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韵峥笑道:“哪里会累。”接著,他温柔地吻了白忻澈一下,低声道,“父皇在孩子出世前把皇位传给我,是想让孙子一出世就成为太子。其实,忻澈……”刘韵峥露出为难的神色,“我打算,立芋头为太子,我和韵嵘……”
“韵峥,”白忻澈截住他的话,握紧他的手,“我懂。”他淡淡笑著,“太子的事你和韵嵘决定就好。”他岂会介意自己的孩子不是太子,何况是给芋头,那让他疼上心尖的宝贝弟弟。
“我就知道你定不会不愿。”刘韵峥笑了,放下了一件多日来的心事,“将来,芋头当皇上,‘他’掌管韵坊,叔侄二人相扶相助,多好。”
“是啊。”白忻澈露出向往,“就是不知是男是女。”
“肯定是男。”刘韵峥不抱希望地说,每一位皇家人都放弃了会有公主的希望。白忻澈摸著肚子,心中淡然,无论是男是女,他都要再为他们生一个孩子,不能让父王的姓氏断了後。
把白忻澈送到爹爹居住的养合宫後,刘韵峥去御书房见大臣们。白桑韵把特地命人给他准备的补品端到他面前,看他吃下。
“澈儿,你都九个月了,要特别小心,这几日你在爹爹这儿吧,我不放心。”摇著睡在小床里的芋头,白桑韵道。
“孩儿听爹爹的。”白忻澈尽力把爹爹为他准备的补品全部吃完。
见白忻澈胃口很好,白桑韵稍稍放心。
吃完了补品,和爹爹说了会话,有些疲累的白忻澈就在爹爹的床上睡下了。白桑韵看著熟睡的他,面露担忧,忻澈怀的日子相较他来说算是长了,这几日他心里总是发慌,一想到儿子要受生产之苦,他就担心地睡不下。
让奶娘把小芋头抱到隔间,白桑韵坐在软榻上边看书,边守著白忻澈。
熟睡中的白忻澈总觉得肚子沈沈的,想吐,腰又异常酸困。他翻了几个身,却是越来越难受,竟有些痛了。一直注意著他的白桑韵看他脸上浮现痛苦之色,急忙放下书来到床边。
“澈儿?”握上他的手,白桑韵轻唤。
“唔……”一声呻吟从白忻澈的嘴里冒出,他睁开眸子,皱著眉头,“爹,孩儿有些,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白桑韵脸色惊变,轻抚他的肚子,只觉手下有轻微的震动,他马上朝外喊,“洪三,去喊伍大人和孙大夫!把韵峥和韵嵘叫来。”
“奴才马上去!”紧接著,外面传来慌乱的脚步声。
“爹,孩儿,孩儿是不是要生了?”痛变得十分明显,白忻澈只觉喘不过气来。
“澈儿,别慌,有爹爹在。告诉爹爹,哪里不舒服?”白桑韵把白忻澈的头垫高,轻揉他的肚子。
“疼……”白忻澈握住爹爹的手,脸色煞白,“唔……啊!”突然,剧烈的痛传来,他疼地叫了出来。
这下,白桑韵确定忻澈是要生了。他急忙拿过布巾,折了几下塞到儿子的嘴里:“澈儿,咬住,别怕,爹爹在。”
“嗯……”点头,白忻澈紧紧握著爹爹的手。虽然心里早有了准备,可真要生了,他还是心慌。有爹爹在,他就不怕了。
看出儿子对他的依赖,白桑韵一边出声安抚,让他不要怕,一边给他揉肚子,擦汗。
“大哥。”伍默提著药箱快步走了进来,跟在他身後的是孙昊林。看到儿子一脸痛苦的躺在床上,孙昊林脚下一个踉跄。
“唔……”咬紧布巾,白忻澈忍下一波接一波的疼痛。真疼,可是,他转头看向爹爹,他要给爹爹生孙子,给他们生儿子。
“澈儿,疼就喊出来,不怕。”白桑韵擦著他的汗,脸色也很不好。
伍默手脚麻利地绑好白忻澈的双腿,白桑韵不让其他人进来,他亲自给儿子脱了衣裤,孙昊林狠狠咬了口自己的手背,然後在伍默的吩咐下,准备刀、药和银针。
“忻澈!”
伴随著两声惊喊,刘韵峥和蓝韵嵘慌张地冲了进来。
“韵峥,你上床扶著澈儿。”白桑韵急急道。刘韵峥赶忙脱掉龙袍和鞋子,上床,把疼地不停呻吟的人紧紧抱在怀里。
“爹,我呢?”蓝韵嵘跑到床边,想碰白忻澈,又不敢乱碰,急著问。
“韵嵘,你到里面去,抓著忻澈的手,别让他弄伤自己。”伍默代兄长回道,他看著白忻澈的下身,眉头紧皱。
“二叔?”很快上了床的蓝韵嵘见状心急地唤道。刘韵峥也是不安地看著二叔,难道忻澈的胎位也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