好被钟警官捡到了。”厉苏辽一本正经道,意有所指地看了看钟静竹,那一双笑眼,熠熠生辉,“它对于我来说很重要,所以我非常感谢钟警官这种乐于助人的行为。”
“这么巧?原来不是小师妹离家出走,是旅行箱离家出走啊。”赵师兄嘿嘿笑,兄弟似的拍拍厉苏辽的肩膀,“厉先生可要当心,这旅行箱有劣根性,光会溜会跑。”
“谢谢赵警官指点,我下次会注意的。”厉苏辽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钟静竹不可思议地看着厉苏辽,心头燃烧着熊熊怒火,却又不好发作,只能偷偷瞪他一眼,或是默默地用鞋子踹他一下用以泄愤,当然还不能太重了。
“哦,对了,刚刚我仔细回想了一下,那个砸伤我的嫌犯,或许是个男人也不一定,毕竟那天晚上已近深夜,弄堂里又是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我又是伤了头部,记忆有点混淆。”厉苏辽非常淡定地说出这么一句,全警局的人都有一种你果然是在耍我们的错觉。
“小师妹,站着干什么?快送到门口啊,你这样的态度我们所还要不要评先进了?”赵师兄挥挥手,那种表情,那副模样,跟老鸨让花姑娘送客似的…
“你这什么破车,连后备箱都没有。”钟静竹颇为鄙夷,“还不如QQ。”厉苏辽这是跑车,就如同诸多跑车共同的潇洒点,双门且没有后备箱,完全是中看不中用。
厉苏辽第一次质疑自己的品味,当年到底是怎么看上这俩车的,一点也不实用,完全不适合居家的贤惠男人!
当然在这样爱情胜于一切的关头,□熏心的他已然完全忘记这车他们兄弟是人手一辆的,不同的颜色,是炙热的兄弟情义的见证,不过这兄弟情义马上就要被换掉了。
“下班以后等我来接你,带你去吃满汉全席。”他坐上车,不忘提醒钟静竹一句,钟静竹撇了撇嘴,特别矫情地哼了一声,厉苏辽心情却愈加好,车子风驰电掣地离开,像是为了证明它虽然没有后备箱,可是速度比QQ快!
师兄们当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天大的八卦,将钟静竹围得水泄不通:“小师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懂的。”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我坚决不说,我还等着回家过年呢!”钟静竹一脸挑衅地对几个人扮鬼脸。
“小师妹,你不用扮就已经很像鬼脸了。”赵师兄翘着二郎腿,众人还没问出个三五八七来,刘所出来横插一刚。
“徐晨,厉少的案子怎么样了?”他甫一出现,众人立刻作鸟兽散,收起面上猥琐的表情,一本正经地假装忙东忙西。
“刘所,这案子吧…厉少留的线索也太泛了,犯罪嫌疑人可男可女,忽男忽女,也可能是不男不女,没法查啊。”徐师兄一脸苦哈哈的,“既然是东城所的辖区,不然就移交给他们?”
“不能移交,没法查也得查。”刘所一蹙眉,给厉苏辽办差事,那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交代完了,就拍拍屁股走人。
“小师妹,咱们关系好不好?”徐师兄谄媚地朝钟静竹笑了笑,那边立马心领神会,眼神四十五度上翘:“不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