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苏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掉进他的衣领,像是在皮肤上烙下火钳般疼痛,手掌一下一下地轻拍她的背脊:“好,盼盼乖,我原谅你。”
耳边渐渐有了平稳的呼吸,厉苏辽几乎不舍得放手,想要就这样,抱着她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我被自己起得这么早感动了!发烧了,睡不着⊙﹏⊙…明天可能不在,伴娘已经做到快职业了,超过嫁的出去的次数了,真可怕…
☆、哎哟,跳飞机
钟静竹梦见自己变成了孙悟空,被五指山狠狠地压住,几乎喘不过气来,手下意识地去推,那一座山却是纹丝不动。
实在是难受得喘不过气,钟静竹被迫睁开眼,鼻尖上温暖的触感让她吓得不轻,这是谁的脖子?!脑子里一片混澄澄的,第一反应便是张口咬上去,且颇为用力,那么白嫩嫩的,被她不知轻重的举动咬出了血,脖子的主人闷哼一声,也醒了。
“才睡醒就饿了?”厉苏辽鼻音有点重,带着酣睡后独有的性感,无视血淋淋的事实,竟然还有心情调侃。
钟静竹僵硬地松开嘴:“你…你怎么在这儿?”声音都是颤抖的,手还是下意识地去推搡他,厉苏辽绝对是藏肉型,她都快被压断气了。
厉苏辽察觉到她难受的表情,翻身坐起,充斥着雾霭的眸子看着她,朦朦的一片瞧不见底:“是你拉着我…不肯让我走。”
厉苏辽刚睡醒这会儿的表情,绝对可以配得上纯真这两个字,表情真诚得钟静竹一点怀疑都不再有,觉得自己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流氓。
她对自己的人品有十分充足的认识,会这么认为当然是…师兄们都说她喝了酒就化身为狼!上一次是抱着肖师兄非要亲一口,徐师兄还被她袭胸了,赵师兄最惨,因为钟静竹非要和他玩猴子捞月的游戏…那栩栩如生的描述,钟静竹已经非常肯定自己酒后是没有道德可言的!
对师兄们那些歪瓜裂枣她都这样热情如火猥琐败德,面对厉苏辽这样的人间极品,她能忍住?她能柳下惠?除非她不举!
“我…不是故意的。”钟静竹非常不好意思,一张包子脸皱着,还红彤彤的,都快滴血了,“我没干什么奇怪的事情吧?”据说她也就行为不端一点,不出格的,真的!当然,如果摸个头也算规矩的话。
“话倒是说了不少,不过也没什么特别奇怪的。”厉苏辽当真歪着脑袋做思考状,并重读了特别奇怪四个字。
“比如,你昨天哭着说你八岁的时候掉火盆里,腿上烫了个疤。”厉苏辽娓娓道来,突然想起来一般,“哦,还把伤疤给我看了。”
钟静竹咬着嘴唇将一张脸憋得发紫,烫伤那块疤确实不小,而且奇丑,但这不是重点,见不得人的缘由是那块疤的位置,她当年是一屁股坐进了火盆里!所以疤在大腿根部前面了那么一点点!
低头一瞧,果然牛仔裤以扭曲的姿势躺在老远的地方,这是她脱裤子的特色,一蹬一甩。低腰的卡通内裤上是只兔子,红红的脸,就是她此时的写照。
“又比如…”厉苏辽还没有开口,钟静竹赶忙打断他:“别说了,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死给你看!”
看了看床头的闹钟,勤劳的时针已经趴在十点的位置,迟到了!连滚带爬地跳下床,将豪放甩在一边的裤子穿起来,也不管后面那人看不看了。
“今天周六。”厉苏辽淡定地拉住她穿了一条腿的裤子,险些将她拉扯摔倒。“对啊!”钟静一拍脑门就像甩掉裤子钻回被子里,才意识到厉苏辽还坐在她的床上,赶紧将剩下的一条裤腿套上。
“收拾一下,一会儿我要出门,你跟我一起。”厉苏辽懒洋洋地站起来,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睡醒难看的钟静竹拉扯得不成样子,钟静竹稍感欣慰,终于将他平日里的潇洒模样毁得干干净净,可总觉得隐隐又有种凌乱的美?
“为什么我要跟着?我不去!”钟静竹头疼得厉害,她只觉得奇怪,她的酒量已经差到喝一杯雪碧都会醉的地步了吗?
“哦,你不是我的保姆吗?”厉苏辽眨了眨眼睛,提醒道。钟静竹一惊,厉苏辽对她的纵容已经让她在这个家里反客为主了,她都快忘了其实她是厉苏辽的保姆,而不是厉苏辽是她的保姆!
这确实是无法反驳的理由,照顾他才是自己的义务,虽然不情愿放弃大好睡眠的早餐,却也只能乖乖地去洗脸。
厉苏辽也准备回去洗漱,临出门前,忽然转过头,嘴角翘得并不明显,却很少愉悦:“盼盼,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