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离我很近,近到我都能感觉他的呼吸喷在我的脖子上。我一下子慌了神,推开他:“你搞什么!”
江离晃了晃手中的花瓶,笑得像只大灰狼:“你不是爱我吗?别和我装害羞。”
我被他的自恋搞得莫名其妙:“不就是个花瓶,你至于吗?”
江离摩挲着花瓶的瓶身,时不时地用指尖轻轻敲一下花瓶,然后挑眉笑道:“这些字符是你亲手刻上去的?”
我:“是啊,你还不知道这些字是什么意思吧?我来教教你……”
“我当然知道,”江离弯起嘴角,笑得很妖孽,“这是希伯来语,‘我爱你’的意思。这算是你的表白吧?够含蓄的。”
我冷笑三声,得意地说道:“算了吧江离,这个明明就是‘生日快乐‘的意思,你别蒙我了。”江离不是万能的,有很多领域是江离没有涉足过的,这个咱可以理解。
江离收起笑容:“你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继续冷笑:“我当然知道,这就是‘生日快乐’意思。你不知道这东西,我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本姑娘这样博学的……”自己吐一下先。
“官小宴,”江离握着花瓶坐在沙发上,“这就是希伯来语‘我爱你’的意思。你已经向我表白了,现在我正在考虑要不要接受。”
我怒,拎过来笔记本电脑,说道:“你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百度知道。”
江离不理会我,自顾自地盯着花瓶看了一会儿,说道:“我考虑好了,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决定接受你。”
我拎起抱枕砸到他头上,一边打开网页一边骂道:“接受个毛,老娘才不要被一个变态接受!”
江离抱着花瓶坐在沙发上,没说话,也没对我有任何反击。我有些奇怪他怎么突然这么老实了,不过也懒得理他,于是急忙打开网页开始搜。
找到了,找到了,我抢过江离的花瓶,看着上面的字符一个一个地对照,然后我就惊悚了。
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花瓶上的字符和网络上搜出来的希伯来语“生日快乐”的字符,不一样。
我怀疑是因为我刻的字太难看,于是又对照了一遍,最终确定,是真的不一样。
一只手伸过来,拿走了那只丑花瓶。江离抱着花瓶,得瑟道:“官小宴,你还可以再笨点吗?”
我不服,搜出希伯来语“我爱你”的字符,又对比了一下,结果可想而知。
我靠在沙发上,有些泄劲:“江离,把那个瓶子还给我吧,明天我再送你个好看的。”
江离:“没关系,我就喜欢其貌不扬的东西,比如这花瓶,再比如,”他顿了顿,抬起眼睛看我,“你。”
我怒,扑向他想把那只花瓶抢过来,善了个哉的,老子可丢不起这份人。
江离敏捷地站起身,把花瓶背到身后,然后低头看着沙发上扑了空的我。他摇头叹道:“官小宴,你能不能长点出息,都送出去的东西了,你也好意思要回去?”
我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悲愤得想挠墙。
江离却得理不饶人,他蹲□,拍了拍我的头,那感觉,就仿佛在拍他养的一条金毛狮犬。然后他把下巴垫在沙发上,得意地看着我。他的脸离我的脸很近,我都能看到他长长的睫毛在抖啊抖,真想一根根给他拔下来……老娘是女人,睫毛都没他的长!
江离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说道:“官小宴,我总觉得你是故意的,你其实想
向我表白,对不对?”
我无力地翻了翻眼睛,说道:“拜托,我就是再没出息,也不会向一个同性恋表白好不好!”
江离:“那么,如果我不是同性恋呢?”
我伸出一只手来拍了拍江离的肩膀以示安慰:“好孩子,这种事情没有如果,是就是。”
江离:“那如果我是个双性恋呢?”
我:“那就更变态了……我说,你不会真是个双性恋吧?”
江离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感觉十足。他垂着眼睛看我,不屑地说道:“怎么可能,你这种女人,我是看不上的。”
我觉得江离的话很奇怪,可是又不知道哪里奇怪。于是我只好冷笑三声,回应道:“放心吧,你这种男人,我也看不上。”
圣诞夜醉酒
在这世界上,难缠的人分好多种,有些人难缠得让人厌烦,比如于子非;有些人难缠得让人抓狂,比如王凯;还有些人,难缠得让你很无奈,比如薛云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