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席上的朱壮壮转过头来,用一双比兔子还红的眼睛盯着常弘:“你解释啊?为什么不解释?”
常弘伸手,蘀她拭去脸上的泪,摇头:“壮壮,当初是我伤害了你,我会用自己的下辈子来补偿。”
“谁稀罕你的下辈子!”朱壮壮一把将常弘推开。
常弘却像块狗皮膏药,贴在朱壮壮身上,他抱着不断挣扎的朱壮壮,轻声哄道:“壮壮,我爱你,这辈子就只爱过你。以前的事情,不管原因如何,我都害你伤心了两年,你怨我恼我都是应该的,你想怎么对我都行,只要你消气。”
“这话当真?”朱壮壮停止了挣扎。
“当真。”常弘再真切不过。
朱壮壮深吸口气,伸出手,对准常弘的俊脸左右开弓,“啪啪啪”地打了起来。
“我让你没事和付阳阳在机场吻别。”
“我让你没事带付阳阳去吃我最爱的烤鸭。”
“我让你没事和她订婚!”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要背主持稿,所以今天只能码这么多了,姑娘们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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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壮壮下手不轻,很快常弘两边脸颊上便有了红肿。但他并没有躲避的趋势,就这么直直撑着身子,心甘情愿让她打。
最后反倒是朱壮壮因为手疼而停下来,大喘气后,她瞄着常弘:“为什么不躲。”
“因为躲了你会更生气,而我只想看见你开心。”常弘脸颊上的红肿更加明显。
“看来这两年付阳阳把你教得挺好,甜言蜜语说着都这么习惯了。”朱壮壮揉揉微麻的手,冷笑。
“壮壮,你是在吃醋吗?”常弘的笑容牵动了伤处,虽然疼,可那笑意却还是浓得像蜜。
“我没资格吃醋,”朱壮壮将眼睛移开,淡淡道:“只是觉得恶心罢了。”
看着昏暗房梁上的蜘蛛网,左一又再问:“那这两年来,他就没和那个付阳阳好过?”
“表哥的性格是最执拗的,一来他心里早已经认定了壮壮,哪里还装得下其他人;二来,付阳阳用这种方法来逼迫,只能让他们间仅存的自小长大的情谊也消弭殆尽。所以这两年里,表哥基本上待在部队里,很少回来,就算是付阳阳去看他,也只是找尽借口不理会。”
“可是壮壮有次趁着酒意大骂常弘时,说他和付阳阳在机场吻别,那是怎么回事?”左一问出这话后忽然打了个寒战。
果然空间紧闭是可以磨折人的性情,他这样一个心怀天下的大男人然会变得这么八卦了。
这件事实际情况如何,海耳也是事后才得知的。
那次机场事件,是付阳阳的阴谋,她提前将自己将去机场送常弘这件事告知了美迪。
因为自小到大,美迪的嘴是出了名的不严实,所以常弘并未将自己的潜伏计划告知她。因此在常弘与朱壮壮分手后,美迪就认定这个表弟是自家的败类,整一年都没和他怎么说过话。
美迪如她所愿将朱壮壮给拉到了机场。
当时的朱壮壮以为是自己在偷偷观察那对“奸夫淫妇”,岂知自个才是被观察的对象。
一见她来,付阳阳便踮起脚尖,吻了常弘的嘴。
常弘的脸上迅速闪过惊疑与抗拒,就在眼角瞥见角落中的朱壮壮时,终于了然。
然而他什么也做不得,此时的他,只能凑近付阳阳的耳边,态度亲昵,声音却是冰冷:“你的唇,比起她的,差远了。”
付阳阳的身体颤抖了下,几乎不可察觉,但很快,她便“咯咯”地娇笑起来。
笑得太过了,眼中雾蒙蒙的,像是泪。
说到这,门忽然被打开,动作太大牵起房间无数尘埃,海耳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边咳边捂住胸口,忍着刺疼。
进来的正是那个白瓷面容的男人,付雷。
他从手中拿出一瓶药,倒出三粒,粗鲁地掰开海耳的嘴,塞了进去。
“虽说你这个病猫子活不长了,但留着还有点用,暂时死不得。”付雷五官秀美,但那神情却让他犹如一条凉腻的蛇。
“喂,你打算绑我们多久,还有没有王法了?”左一来气了,低声质问。
付雷瞅着他:“第一,我会绑你们到事情结束时。第二,在我面前,别天真地提法律。”
“天真的是你吧。”海耳已经止住了咳嗽,苍白的嘴唇安静地对着付雷:“难道你还以为自己能撑多久?常弘这两年收集到的证据,足够你们在牢房里待一辈子。”
海耳话音刚落,衣领就被付雷猛地揪住,布料压迫着他的颈脖,氧气逐渐稀薄,海耳感觉眼前景物慢慢被黑色覆盖,像是浸满墨汁的笔落在清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