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会什么也别说,听我的!”
警察上来了,第一眼就盯上了浑身挂彩的秦风。
“怎么回事?谁报的警?”
“是我。”林晚边扶着秦风边说。
然后,林晚就大致地向警察讲述事情的经过,一车人的眼睛都越听越大。
在林晚的口中成了他、同学和表哥三人去郊游,路途上有人上车闹事,司机吓跑了。闹事的人就拿车上的乘客出气,而他的同学挺身而出,被恶人打得倒地不起。
警察听完后,就问旁边的老太太:“大姨,您说说刚才怎么回事。“老太太刚放下塑料袋,瞄了眼凶神一样的秦风,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警察同志啊,我晕血,现在直迷糊,赶紧送我上医院吧!”
警察同志又转身问另一名乘客,那个乘客也不愿惹事,说得跟林晚也差不多一样。刚才秦风砍人的狠劲,大家还心有余悸,谁敢当着他的面儿去警察那揭发他?至于售票员跟秦风都是在一个老板底下做事,更是将林晚的谎话遮掩得天衣无缝。
警察叫上林晚,带着秦风跟售票员去公安局做笔录。表哥不放心也跟去了。
半路上,秦风趴在林晚耳边小声地说:“你小子有才啊!顺嘴就能胡咧咧。”
林晚看向车窗外。感觉自己的耳边都要被秦风喷出的灼热气息给烫化了。
表哥不干了,平时挺乖的弟弟怎么敢在警察面前大话西游呢?他跟那个小流氓是什么关系啊?
既然弟弟的谎已经扯出去了,哥哥也不好说什么了。可出了警察局,表哥就绷起了脸。
“小晚,咱们赶快回家吧!”
林晚没看他表哥,他正忙着劝秦风去医院呢!秦风满不在乎地揉着膝盖说:“这点小毛病不用费那个劲,走,我请你吃饭去!”
林晚看秦风的确活蹦乱跳的,心渐渐放下,之前信誓旦旦的绝交之言又浮上心头。
俩人打小就一起混,看见林晚撂下了门帘子脸,秦风能不明白面瓜心里想的是什么嘛!
没等他表决心呢,秦风拉着他就拦了辆出租车钻了进去。表哥急了,直喊:“你们干什么去!”
秦风冲表哥招了招手:“你放心,我跟林晚吃完饭后,保证亲自把他送到家门口。”
出租车一溜烟跑得没了踪影,只留下表哥直跳脚。
林晚急了:“停车!我要下车!”
秦风伸手大力拧了下林晚的嫩脸蛋:“来劲了是不?再唧唧歪歪的,我现在就给你扔下去!”
小面瓜不动了,闷闷地看向车外。
车子开到一处居民楼前就停下了。秦风拉着林晚兴冲冲地进了其中一个楼洞。掏出钥匙就打开了三楼中门的大门。
大门打开后,秦风一脸炫耀的神情:“怎么样?不错吧?”
房子的面积不大,顶多四十多平。可是对于秦风来说的确是值得骄傲的事儿。孩子打小就跟他爸挤在不到二十平的狗窝了。三家公用一个厨房和厕所,要是水喝多了,大半夜的得光着身子跑半个走廊。夏天还好点,冬天的时候,真要人命了,等跑到蹲位,就感觉积满水的膀胱都结满了冰碴。
所以向小哥们展示新居的时候,厕所是重点介绍对象。
“你看到这坐便没?海绵垫,坐上去老软了。刚开始不适应,坐那干放屁,不下货。操!”
不知为何,拿马桶当聚宝盆一样显摆的秦风,看上去竟有那么点子可爱的味道。林晚呆呆地盯着秦风黝黑的脸膛。
这套新居不用问,肯定是王老大给秦风的福利。士为知己者死,秦风收下了这套房子,就要一次次的像今天白天那样,举起刀片刺向别人,或是被别人刺中自己。
就算墙壁再怎么雪白,都透着一种挥之不去的血腥感。林晚想劝秦风,可秦风脸上那种按耐不住的自豪感,让他张不开嘴去泼那盆冷水。
“来!你也试下!”秦风兴奋过头了,竟忘乎所以地伸手去拉林晚的裤子。准备让哥们儿试下坐便的屁感。
“林晚急了,拽着裤带不放,可到底拗不过秦风,连内裤带外裤都被扯可下来。撕扯中秦风粗糙的手掌不小心抚摸了林晚腿间的软肉几下。
小兄弟立刻精神十足地站立起来。
林晚窘得恨不得钻进马桶里淹死。秦风则半张着嘴,盯着粉红色的肉肠,从牙缝里蹦出个“操”字!
秦风从没有过正面接触过进入状态的林晚。面瓜都已经蹲在厕所的墙角了,他还在那直愣愣的不动地方。
林晚没办法了,涨着番茄蛋的小脸大声喊道:“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