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杭挣扎了几下没能成功,最后也失了力气,慢慢的堕入梦乡。
什么叫睡相极差第二日早晨梁岳算是见识到了。
他纯粹是被空调冻醒的,睁开眼睛才发现苏杭竟然把被子全都抢过去搂着压在身下,跟条小狗似的全无自知。
梁岳哭笑不得的躺了片刻,才起身想要帮他盖好,谁知刚触到苏杭的胳膊就被极烫的温度
惊到,立刻跑出卧室喊:“何思成,何思成!”
面瘫冰山男几乎不用睡觉的似的,没半分钟就一身黑西服走上楼来问:“少爷,有什么吩
咐?”
梁岳说:“把叶大夫找来,小杭发烧了。”
冰山沉默两秒说:“少爷,房事也要有所节制才利于养身。”
梁岳愣了愣立刻骂道:“你最近话越来越多,快去。”
何思成这才木头似的转身边打电话边接人去了。
梁岳被这个保镖弄得有些不愉快,在走廊待了半晌后回到房里。
苏杭已经被他们的大声吵醒,可是神智不是很清楚,大眼睛因为生病而水汪汪的非常迷惘。
很没头脑的在屋子里转了两圈,而后这位少爷才意识到要给他倒杯水。
从小都是被人伺候,梁岳哪里会伺候别人,他动作很生疏的扶着苏杭半坐起来,把杯子放到苏杭苍白的唇边说:“好像发烧了,等一会儿让大夫给你输液,学校我去给你请假。”
小小苏只抿了两口,便弱弱的点头倒下。
梁岳看他半死不活的状态心里就更加着急,伸手摸了摸苏杭的额头,又轻吻了下,才起身去安排早餐。
原来关心别人是这种奇怪的感觉——身为纨绔子弟的典型,梁岳很火星的发现。
虽然那是负担,可最大的作用竟是充实自己。
同样清晨,在北京城的另一个角落,气压却降得比梁府更低。
柏慕原几乎整夜没有睡,他昨晚听到小小苏离开后就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天刚落雨立刻
起身拿着伞出去寻找。
可是开着车把附近大街小巷都绕便了也没看到苏杭的踪影。
凌晨三点柏慕原终于到达苏灵的房子,却也是很久都没回来过人了。
回家后他在院子里极为不安的待了一阵,只好开车去了苏杭的中学。
说到底那不过是个不经世事的小孩儿,不管有什么错误,闹成现在的局面,错的都是自己。
早自习时校园里安安静静的。
郭洁拿着笔从教室出来,满脸疑惑的回答说:“苏杭没来啊,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给他短信也没有回我。”
柏慕原失望的点点头,又问:“那他昨晚有没有联系你?”
郭洁说:“没有,你们吵架了吗?”
柏慕原顿时陷入沉默,而后微笑道:“谢谢你。”
话毕转身就下了楼。
他此时才真正的担忧起来。
如果不是出了意外,那结果只有一个……
果然,还没走出校门,柏慕原就迎面遇到梁岳款款的身影。
这位大少爷也瞅见了自己的旧友,心情不错的上来问:“哟,这么有空来看你妈啊?”
柏慕原懒得于他多废话,很直接的问:“苏杭呢?”
梁岳坏笑:“在我家。”
柏慕原不易察觉的皱了下眉:“我要带他回去。”
梁岳微微的弯起眼眸:“你把我弟弟当什么了,就算是条狗,也不能说赶走就赶走,说要回来就要回来。”
柏慕原冷笑:“你知道他是你弟,就别做禽兽的事。”
梁岳很得意的笑:“我做了又怎么样,反正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就算有,他也不会怀孕,哈哈哈哈。”
柏慕原从来没觉得这小子如此欠揍过,英俊的脸庞逐渐僵硬。
梁岳每次气他都特有成就感,故意说道:“我该去给小杭请假了,昨晚上上把他累的够呛,今天床都起不来。”
而后又补充:“你既然这么狠把他赶出来,就别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说完就玩着车钥匙大摇大摆的往教学楼走了去。
等到梁岳请好假又去公司开完会,再进家门已经是接近傍晚的时刻。
他一边脱下考究的西服,一边问在旁伺候的女孩儿:“小杭好些了吗?”
女孩儿低头回答:“上午叶大夫给他输了液体温降了下来,可能是有些药性反应,苏先生说反胃没有吃午饭,现在厨房在给他煲汤。”
梁岳点头,片刻吩咐道:“煮好汤叫我,我给他送去。”
说完又问他的专业冰山说:“柏慕原今天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