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辉似乎被李林的话吓呆了,他喃喃的儒弱的反驳:“不是的,我对你没有目地,我怕你在外面冻死了,而且她是我的亲妹妹,我只有这一个妹妹,再没有别的亲人了,我很爱我妹妹”
李林脑中一根弦像是突然被人狠狠的拨动,发出了让他再也无法忍受的低鸣,他把这个男人用力的推倒在了那张简陋的木床上,摁住他,阴郁的对这个男人说:“你个蠢货,笨蛋,你以为我是男人,所以就对你做不了什么吗?我告诉你,我是个同性恋,我喜欢的就是男人,而且是刚被人从被拘留所里放出来,你有记性吗?有记性的话,以后就要记住,别再当什么滥好人,没有人会领你的情,也不要把别人都当作你那个妹妹,以后想着,尤其在下雪的这种垃圾天气里,再也不要收留像我这样莫名其妙的陌生人”
说完,他便在那个男人惊恐的目光下吻了下去,仿佛是一条奄奄一息的鱼被扔进大海一样变得生龙活虎。
他扒开那个男饶衣物,狠狠的吻住他的尖叫,进入再退出,不断的循环,不断的重复,任凭那个男人声声的求饶仍然不肯停止,当他再次进入时,突然间发现,这个男人在张开嘴时下巴特别的像李弦凉,这让李林身体猛然一顿,他突然神经质的抽出身,可怜兮兮的跪在床上,抱着那个男人开始语无论次的道歉,了几百遍的对不起,眼泪流的一塌糊涂,沾湿了那个男饶胸膛。
那个男人原本是怨恨他的,但看到李林这么痛苦的样子,却又软下心来,他用手抚着李林的头发,连不要紧,最后,李林在他的杯抱里慢慢的睡着,很多年李林还是第一次睡的这么甜这么香,像是回到了母亲的杯抱里。
再醒过来已经过去两天一夜,那个男人正在烧的很旺的炉子里炒菜,炒的是西柿炒鸡蛋,当那个男人笑眯眯的给他递过去碗筷,李林坐在床上看着碗里的饭菜突然的精神崩溃,大哭了一场。
他边骂着自己是个混蛋,边将一锅的西柿炒鸡蛋全部吃了进去。
吃罢他擦干了眼泪,第二天在附近的一家酒吧找了份工作,当第一个月的工资二千九百块钱交在那个男饶手里时,那个男人愣了。
因为李林对他说:“以后,我们两个一起生活吧,我的钱归你管,你可以随便花。”
那个男人想了半天,才点头有些憨憨的笑了。
日子虽然过的很平淡,李林却第一次觉得这种滋味也很不错,有个人会担心自己的冷热,会帮他保管钱,在冬天里会给他暖被窝,这个人不是自己的哥哥,不是他日思夜想不能碰的人,这个人现在便在他的身边,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可以随时得到并倾注自己所有的爱意。
他突然间有些释怀,人总要经历后才会长大,你爱的人未必会爱你,爱你的人不是你的所爱,可是能够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却是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偏偏是出现在最恰当的时间里的那个人,这似乎就是他人生中的一种圆满。
五年后,两人用所有的积蓄买了一座不太大,但却交通方便够两个人很好生活的一间房子,往后再也不用每个月向房东交房租,大冬天也不用生那么黑的煤,有暖气有自来水,以后这里便是他们的家,他们从此相濡以沫的地方,不会太过奢侈,但却是温馨的让人想流泪。
李林找了借口进了卫生间,对着卫生间那面大镜子,哭的几乎肿了眼,他在心里,哥,我长大了,我有自己的家了,你不要为我担心,虽然你可能已不会再挂念我,但是,我永远都还是你弟弟,真希望有一天遇见你,而我可以坦荡的再叫你一声,哥过了年开春后,王辉公诵个同事结婚,王辉带着放假无事的李林打算去蹭顿饭,在婚礼上,李林正大口吃着酱牛肉,嘴里嚅动的,扫了一圈后,他的视线突然定在了一处,一动不动。
咬碎的牛肉渣差点从嘴里掉了出来,那个人那个让他内疚,让他想念的夜不能寐的男人,李弦凉,他的哥哥。
李弦凉穿着一件华而朴实的浅灰色呢绒外套,颜色和褶皱处及有些圆滑的领子显得他的脸依然面白如玉,一条米白色柔软的羊毛围巾随意的圈在脖子上,眼神依然如多年前那般明亮而清澈,五年的时间,岁月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甚至只是在那里便比以前显得更加的耀眼,他的旁边那个下巴留着短短的胡须,显得非常有男人味的金领人士亦然就是现在风雄集团的总裁马辰一。
马辰一牢牢牵着李弦凉的手,不断的给他盘子里加着虾仁,李弦凉吃了几口摆手抿着嘴角不要了,马辰一才放下手里的筷子,他拿过餐巾纸,仔细的给李弦凉擦着嘴角,李弦凉任他擦着,手里挟了口海螺递给马辰一,马辰一看都没看笑着一口含进嘴里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