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有惟笑笑:“我也劝他不要再和你有什么联系,但他想你得紧,碍于面子不肯主动来找你,只好让我搭个线。”
罗嘉宁沉默了一会,又摇头。
“他不会的,他怎么还会想到我呢?”
“怎么不会呢?见过嘉宁的人都会惦记着嘉宁的好的。”方有惟一番话说得暧昧至极,眉眼的笑容隐隐。
罗嘉宁本能地后退一步。
“怎么?”方有惟推推眼镜,“真的不想见俊生?”
罗嘉宁不语。
“那算了,我只好回去告诉他你不想见他,怪他订婚了。”方有惟转身欲上车。
“我没有怪他!”罗嘉宁急着冲口而出。
“哦?”方有惟挑眉。
“他真的要见我?他在哪里?”罗嘉宁问。
方有惟得意地笑笑,顺手推开门,请罗嘉宁坐进车里。
车子起初开得缓缓悠悠,过了两个红绿灯,上了高架桥后迅速奔驰,直往城南方向走。
罗嘉宁心里忐忑,他有点害怕面对莫俊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但更多的是喜悦之情,毕竟莫俊生还未彻底放弃自己。
车子停在一家豪华的酒店门口,酒店喷水池边有只金镀大鹰,目光鹰隼,展翅欲飞。
“俊生就在里面。”方有惟领着路。
罗嘉宁低落头,心里想着待会见到莫俊生该说什么好。
到了四层的房间,脚踏在红色羊绒毯上,扶着印花金砖,罗嘉宁的心情很紧张。
“这里。”方有惟拿出房卡感应。
进了房间,却不见莫俊生的人影。
“嘉宁,俊生怕是出去了,我去找找,你在这里等会。”方有惟左右巡视片刻,整整衣服推门而出。
罗嘉宁小心翼翼地坐在欧式白色大床的沿边,看着自己的球鞋,上面有块污渍。
左等右等还不见莫俊生来,罗嘉宁有些慌张,起身在房间里踱步,看着墙壁上精致的油画,有些苍茫的感觉。
突然瞟到床边有个小巧的盒子,罗嘉宁走近仔细一看,原来是盒安全套。
心突然一顿,有些不好的预感冲入罗嘉宁的脑海里,他寻思了下,感觉方有惟一路上的神情都有些诡异,想着想着,心里惶恐,立刻开门出去,却见门口站立着一个穿黑色紧身衣打手模样的男人,面色冷削。
一见罗嘉宁推门而出,那男人立刻迎面上去,面无表情,无形中阻拦着罗嘉宁。
“我要出去,让一让。”罗嘉宁急着说。
打手模样的男人不语,只是伸出一只铁臂,挡在门前,目光极冷,凝视着罗嘉宁。
罗嘉宁心里恐惧,知道自己是出不去了,本能地退回房间关上门,看着诺大的房间,脑子里苍茫一片,轻轻咬着自己发颤的指头,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罗嘉宁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拿起手机跑进洗手间,拨了紫时的号码。
“紫时,是你吗?”罗嘉宁急着问,声音发颤。
“哦,嘉宁?你在哪里?”
“紫时,我好像被骗了。”罗嘉宁慌张,不知该怎么向紫时描述,只是简单地说了下现在自己处于的位置。
“城南?是贾城酒店吗?”紫时问。
“我不知道。”罗嘉宁手心里全是汗,“门口有一只很大的金色的鹰。”
“那就是贾城酒店了。”紫时确定。
“紫时,帮帮我,我现在很怕。”罗嘉宁面色苍白,额头上全是冷汗。
紫时挂了电话。
“喂,喂!”罗嘉宁心里紧张,又拨过去,却没人接听。
罗嘉宁满是惶恐,眼珠子转来转去,走出洗手间,又欲开门而出,却本能觉得那个打手般的男人就在门后面时刻监守着自己。
脑子里苍茫一片,不知怎么是好,床边的钟滴滴答答地走着,像一根根紧绷神经断裂的声音,罗嘉宁抱头在床上,被时间折磨得几欲崩溃。
半小时后,门开了,开门的就是那个打手模样的冷削男人,他一个请进的姿势,后面的方有惟就慢悠悠地进门。
“你不用守着了,到楼下去。”方有惟示意那个打手一样的男人,顺手将门轻轻掩上。
罗嘉宁猛地抬头,看见穿着黑色浴袍,胸膛袒露的方有惟正手举两杯红酒走近自己。
“莫……大哥呢?”罗嘉宁声音颤抖。
“哦?俊生?”方有惟笑笑,“他不在这里。”
罗嘉宁本能地避到后面。
“来,嘉宁,乖,喝了这杯红酒。”方有惟满面红光,像是刚洗完浴。
罗嘉宁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