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会遇到难以抚平的伤痛,但是人也都会继续前行。
这就是生命。
柏慕原摸了摸她的头:“你给它起名字啊,以后你要照顾它。”
小雪满脸幸福的依偎到苏杭身上:“哥哥,我好高兴呀,你高兴吗?”
苏杭笑着点头。
柏瑞雪嘿嘿笑了几声,便说:“我去玩了。”
话毕便抱着小狗走出了屋子。
苏杭盯着柏慕原的眼睛问道:”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告诉我?”
柏慕原蹲在他面前,微笑的拉住苏杭的手说:“昨晚我外公给我打电话,说小雪的事情没有问题了...”
苏杭微怔,而后猛的抱住他,表情像是要哭又像是极喜:“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不会离开我们的!”
柏慕原拍了拍苏杭的后背:“不要和别人讲,等着听结果吧。”
苏杭听话的点了点头,使着劲就是不松手。
柏慕原的表情很安静,或者说,他很享受这种安静。
雪越下越大,几乎要淹没北京所有的街道和建筑。
但是商业区却依旧人人闹闹,人们出来购物放松的欲望似乎并没有因为寒冷而消退。
苏杭从停车场出来,和数不清的男女擦肩而过,走了好长一段路,终于看到了远处广场旁边站着的郭洁。
他露出笑意,走过去说:“怎么在这等啊,挺冷的。”
郭洁穿着利落的运动羽绒服,表情依旧生动美好,她拍了苏杭一下:“还不都怪你,也不说上那吃去。”
苏杭说:“怪我,怪我,你要吃什么我请你...马克西姆?”
郭洁哼:“你又变有钱人了吧?我不吃,我要吃东来顺。”
苏杭笑:“好啊,我们走吧。”
郭洁如同中学时依旧不见外的拉住苏杭的胳膊,边往前走边挑着细眉问:“怎么,约你出来你家那位没不高兴啊?”
苏杭回答:“他还有饭局呢,也不能什么事都管啊,再说你一女的...”
郭洁抬高声音问:“女的怎么了?”
苏杭笑了下:“没事儿,我错了。”
郭洁这才没有再说话,而是扶着他长叹了口气。
苏杭奇怪:“干吗...”
郭洁侧头真诚的说:“看到你现在挺顺利的,我真的很高兴,这么些年你都不容易...”
苏杭怕她再伤感,立刻表态:“怎么突然矫情上了?”
“我不是关心你吗?”郭洁瞪他,而后又轻声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唯一的朋友。”
苏杭微笑:“彼此。”
郭洁走神了片刻,而后道:“春天我结婚,你来当伴郎吧?”
苏杭知道她妈给她介绍了个不错的对象,因而点头说:“好啊,可是伴郎不是新郎选的吗?”
郭洁大咧咧一挥手:“我让他选伴娘去了,反正没我漂亮就成。”
苏杭逗她:“谁有你漂亮啊。”
郭洁瞪眼睛道:“你那个小妹妹以后就得比我漂亮,不行,哪天我得把她拐走。”
苏杭笑:“她巴不得呢,整天在家可没意思了。”
两人就这样愉快的聊着天,融入了街道上熙攘的人群。
雪花缤纷落下,掩盖住了这座城市的所有悲喜。
谁又能从谁的脸上,看过过往种种呢?
我们都是坚强的动物。
我们都因为爱,而走过了所有的辛苦。
室内温暖的水汽朦胧了窗外的雪景。
苏杭泡在大大浴缸里面,掀开窗帘,伸手抹掉玻璃上的雾气,看到细小的雪花在夜色中飞舞的样子,脸上露初丝笑意:“整个房子我最喜欢这里了。”
透明的水珠粘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眼底的简单让他成熟的外表有了些少年似的纯净,这是不轻易示人的美好。
柏慕原在他对面,悠闲地喝了口红酒,闻言浅笑。
苏杭扭头看他:“你就不能戒酒吗,看你抽烟喝酒以后得什么病,哼。”
柏慕原放下酒杯,无奈道:“那你要我做什么,吃糖,像样吗?”
苏杭说:“那你看我呢,我不也什么也没干吗?”
柏慕原道:“你也不能因为自己没有,就剥夺我的兴趣爱好啊。”
苏杭起身过去把酒杯里的就又哗啦啦倒进瓶子,柏慕原还没来得及阻止,悲剧已经酿成,便只得叹了口气。
苏杭明知道他讲究这个将就那个的,却满不在乎道:“反正都是你自己喝的,嫌什么?”
“不嫌。”柏慕原没办法的把苏杭拉回水里,笑说:“你就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