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瑞雪刚想说什么,忽然四下看了看:“恩?爸爸没在家吗?他这么快就上班了?”
苏杭欺骗到:“上海有急事,他赶过去了,过阵子才能回来。”
柏瑞雪失落的哦了声:“那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啊...”
苏杭语重心长:“你爸爸很忙...”
柏瑞雪接话:“不要给他添麻烦!我知道了嘛....阿嫂!把我给哥哥的礼物找出来,在那个红袋子里。”
苏杭听着她童音里透露出的对于使唤人毫无负担的优越感,无奈的笑了笑。
有的孩子就是命好,出世便意味着此生无忧。
他捏了下柏瑞雪的脸:“别急着献宝了,快去洗个澡好好休息,脏的跟个小猴子似的。”
小雪还是不离开,缠着他问:“哥哥,那你去法国给我带礼物了吗?”
苏杭笑:“去你房间找,找到了都是你的。”
柏瑞雪高兴的从沙发上跳了下去,说了句谢谢就风风火火的跑到楼上去了。
明明身体比谁都弱,却整天都会小宇宙爆发。
也不知道像哪个人。
苏杭因为心事重重,只是叹了口气,便又把注意力都投到了工作上面。
次日在公司忙碌的处理着这些日子积压的工作,还要阻止风言风语的流传,苏杭着实费了不少力气。他听张翔宇说柏慕原动用军队的案子正在“协调”中,北京最好的律师也都过去了,便打算下了班再看看,毕竟自己真的帮不到什么忙。
谁知道刚刚随意吃了两口午饭,就来了个不速之客。
苏杭站在办公室,有些发愣的盯着风尘仆仆的来者道:“好久不见了…你怎么在北京?”
梁岳的外表出落得更加成熟,可举止上依旧是那个说什么是什么的大少爷,他有点紧张的拉住苏杭道:“你还在这干什么,跟我走!”
苏杭被吓到,边挣扎边疑惑的说:“怎,怎么了,你别拉我啊。”
梁岳的眉宇间也尽是疲惫,他深喘了两口气说道:“我听说柏慕原出事了,刚坐飞机回来,现在是你有危险,不要在这儿待着了。”
苏杭哭笑不得的把自己的胳膊从他的束缚中抽出来:“就是因为小原哥哥出事了,我才不会随便离开,再说我能有什么危险,我什么都没做过。”
梁岳这会儿看似冷静了不少,没有了刚刚见面的冲动,他像是头绪很乱,皱眉说道:“我觉得这次告发他的人和当初袭击你的人是同一个,要靠这个事绊倒柏慕原不太可能,那人想做的无非是让他不在你身边,我怕…”
苏杭问道:“你以前不是告诉我枪击我的那个人死在监狱里了吗,现在又没有对证…还是你由知道了什么?”
梁岳说:“我是没有证据,但我有直觉!”
苏杭无奈的笑:“那你告诉我,你的直觉在说是谁要伤害我,伤害我干什么?”
梁岳反问:“你觉得你有什么值得旁人惦记?”
苏杭摇头:“什么都没有。”
梁岳说:“不,你有,你一直都有,你有你爸爸留给你的遗产,你有柏慕原对你的牵肠挂肚,这难道不能给旁人吸引力吗?”
苏杭不明白:“那就算要我消失,要我死,又能怎么样,能改变什么?谁会这么恨我,又是喜欢小原哥哥的人?”
梁岳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傻啊,这世上除了爱和恨还有别的东西,比如利益,利益!它的魅力才是最大的,它才是让人相互背叛相互伤害的罪魁祸首!你为什么不想想你不在了,谁是受益者!”
苏杭很茫然。
梁岳轻声说道:“没有遗嘱的遗产都是直系亲属继承的,不管是血缘上的还是法律上的。”
苏杭颤抖了一下,而后不敢相信的说:“你的意思是…蓝予凡,不可能的,他那么富有,再说他是和我妈妈结婚的人,他是喜欢我妈妈的…”
梁岳拿这个依旧孩子心性的男人真的没办法,叹息道:“想要避免灾祸,就等柏慕原出来以后,找律师,把你的股份都赠予他,你懂了吗?王姨放了这笔钱,现在是你做主了。”
苏杭从来没想过有钱也是罪过,更不能做到把这份旁人觊觎的危险品送给自己所爱的人,他脑子被梁岳说的非常混乱,站在那面色苍白的没了主意。
梁岳轻声道:“我本来不想和你说这些,我不想挑拨你和蓝予凡的关系,但是我不能不怀疑他,我可以接受你不喜欢我,快乐的和柏慕原在一起,但是我不能接受你这么无辜却被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