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雀他又大鹏展翅了(11)
余声:“……”
他能说什么,还是那句话,老板的需求就是员工的追求。
一阵窸窸窣窣后,余声成了一条白鱼。
“洗澡去。”霍兰川眼一垂,薄薄的眼皮透着一股无情的味道。
余声碰上霍兰川,基本没脾气,他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一般不提出异议。
但今儿他难受了。
明明和陆友柏划清了楚河汉界,霍兰川却还不讲理。
他气哼哼地冲进浴室,把门甩上了。
咚,一声巨响。
浴室里水汽氤氲,余声眼圈泛红,揉一把,也分不清是泪还是自来水。
他委屈了。
一年就这一天,挺不容易痛快一回,怎么就不能让人爽到底呢?
去他妈的命运!
洗了五分钟,卫生间的门被人推开。
余声吓了一跳,震惊地看着霍兰川。
……
余声被啪在墙上,流水哗哗地冲,和鱼摊待宰的鱼没有两样。
痛感只是短暂,取而代之的是从脊梁骨攀上天灵盖的酥麻。
霍兰川对他的了解真是可怕。
一下两下,差不多是让他死去活来了。
水流冲不散的紧密,让余声颤抖了。
他拖着哭腔问后面的人,“你到底信不信我?”
细瘦的脖颈被扼住,窒息感令他眼前一片泛白,“你说呢。”低哑的嗓音敲击着耳膜,四周围仙气缥缈,终于,余声在腾腾白雾里,完成了两年来都未完成的壮举——
他厥过去了。
第二天睁眼,余声眼前并不是霍兰川,而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
盒子上系了个非常难看的蝴蝶结,简直像狗系的。
他蠕动着几乎寸断的身躯,手指发力,打开了盒子。
普普通通的礼盒内,并排躺着两把钥匙。
一把塑料的,看不出是开什么锁,另一把,是车的。
第15章
霍兰川跟余声冷战了。
陈湾从霍兰川那儿听说这事简直给惊着了,问他是不是打算去幼儿园回炉重塑。
“车和房,他都不要,”霍兰川长腿叠着,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一根香烟,没点,“我理解,他是要跟我划清界限。”
陈湾就笑了,“你老人家这恋商,差不多也就告别男朋友了。”
霍兰川:“怎么说?”
“要是我,真对你没意思的话,你给什么我收什么,”陈湾一双桃花眼似含情,让人起鸡皮疙瘩,“可但凡有那么一米米的动心,我就不会要了。”
霍兰川没理解,这是什么脑回路,“不要以己度人,你不是他。”言下之意,余声没你这么有病。
陈湾翻了个白眼,“霍兰川,我就问你一句,你是不是认真了?”
“没有,”霍兰川神色还是淡,但胸腔里的心脏是热的,“就是打算让他续个月。”没有期限那种。
陈湾读懂了这死傲娇的弦外音,一根指头隔空点点,“送佛送到西,跟余声掰扯不清那俩,我去查。”
说完,陈湾要走,霍兰川叫住他,“姓江那个不用了。”
陈湾愣了下,“你干什么了?”
“没什么,”霍兰川重新打开旁边的文件,“让他多加加班而已。”
事实上,江延的公司已经濒临破产了,并不是加个班就能加回来的。
“我吧,一直也没敢来见你。对不起啊声儿,怪我当时太怂。”徐正还是老样子,裹一身名牌,像个移动的货架,“那时候我的经济命脉还握我爸手里,他说不让找你,我真连屁都不敢滋一个。不过哥们现在手里有了,多的不敢说,你要个百八十万的不在话下。”
余声坐在徐正对面,看着他的发小,其实挺感慨的,怎么才两三年,这货连发际线都开始后移了。
“我爸当时也坑了徐叔一笔,是我对不住你们,徐叔没找上门,就是给我留脸了。”余声说的是实话,老徐家还真是少有的几个没把他往死里逼的。单是不让徐正跟他来往,这惩罚简直连挠痒都比不上。
“嗐,”徐正摆手,“我来就是为这个。我也是刚知道的,前两天给一哥们接风,这傻逼喝大了,秃噜了几句。我叫人去一查,居然是真的。”
余声看着他,挺茫然,哥们每个字都是中文,怎么就愣是没听懂呢。
“当时,你爸那事吧……其实余叔就是个背锅的,是让江丰年给坑了。”
江丰年,就是江延他老子。
“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很多东西都查不细了,只知道个大概……”
徐正讲故事相当简单,三言两语就把事儿说明白了。
简单来说,当时江丰年匆忙搬家,不是怕被连累,是跑路了。他把老余一卖,转移了视线,自己抓紧逃了,到现在都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