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一看那一组砚台。”关好好指着橱窗。“那一组是客人订制的,是非卖品。”店员客气立刻指着柜台里其他的砚台,“这些也都是上品,您不妨挑一挑。”
关好好低着头在挑,大概是第一眼的关系,选来选去还是喜欢外面的一组。“付先生,你订制的砚台已经到了。”店员迎上去。
关好好有些遗憾,正要离开,却见店员将橱柜里的那一组砚台拿出来,递给了……付沂南?这就是传说中的冤家路窄么?
“关好好?”付沂南明显也是吃惊的,之前都多少年不碰上一面,自从在官闻西怀里见过一次,她怎么好像又开始频频出现了?
关好好根本不想理睬他,一偏脑袋,全当看不见。“关好好,你什么态度?”付沂南最恨别人无视他,尤其是关好好这只喜欢狐假虎威的纸老虎。
“不想理你,看不出来吗?”关好好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这位小姐刚刚也看上了这组砚台。”店员适时开口,付沂南有些得意:“哦,还有点眼光。要不然让给你?”关好好嗤笑一声,蔑意十足:“你的东西,白送我都不要。”
“你再说一遍!”付沂南不痛快了。“你的东西,白送我都不要。”关好好满不在乎,一字一字咬重音地重复。
“我今天还就要送你,看你要不要?!”付沂南的性格易躁易怒,只要一撩拨,他就容易发火,一发火就容易失去理智。尤其是面对关好好,两人简直是天敌,当然,关好好是克他的一方。
“把东西包好给这位小姐。”付沂南咬牙,店员迅速地将砚台装好,双手递到关好好手上,关好好睨了一眼,没有接,不大稀罕地抱着双臂:“付沂南,你真要送我?”
“对,我就是要送你!”付沂南挑衅地望向她。“那就谢谢了。”关好好突然笑起来,眯了一双大眼睛,深陷的梨涡盛满了奸计得逞的快感,对店员道,“你可要给我作证,是他非要送给我的。”
店员很想笑,见付沂南狰狞的面孔强忍着,不知怎么回答。“我给你作证。”两人俱是一愣,见官闻西站在靠门的位置。
6吵架,请忘了是姐妹
“官闻西,你又重色轻友是不是?!”付沂南的声音很心碎,跟唱戏似的,“兄弟是手足,你也好意思砍!”
“付沂南,你一条假肢,就不要在这里装情深意重了。”关好好冷笑一声,睨了一眼付沂南,果然,那厮气得跟关公似的脸上,又出现了纠结的神情。想着也不能欺人太甚,晃着手里的袋子往外走。
官闻西却伸手拦下她,关好好一愣,以为这厮终于要为兄弟做点事出回头,哪知他指着橱窗里另一套毛笔道:“那一套紫毫笔不错,你也带走吧。”
“官闻西,好不容易还留下一套笔,你给送了,老爷子过生日你让我怎么办?!”付沂南指尖颤抖得厉害,几乎染上哭腔,“干脆把我也给送了算了!”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我才不要呢,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你能称斤卖吗?还不如肉猪值钱呢。”关好好立刻嫌弃地嚷起来,气得付沂南眼前发黑。
“这笔就留给他吧,小气鬼。”关好好斜了他一眼,付沂南立刻反驳:“笔也给你!拿走!都拿走!”“好吧,既然你态度这么坚决,那我收下了。”关好好耸耸肩,仿佛很为难。
付沂南囧……若别人是后悔得要死,那他就是后悔得生不如死……
“晚上一起吃饭吧?”官闻西浅笑,发出绅士的邀请。“今天晚上,我没有空。”关好好咧了嘴,很淑女,也很优雅。
店员看在眼里,这是多么般配的一对,可是气氛却实在是古怪,有点像大灰狼和小红帽,又有点像老巫婆和小王子……
关好好请了两天的假,坐着周三晚上的末班车,一觉醒来,正好早上八点半,车子缓缓驶入车站。她睡眼惺忪地拎着包从旅客出口走出来,关爸爸竟然候在那里。
关好好一下就醒透了,惊喜交加,快步迎上去,又忍不住娇嗔一句:“爸爸,天这么热,你在家等着就是了。”
“我的宝贝女儿回来了,我当然要亲自过来接。”关爸爸乐呵呵地接过她手上那个小小的行李袋,一如当年她在外面读大学,每次回家,关爸爸都会来接她,雷打不动。
“爸爸,你今天是寿星,要接也是妈妈过来接我。”关好好撒娇似的挽住关爸爸的手臂。“你妈妈和优优一大早就去买菜了。”关爸爸拦下一辆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