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只不过是手术过后必然的疼痛过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可是是在那种……娇嫩的神经丰富的地方,而且我的痛觉神经敏锐程度一点也不比味觉差,这么一折腾简直要我的命。
一个晚上都睡得不安稳,刚迷糊一会就又痛得清醒过来,难受得不得了就模糊地抓着陆风哭:“好痛……我好痛……”把眼泪鼻涕口水都擦在他睡衣上。醒一阵痛一阵哭一阵睡一阵,翻来覆去到天亮,不知道是不是痛着痛着就习惯了或者是真的情况好转,感觉没第一天那么可怕,倒是抱着我的陆风满眼的血丝,似乎比我失眠得还要厉害。
“怎么了?”
他看了我半天,居然挤出一句:“是我不好。”
咦?!!!!!!太阳呢,太阳今天是从哪边出来的?!!
他伸手摸我的头:“看你那么痛……我……心里也不好受。”
“那你以后不许碰我了!”
“恩?”
“你再碰我,我一定又会得痔疮,一定又得做手术……”我不寒而栗。
“不是这么说,以后我温柔点有节制一点就不会这样了……”
“不行不行,我不要!!”病人最大,所以要趁现在把握机会为自己争取福利,“再来一次我一定会死的……不,会自杀的……我以后不要再做受,你不答应就是不爱我……”
陆风黑着脸,在我舍却男子汉尊严的眼泪攻势下终于勉强而且僵硬地弯了一下脖子。
我成功捍卫了自己后方的安全,陆风的脾气却是越来越暴躁了。也怪不得他嘛,人欲求不满的时候火气总会比较大,何况我又不适应用嘴解决,大多数时候他只能让我用手,或者干脆自己用手。
长时间DIY下来,不暴躁才怪。
但他虽然在公司拿一干无辜民众做炮灰,却没舍得彻底变身大火龙朝我喷火。
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吧,哦哈哈……
请允许我自恋五分锺,恩。
第7章
春运最繁忙的时候,我和弟弟都该收拾行李回家了,爸爸两年前因病过世,老妈在家一个人孤零零,无论如何不能不回去过年。
陆风静坐在床边看我整理东西,手脚并用把要带回家的礼物艰难地往箱子里塞,沈默著不知道在想什麽。
“你也该回美国一趟吧。”我催促他。他现在和我一样都缺了父亲,回家和姐姐妈妈聚一次也是应该的。
“我不想去。”他闷闷地。
“怎麽?”
“不想和我妈吵,一见面就催,烦得很。”
“……”陆风25岁,差不多也是考虑成家的时候。他姐姐还算开明,对弟弟的性向已经是完全默认的态度,但长辈那一关还是过不了。
我的情况只会比他更糟。
“能拖就拖吧,现在也只能这样。”那次在医院和陆风重归於好,他家里自然得到消息,才会一直态度强硬地逼他结婚。
“拖……”
“反正一年一年这麽下去,时间久了说不定他们就死心……你不要太和你妈对著干,我们现在这样很不错了,没必要节外生枝。”
“……小辰,我没跟你说过我爸的遗嘱。”
“恩?”
“要麽半年内和你分手,要麽以後我就和陆家没有半点关系。”
“……”我转头呆呆望著他。
“就是说,如果一月底我们还在一起……我就什麽都没有了。”他苦笑著抬起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现在有的这些……”
我维持著姿势呆坐著。漫长的沈默不太好,我应该说点什麽吧,可是我该说什麽?陆风,我不想拖累你,我们分手吧……或者,陆风,跟我在一起,你放弃那些东西吧……
要他放弃一切,从此不名一文的话,我又能给他什麽作为补偿?我,……我有些什麽?
“我要怎麽办?”他声音低低的,从未见过的无助又茫然。
“我……不知道。”我嗓子有点嘶哑。
“你想要我怎麽做?”
“……”太狡猾了,你自己说不出口,就要由我来说吗?“不……知道。”我别过头去,怕眼泪会掉出来。
陆风的胳膊从背後伸过来,抱住我,头埋到我颈窝里:“你想什麽,坦白说出来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