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单腿跳下床搂住他的胳膊:“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理我。”
岳茗道:“你真烦。”
虽然话是这样讲,脸色却变得和缓。
自矜自傲的人就是容易从人际关系的优越感里得到满足。
秦越渐渐了解,更是笑得犹如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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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人的盛宴酒席连续铺就了好几间和室,酒过三巡之后这些黑社会的流氓便开始放浪不堪,搂着怀里不知有几分自愿的女人们上下其手,脱衣解袍,让气氛荒淫放荡至极。
岳茗倒是很规矩,始终陪着秦越吃饭,既没有玩弄他,也没有四下乱看。
“辉夜少爷大驾光临,小岛真是蓬荜生辉啊。”中岛在席间喝的面红耳赤,举杯醉醺醺的喊道:“在下再敬您一杯,感谢您母亲大人当年的照顾!”
岳茗也喝了不少,却仍旧冷静:“谢谢。”
跪坐在旁边早就慢悠悠吃饱了的秦越偷拽他的袖子:“这样伤身体啊……”
东野在男人们乱糟糟的呼喊声中投来了不满的眼神,看来他并没有因为飞机上的事就改变态度。
岳茗说:“没关系。”
说着就在桌下握住了秦越的手。
中岛浩翔在父亲旁边小心翼翼的给大家布菜,也不知怎么,竟然端起酒盅来用中文说:“今天没有照顾好秦先生,让他受了伤,真是抱歉。”
岳茗武断拒绝:“他不会喝酒。”
此拒绝已经干了杯中酒的浩翔尴尬不已。
秦越却故作腼腆的小抿了一口,纯良的笑:“是我自己不好。”
他哪里不会喝酒,多烈的酒灌进肚子里,也能清醒的撑个整晚。
好在岳茗根本就不知道。
过了几分钟,秦越便靠在他身上喃喃的说:“我好热……”
东野生怕秦越勾引少爷在这里酒后失态,立即咳嗽:“那还不快去休息。”
“恩,对不起……”秦越扶着额头起身,笑了笑说:“我要睡觉了。”
岳茗想跟着他走,却被东野按住。
两个男人对视片刻,竟也僵持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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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辉夜来这里是个很了不起的大事,中岛家被布置的灯火通明,流水席外佣人来来去去多得吓人,简直像是中国的春节。
看起来是多么温馨热闹啊,谁会想到这里是个恶棍云集,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呢?
秦越晃悠到走廊,没瞅见桂木,却有两个保镖迎上来。
他语气不好道:“走开。”
保镖晓得少爷对这个不知来历的小男生极好,又语言不通,只好远远的跟在后面。
由于房子格局太复杂,秦越绕了会儿就绕晕了,并没有找到自己的房间,反而走到陌生的地方。
他发愁的停下,又在模糊间听到细细的哭声。
……不会是鬼吧?秦越擦了下冷汗,迈步到个虚掩的门前瞅了瞅,才发现是个小男孩边哭边给个躺在床上的小女孩喂饭。
那小女孩面色如土,一看就是将死之人。
“你们需要帮助吗?”秦越进去用非常不好的日语问。
小男孩吓了一跳,回头看到位漂亮哥哥,立刻就跪着爬过来哭道:“哥哥,求求你给我妹妹找个医生吧,求求你了……”
遗憾的是秦越没有听懂,只是很纠结的瞅着他的领口,蹲下去问:“谁弄的?”
这男孩绝对不到十五岁,干瘦的身体满是青紫的吻痕,秦越又起身看了看小女孩儿,才发现她之所以散发着臭气,是因为下身被侵犯而撕裂的伤口已经开始腐烂。
“浩翔先生……”小男孩胆怯的抽噎。
秦越没办法跟他们很好的沟通,却能从自己的经历中想象出这两个孩子所经历的所有苦难,他此时无比的思念小超,竟瞬时鼻尖发酸,满腔怒意。
“秦先生,您怎么在这里!”桂木忽然急匆匆的出现,使劲把秦越往这下人的房间外面拉。
秦越挣脱开她的手说:“去叫医生来给他们疗伤。”
桂木犹豫:“这……这是人家的事,不好吧?”
秦越表情低落:“那我去问岳茗。”
桂木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赶快拦住道:“好啦,我安排,您先回房间休息,咦?不是说您喝多了吗?”
秦越悲伤的和她对视片刻,什么都没讲就迈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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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持续到深夜,待到岳茗回来沐浴完毕,时间已过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