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忍不住打个寒噤。
乔帮主阿,你好造孽哦。
等我回到医院后,看见盛狐狸正安静地站在窗前。
那细长的眸子,在阳光下微微地眯着,长而浓的睫毛像是被洒上了碎金,每一次眨动,都绽放一次华丽。
而他的皮肤,在那暖黄的光线下,近乎透明。
就连指尖,也是晶莹剔透的,不染凡尘。
就像是温抚寞。
阳光下的温抚寞,就是这个样子,如冰雪雕出的人。
可是,仔细看来,他们是不同的。
温抚寞清秀到了极致,他的脸,让人瞬间联想到“干净”这个词语。
而盛狐狸的脸,乍看之下是清雅俊秀,但那只是一种土壤。
在土壤之中,还开出了妖野的曼陀罗。
这就是盛悠杰。
正看着,不期然间,他忽然回过头来。
我回过神来,刚想说什么,他开口了:“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阳光也融化不了的冷。
我顿时愣住了,喃喃道:“怎么了?”
他站在窗户处,身后,是明亮的天光,还有满树木槿,热烈地开放着。
在这华丽的背景中,盛悠杰逆着光,我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他那双眸子,却深沉得如最黑的夜。
他的声音,就从那纯粹的黑暗中向我传来:“你从我身上,酒井看到了谁?”
我浑身的血液,瞬间涌到了头顶。
那种忽然被人看透心事的惊惶感,蔓延至我的全身。
我站在原地,浑噩了许久。
之后,我来到自己座位前,坐下,缓缓地。
我的手,无意识地翻着面前的杂志,厚实的纸张,翻阅起来,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良久,终于再次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盛悠杰似乎在看着我,我没有抬头,但是却这么感觉到了。
“我的意思是,”盛悠杰的声音轻幽幽的,带着一种我不明白的情绪:“卧室盛悠杰。”
我不作声了,手在杂志上拂动着。
页面很滑,光可鉴人,我的手就在上面滑动,感觉到一阵凉润。
之后,我没有再和盛悠杰说话,而他,也没有理会我。
这一个下午,我的心,都是埋在水里,闷闷的,透不过气来。
盛狐狸是不是真的已经知道了什么,我这么告诉自己。
他不是笨人,而我也不甚聪明。
从我看见他睡觉的样子,惊慌失措地跑回家那次起,恐怕他就有所怀疑。
之后,他确实三番两次都在试探我,却被我给岔走了话题。
而昨晚,他也一定是看出了什么。
他一直在有意无意地询问,可是我拒绝回答。
所以今早,他才会不高兴?
我的手,一直在抚摸着杂志上的女郎。
她的脸,PA得过分了,太过完美,失去了真实感。
但是,至少看上去是很美的,不是吗?
真相,有时是需要埋在心底的。
因为它很丑陋,会惹人心情不快。
并且,我并不认为有必要把温抚寞的事情告诉盛悠杰。
我说过,那是我心里的一块疤,只想自己慢慢沉淀的疤。
而显然,盛悠杰不这么想。
所以,我们出现了分歧。
所以,我们冷战了。
把内裤穿上先
直到下班时,和盛狐狸也没有和好的迹象,我只能独自一人回家。
就在回家的路上,我越想越闷,本来说好今天一起去吃拉面的,但现在却要自己吃自己。
真是命苦,为什么不在吃了之后才去惹盛狐狸呢?
正当我走到小区门口时,手机响了,低头一看,发观是盛狐狸打来的。
我那个激动啊,以为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请我吃饭,便马上接起电话,道:“没关系,我原谅你了,这样,你先去味千拉面店里占位置,我马上就到。”
那边沉默了半晌,最终,盛狐狸幽幽的声音传来:“寒食色,今晚继续来我家睡吧。”
我不死心,继续道:“这个问题,等会吃拉面的时候再谈吧。”
盛狐狸的声音中有种冷冷的戏谑,带着点不快:“寒食色,你整天除了吃,还会做什么?”
“爱啊。”我淡定地回答。
“什么?”他一时设反应过来。
我继续淡定地重复:“我还会做*爱。”
他那边沉默了下,良久,我听见一阵几不可闻的轻笑,然后,盛狐狸的语气缓和了些:“算了,我来接你吧,吃了饭,我们就做你擅长的爱。”
“好,这次我要女上位……啊!”我忽地惨叫一声。
因为,我的面前忽然窜出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