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神对此早已熟门熟路——【我可以乔装,不会被认出来的。】
冉霖黑线——【谁给你的自信?】
陆以尧——【月黑风高,帽子口罩墨镜,万无一失。】
冉霖——【相信我,群众会报警的。】
陆以尧——【[擦汗]】
陆以尧——【要不你来我房间吧[微笑]】
冉霖被那个黄色微笑吓得手一滑,发了个一秒空语音过去。
那头倒很快——【?】
冉霖现在已经可以百分百确定,自己的搭档没有半点旖旎心思,所谓找他吃饭,绝对就是要谈工作,否则没办法解释这么正直坦荡的邀约气场。
【就我房间吧,聊戏对词都方便。[微笑]】
陆以尧还真是从来都无比配合。
冉霖叹口气,倒进床里,了无生趣地放空一会儿,才心情平静地故意反问——【为什么不是来我房间?】
【我在顶层,环境更清幽僻静[摊手]】
平静内心,再起波澜……
一切拿咖位说事的都是耍流氓!
电话铃骤起,冉霖吓一跳,手一松,电话直接砸脸上……
鼻子前所未有的酸爽,电话铃倒戛然而止了。
冉霖愣住,也顾不上鼻子了,立刻把电话从脸上拿起来看,果然,刚才那一摔一蹭,直接挂了陆以尧的电话。
冉霖囧,不禁砸的鼻子,挂电话倒挂得精准。
电话再度响起,冉霖赶忙接听,片刻不敢耽误:“喂?”
陆以尧倒没生气,只是奇怪:“刚才手滑了?”
虽然双方对手滑的认知有偏差,但并不妨碍冉霖底气十足地承认:“嗯!”
陆以尧不疑有他,直接问:“没问题吧,行的话我等会儿就订餐了。”
对戏这么正当的邀请,冉霖自然没理由拒绝,况且他也想把明天要拍的戏份过一遍,免得再NG:“没问题。”
“那一个小时以后见,我敞着门,你直接进来就行。”
“好。”
挂上电话,冉霖彻底放心了。
原本是担心自己对陆以尧把持不住,生扑男一号,但在伙伴凛然的正气里,这点心思早被感染得抬不起头,乖乖退场;后面是担心他晚上进陆以尧房间,万一被谁看见,或者干脆让狗仔拍着,容易出同性疑云,结果人家陆以尧早防到了这个,敞开门,大大方方对戏,谁也挑不出毛病。
要不说娱乐圈就是磨炼人呢,这斗智斗勇,比革命时期都激烈。
不过对戏的话……
冉霖翻出明天要拍摄的戏份,一场场看下来,心中有了数。
……
“陆哥,你确定这些都要?”李同从头到尾听完老板点的菜,一脸懵逼。
陆以尧注意力仍放在酒店的菜单上,边翻边不太满意地摇摇头:“花样还是太少,不过卫生上应该更有保障……行,就这些吧。”
李同接过菜单,觉得其实也不用记了,直接给前台打电话说,你手里有点餐单没,对,就是每个房间都放着一册的那个,嗯,我要点一整本儿。
老板,你是要开流水席吗!
助理乖乖打电话订餐,陆以尧走进浴室洗澡。
一整天下来,他其实挺累的,尤其陈导喊“收工”那一刻,他能在原地瘫到地老天荒。
可这会儿,一想到等下冉霖过来,两个人能够提前对对明天的戏,他不仅不累了,还有点兴奋和期待。这感觉很像念书的时候要去露营,前一晚他会对露营地做很多罗曼蒂克的想象。虽然十次里有九次,想象和现实的落差都比较巨大,但在那个期待的前一夜,幸福值能够抵达最高点。
陆以尧在浴室里洗得不紧不慢,间或哼点英文歌,洗完又从容地吹干头发,往脸上拍点爽肤水,这才出来。
房内已经有了让人垂涎的饭菜香。
李同守在盘子放得满满登登的两辆餐车面前,总算盼来了老板出关:“陆哥,是先这么放着,还是都摆到那边桌上?”
陆以尧说:“都摆过去吧。”
李同得令,麻利照办,很快,桌面成了席面,盘子叠着盘子,满满一铺,再没有空隙。
陆以尧很满意:“行,你回去吧。”
李同是陆以尧在和冉霖通完电话之后,才叫过来的,所以他只知道老板大摆宴席,却不知道食客究竟是何方神圣,这会儿被毫不留情遣散回去,心里好奇得就像蚂蚁爬树。
可老板已经发话了,他也没辙,只得怀着巨大的谜团离开。
待李同一走,陆以尧立刻换上清爽衣服,然后走到被李同带上的房门面前,伸手准备把门打开,构成一副天地坦荡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