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问向阳阳,“阳姐,你和祁睿峰在省队时就很熟吗?”
向阳阳大大咧咧地靠在椅子上,一手扶着胳膊,云朵特别想给她配根儿烟,那样才能凸显她大姐头的做派。向阳阳说,“熟什么呀,他那时候是小屁孩一个,不符合姐的口味。”
祁睿峰最烦别人说他是小孩,“向阳阳你够了,你也只不过比我大一岁,嚣张什么!”
“那没办法,大一天也是大哦,”向阳阳说着,扭过头问云朵,“云朵,你今年多大?”
“二十一岁。”
“和我一样?”唐一白看看她,“你生日是几月份?”
“10月2号。”
“嗯,那我比你大,我是9月5号的。”
云朵摸着下巴,“处女座?龟毛,洁癖,强迫症,哈哈,看不出来嘛。”
祁睿峰坏笑,“他不是处女,他是处男。”
他这句话,又招来向阳阳的暴击,“不要当着女孩子说这种话,我们会害羞的!”
祁睿峰捂着脑袋抱怨,“你哪里有一点害羞的样子!”
向阳阳不理祁睿峰,又问云朵,“云朵你看起来对星座很有研究?能看出我是什么星座的吗?”
云朵谦虚地点点头,“只是略通一二……你思维跳脱,多半是水瓶座的。”
向阳阳有些惊奇,“咦,真被你猜对了。那你猜他是什么星座的?”他说着,推了祁睿峰一下。
“典型的狮子座。”
“哇,又对了,那凌晔呢?”
“沉默寡言,金牛座。”
“又对了!”向阳阳兴奋得直搓手,“你太厉害了!”
就连郑凌晔也意外地看着她。
然后,明天指指自己,“姐姐你猜我是什么星座的?”
“活力四射,白羊座。”
“又对了!”向阳阳激动地摇云朵的胳膊,“你好厉害!我要拜你为师!”
明天也是一脸叹服,“姐姐请收下我的膝盖。”
“过奖过奖,”云朵笑得一派高深,“我是记者嘛。”
祁睿峰有些纳闷,“难道记者都是兼职神棍?”
“未必,不过记者肯定掌握着运动员们的资料。”所以她哪里是猜的,根本就是提前知道嘛。
万万没想到答案是这样的,向阳阳捂着心口,“我受到了伤害!”
祁睿峰冷笑,“你个白痴!”他每次骂人“白痴”或者“二货”时,都有一种别样的成就感。
向阳阳为人豪爽,活泼跳脱,很快把云朵引为“知己”,两人不顾男生们的劝阻(主要是阻止云朵),喝了两杯象征友谊的酒。其实在座诸位除了明天都喝了不少,难得可以出来放松一下,他们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相比之下云朵已经算很节制了。
所以大家喝得微醺,一个个眼底浮现出迷蒙的醉意。只有明天神色如常,他面无表情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然后用手机发了条朋友圈:
别人吃肉我吃草,别人喝酒我喝奶。
一派心酸,都在这十四字之内。
过了一会儿,他收到一条来自云朵的点赞。
云朵还不知道自己手指一滑给明天造成了怎样的伤害加成。她放下手机,重新听向阳阳神侃,然后她感觉到唐一白碰了碰她的手臂。
她回头看他。
唐一白斜着身体,单手拄着脸侧,眼睛微微眯着,看向云朵。云朵见多了他英姿勃发的阳光朝气,倒是第一次见他这样神态慵懒的样子,像极了一头饱食后的猎豹。他看到云朵回望他,便笑,眼角吊着,眸中蒙着醉态的朦胧,流溢着说不清楚的光彩。他勾着嘴角,笑容浅浅的,像是在寂静的春夜里悄然绽放的白色荼蘼花。
“怎么了?”云朵问他。她跟他也不算陌生人了,可还是会不经意间被他晃了眼。美色误人啊,罪过罪过。
“到底是什么?”他不依不饶地问,可能是喝醉的原因,他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柔,听起来别样悦耳。
云朵叹服于他的执着,这难道就是独属于处女座的强迫症吗?她眼珠转了转,问他,“唐一白,伍教练为什么总是收走你的手机?”
“真是很拙劣的转移话题的方式。”唐一白笑道,不过还是回答了。
原因很简单啊,教练怕他们玩物丧志呗。游泳队里都是年轻人,有的还是小孩子,在面对电子产品的诱-惑时自制力总会比较低下。所以有的教练就会选择性收手机。什么,你问电脑pad这类?呵,你真是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