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桑韵对三个痛苦不已的孩子微微笑著。
“澈儿、韵峥、韵嵘,”看著和侄子玩得不亦乐呼的么子,白桑韵平和地开口,“芋头他……是爹爹的过错。”
“爹!不是您,是……”
抬手安抚激动的儿子们,白桑韵露出坚强的笑。
“芋头他,也许这辈子都是个孩子。可爹却不担心,他有你们,有饕儿,今後还会有其他的侄子疼他、护他。爹知道,你们把芋头当亲子来疼,爹放心。”
“爹……”白忻澈握紧爹爹的手,若不是他,芋头,不会……
“澈儿,我们难过,芋头也会伤心。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我们就更不能悲伤。兴许什麽都不懂,对芋头来说也未尝不是件好事。‘福之祸所依,祸之福所伏’,芋头生在皇家,又有你们疼他,他这一生都会幸福安泰。忻澈、韵峥、韵嵘,若你们真的认为对芋头有愧,那就要每日都高高兴兴的,然後和爹一起,疼他,爱他,让他一生不受磨难。”
“爹,孩儿发誓,定不会教芋头受一丝的委屈。”刘韵峥跪下,郑重道。蓝韵嵘接著跪下。
“爹,孩儿听您的。”擦干泪,白忻澈起身把笑得开怀的刘天赐抱了起来。紧接著,脸上被涂了口水。
白忻澈疼惜不已地亲亲弟弟肉乎乎的小脸,芋头不仅要有哥哥疼,还要有侄子护,为了芋头,为了爹爹,他也要再生一个孩子。
三年後显亲王府
“忻澈,你真的想好了?”
拿著一瓶药,刘惜赐问。
“嗯。”拿过药,白忻澈小心地收好,“饕儿已经三岁了,差不多该给芋头填个侄子了。”
刘惜赐众望所归地生了个公主,如今皇室刘饕这一辈只有他一个皇子,白忻澈打算再要一个,不过要先瞒著那两人。
刘惜赐叹口气:“忻澈,我真佩服你,我是不生了。”某人嘴硬地说,殊不知若干年後,他用手段又强迫他的离尧,给了他一个儿子。
白忻澈只是笑笑,他不是不怕痛,但是父王的姓氏至今无人继承,皇爷爷刚刚过世,芋头又大病了一场,他想再生个孩子,给皇家填一些喜气。
从刘惜赐府上回来,刚进屋,身後就传来极快的脚步声,赶忙转身弯腰,接住那冲进来的小宝贝。
“啊,啊……”
一个嘟著嘴的小家夥抱著他,眼睫上还有水珠。
“芋头。”心疼的把小家夥抱起来,白忻澈搂紧瘦了许多的宝贝。跟著他进来的是一个面无表情,却极为漂亮的男孩子。
“爹,皇叔又去太皇爷爷那里了。”刘饕仰头对爹爹道,手上拿著皇叔只吃了一半的橘子。
“芋头,小四哥哥给你做了酥饼,澈哥哥喂你吃?”抱著小家夥走到桌边,白忻澈拿起一块点心。
刘天赐摇头,抱著澈哥哥低低哭起来。白忻澈急忙拍哄他,在屋子里走。
“皇叔,饕儿陪你去看鱼。”
摇头,刘天赐想皇爷爷了。
“皇叔,饕儿陪你去看太皇爷爷。”刘饕伸手,刘天赐看看他,踢腿要下来。
“饕儿,带皇叔去皇爷爷那。”白忻澈对儿子道。
“爹,孩儿会照顾好小皇叔。”淡淡地对爹爹道,刘饕领著刘天赐去太皇爷爷曾经的住处。
“啊,啊。”紧握著侄子的手,刘天赐叫著。刘饕稳稳地走著,拉好太皇爷爷临终前托付给他的小皇叔。
看著两个孩子走远的身影,白忻澈掏出药,吃了下去。皇爷爷说的对,小芋头一点都不痴,他什麽都懂,什麽都明白,只是不会说。
换了衣裳,白忻澈去养合宫看爹爹,後晌和爹爹带芋头出宫散散心吧,看著芋头一天天瘦下去,他心疼。
看著趴在太皇爷爷床上,心情低落的人,年仅三岁的刘饕守在他身後,小脸严肃。
深夜,被折腾了许久的白忻澈却了无睡意。他醒著,刘韵峥和蓝韵嵘当然知道。搂上他,刘韵峥问:“忻澈,有心事?”
蓝韵嵘闭著眼,抚摸他:“可是芋头今日又哭了?”
白忻澈缓缓道:“今日我和爹带芋头出宫散心,芋头和一人讨橘子吃。还给了人家一个猫眼石头。”
“谁?!”蓝韵嵘立刻睁开眸子。
“不知,路过的一人。芋头在窗边看到他,就跑下去跟人家讨橘子吃,芋头很喜欢那人,还让那人抱呢。”他们的小芋头虽然爱笑,可很少让陌生人抱。
“韵嵘,去查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