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壮壮要和我结婚,你们眼瞅着事情发展已经偏离轨道,这才不得不出这一招?”
“是的,那天在医院里,发现壮壮忽然改变和你的婚期,让我和表哥都预料不及。表哥没奈何,只能将她拉住。但这些年,付阳阳一直派着人监视表哥,所以他才不敢轻易与壮壮接触,就担心会打草惊蛇。而这些日子,付家也多多少少有所察觉表哥的动向,而那天他和壮壮亲密待一起,肯定引起了他们的警觉,如此一来,什么都暴露了。”
“也就是说,不管是之前还是之后,我都得被你们给抢婚了。”左一终于领会到了这层意思。
海耳没有回答,只给了他一个同情的目光。
从第一次见到常弘的时候,朱壮壮就有种被猎豹盯上的感觉。好不容易安生两年,那种感觉又开始出现了。
“你能不用这种眼神看我吗?”朱壮壮问。
“什么眼神?”常弘笑得荡漾,眼神荡漾,心思荡漾。
“就是那种风骚兼具着渴望的眼神。”朱壮壮握拳。
本来不能吃肉就已经让她非常痛苦了,而现在还要时刻被当作肉看着。
哪里不残忍,哪里不难过,哪里不让她痛不欲生。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眼神是心灵最深处的渴望,壮壮,你应该懂我想要什么。”常弘说得坦然。
“你也应该懂得要是乱来的话,会遭到我怎样心狠手辣的对待。”朱壮壮盖着棉被淡淡威胁。
“壮壮,我两年没有做过那回事了。”常弘这口气叹得是宛转千回。
“说得我好像有似的。”朱壮壮不为所动:“我和你一样,两年都没那个啥,但照旧身强体健活蹦乱跳的,你有必要装成病入膏肓的摸样吗?”
“但你在我身边,看的着,摸得着,实在是……心痒难耐。”常弘边说边慢慢摸向床边。
“刚是谁在那里装知性说什么不逼我,让我好好想的。”朱壮壮拿起从后山捡到的小木棍重重拍了拍床,以求达到敲山震虎的功能:“所以现在马上给我退回去,还有你那已经搭帐篷的玩意,也给我缩回去。”
于情于理于棍子,常弘都不敢上前。
眼见着常弘安分躺地铺上,朱壮壮闭上眼准备睡觉,但没多久就被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吵得不耐烦。
半睁开眼往地上一瞅,朱壮壮差点连眼珠子都掉出来:“常弘,你你你你那手,放在你那什么地方啊……你还给我动,你还给我动?!”
“你不让我碰,我只有自己解决了。”到了此时此刻此景,常弘仍旧是淡定如常。
“这佛门净地,你然敢做这种龌龊的事情,你就不怕下十八层地狱啊?!”朱壮壮赶紧着念了几声而阿弥陀佛。
“食色,人之大欲。”常弘开始与朱壮壮辨法。
眼看着常弘那只在被单之下的手动得越来越有动静,朱壮壮熬不住了,翻被子起身往外面走:“你慢慢玩自己,我先出去逛逛。”
刚才那画面太深刻地印在朱壮壮脑袋里,引得她思潮起伏,这么一逛,然逛到了寺门后门。
月色清幽,偶尔两声蝉鸣衬得寺庙更加寂静,朱壮壮在原地不断迈步,像只没头苍蝇,正转得厉害,忽然几道轻微脚步声从后响起。
朱壮壮以为是常弘,正要张口埋汰两句,谁知一把冰凉凉的刀忽然就架在她脖子上。
“要是敢叫一声,你就没命了。”
威胁词虽然老套,但挺管用,朱壮壮不想血溅当场,所以沉默地合作了。
在心脏剧烈的跳动声中,她明白,追兵来了。
79
“海耳兄弟,依照你的判定,这付雷还是付电的,到底什么时候会对我们下手?”相较于之前那些个八卦问题,左一觉得,这问题非常严肃非常具有可问性。
“拿到证据时。”
“那付老爷子当真不管了?”
“付老爷子的意思是,再过几天,他退休时间一到,便会亲自将那些证据送上去。可是在那之前,不希望常弘私下做动作。”
“可是现在做动作的可是他们付家的人。”
“只要下面的人没弄出大问题,付老爷子会继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现在所有人都活得安安稳稳,就算是我和你,也不过是被囚禁,毫发未伤,这也就是他们按时喂我服药的原因——如果现在我们之中谁出了好歹,人命关天,付老爷子再如何也不会偏袒了。”
“可是在付老爷子退休之前,如果付雷他们把证据什么的给销毁了,那这两年岂不是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