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衡加重了舌尖的力度,边逗弄得他无法自制,边用手指爱抚他后方的入口,情色十足地采了进去。
乔四被这前后夹攻折腾得一阵阵倒吸凉气,按捺不住呻吟。
正是最动情之时,全身的感官都敏锐到一种极限。在那汹涌的快感里,突然问也觉察到什么,几乎是立刻就睁开眼睛。
原本虚掩的门被推开了,乔澈在门口站着,看着他们。
乔四几乎是本能地,一把就将身前的人推开。
段衡猝不及防,一手忙往后撑住地板,一手只来得及按住嘴角,还没从欢爱的情境里抽离出来:乔四已经光脚站到地上,以称得上狼狈的仓促姿态,把裤子拉上。
乔澈只皱眉看着他们,脸色苍白的,那神情也不知道究竟是已经看了多久。
而他们的慌乱令他越发觉得可憎似的,从鼻子里轻蔑而厌恶地“哼”了一声,转身出了门。
乔四想也不想就追出去,在后面叫他:“乔澈!”
身体反应甚至在大脑之前,追逐乔澈已经是他的本能,毕竟十几年了。
乔澈迈开长腿在走廊上大步前行,全然听而不闻。乔四很快赶上他,一手搭住他肩膀,指端用力,以让他无法挣脱的手势,将他硬生生掰了过来。
乔澈的脸在苍白里又多了几分愤怒的红色,阴郁道:“你少碰我。”
乔四立刻松开手指,把手收了回来,看着他不舒服地揉着肩膀,顿了一顿才说:“我不知道你会来。”
但凡有派对,他一定会邀请乔澈,但乔澈不领情的时候居多,以至于他的邀请也变成了惯性。像这样只为玩乐的浅薄场合,并没想过乔澈真的会屑于出现。
乔澈也不抬眼看他,只挥了挥自己的肩,去除沾上的脏东西似的。
“我来不来都一样。反正你都是要做那档子事,当着我的面做和在我背后做,有什么下同?”
刚才趴在他腿间伺候他的青年,那是乔澈喜欢的,然而被他这样大大方方地享用了。
乔四不难想象乔澈现在有多恨他。虽然对这样的恨意早有心理准备,甚至在以挑衅的心情等待着,但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让他觉得胸口痛楚,竟然连一丝取胜的快感也没有。
他还是很难因为乔澈的痛苦而觉得快乐,毕竟他曾经愿意为博乔澈一笑而赴汤蹈火,上天入地,只要乔澈一皱眉他就彻夜难眠。那样深刻的习惯,又怎么改得过来,他甚至都有些后悔为了刺激乔澈而染指段衡。
于是他也放下身段:“段衡这件事,是我不对。”
乔澈似乎连抬起眼皮也懒得:“是吗。难道你不是向来想要谁就要谁。怎么到段衡这里,会觉得不对了?”
乔澈越是这样,他越是会觉得疼惜,于是拿出自己储存着的温柔来:“我不该让你难受。”
“我不难受,”乔澈冷冷地回答他,“我是恶心。”
乔四没再说话。
“你没穿裤子的样子,我这辈子看一次就够了。”
那仅有的一次不光彩的强暴,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快感,他得到的只有乔澈的痛恨鄙夷和无休止的羞辱。
来自自己最爱的人的这种侮辱令他痛苦,乔澈了解他的一切软肋,总能毫无偏差地迎面给他一个耳光。
而他拿乔澈没有办法,乔澈软硬都下吃,无论什么都改变不了乔澈。
这男人永远都是这样无所畏惧的固执和冷酷。他比他还要下仁慈。
乔四光脚站得脚底有些冷,再看一眼那男人,还是转过身,往回走。
乔澈突然说:“怎么,只是这样而已,你就受不了了?”
乔四没有回应,乔澈就低声感慨似的:“你真的是老了。”
也不知道这口气里是不是有伤感的意思,乔四来不及揣摩,又听得他说:“算了,这么多年,我也腻了。你做一件事吧,这样以前的事,我就不再去想了。”
乔四有些意外,突如其来的希望让他一时心跳失速,不由转过头来,看着男人表情略微模糊的脸。
“你做不做?”
“你说吧。”他这些年来什么都试过了,现在没有什么代价是他付不起的。
“把段衡给我。我们之间的,就一笔勾销。”
乔四过了两秒钟才说:“你要段衡?”
“怎么?”乔澈脸上带了点讥诮,“你舍不得?”
乔四看了他一会儿:“段衡已经大了,他现在是什么样,有什么本事,你也清楚。送不送,送给谁,未必就由得了我。”
乔澈笑了笑:“瞧你把他说得像是真有多了不起一样。他算个什么,一个戏子罢了,你摆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