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茗茗心疼地笑笑。
那晚,赵茗茗躺在床上看一本亦舒的书,上面有句话说:我也想清楚了,婚姻根本就是那么一回事,再恋爱得轰动,三五年之后,也就烟消云散,下班后大家扭开电视一齐看长篇连续剧,人生是这样的。
人生是这样的。
赵茗茗闭上了眼睛。
沈先生再一次求婚的时候赵茗茗低头看那枚戒指,垂眸说:“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
“可以,但戒指由你保管。”沈先生笑。
赵茗茗收下那枚戒指。
也就是从那刻起,她决心要开始好好了解沈先生,了解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去过哪些地方,有过哪些经历,她觉得她应该要了解他,她已经决定慢慢接受他。
“夏天的时候,我们兄妹三人就喜欢吃校门口那家店的西米露,放在冰柜里,上面还覆盖一层碎碎冰,我们三人买一盒一起吃,大哥人很好,总是喂我和妹妹吃,他自己就不吃……”沈先生将赵茗茗抱到腿上,在她耳边说小时候的趣事,“有一次,妹妹学校里几个小流氓欺负,我告诉了大哥,大哥去找那些小流氓算账,和他们打了起来,最后被教导处吃了处分,我和妹妹很内疚,可那天大哥还是买了西米露回来给我们吃,头上包了块纱布,一脸轻松地笑。”
赵茗茗突然觉得一阵温暖,她很羡慕他的童年,有兄弟姐妹,一起淘气,一起玩耍。
“茗茗。”他说着说着将头埋在她的颈窝,“我们以后争取生个双胞胎怎么样?最好一男一女,多有趣。”
赵茗茗脸红,不知话题怎么被他绕到这里来,不敢作答。
沈先生出差前赵茗茗帮他收拾好东西,包括衣服,裤子,洗面乳,剃须刀,药盒……
“茗茗真乖。”沈先生笑着亲了她的唇。
赵茗茗要躲已经来不及了,被他密密地吻住。
男人的沦陷
赵茗茗在超市买菜的时候碰到了叶靳拓。
两人四目相对的时候彼此都小诧异了一番。
“买菜?”叶靳拓先开口。
“你怎么在这里?”
“来附近银行办点事,顺道买点东西晚上给展东做饭。”他淡淡道。
他会做饭?给展东做饭?赵茗茗愣了一下,他从来都是叫外卖或是请阿姨帮忙做饭的,从来不会主动下厨。再看看他车里的东西,一把青菜,一根黄瓜,一块生牛排,一盘鸡胸肉……还都不是熟菜。
“最近怎么样?”他看了看她,淡淡问。
“还行。”赵茗茗撩了撩头发,想了想后决定告诉他,“我要结婚了。”
叶靳拓一怔,静静看了她好久:“是那个姓沈的?”
赵茗茗点头,费力朝他笑了一下。
叶靳拓低头推车绕过她而去,离开前丢下一句话:“恭喜了。”
赵茗茗愣在原地很久,不知为何,一股心酸从心尖往上窜。
结完账拎着袋子出门,赵茗茗看见远处的叶靳拓也上了车、曾经她喜欢玩一个游戏,悄悄地看他的背影,盯着看很久,并在心里猜他会不会转过头来与她的目光对视,这一刻她撇过头告诉自己不要看他。
她慢慢往前走,听到后面有车子的声音却不敢回头。
“茗茗。”
她顿了顿,然后回头,看见他摇下窗在喊他。
“什么时候?”
“嗯?”
“结婚日期具体是什么时候?”
“大概在三月。”
现在已经要一月了,三月,没多久了,没想到一段小误会彻底阻隔了他们,感情这东西果然不是在沉默里爆发就是在沉默里灭亡。他们的感情属于后者。
“你是真的考虑清楚了?他很适合你?”叶靳拓问。
赵茗茗想了想点头。
叶靳拓嘴角扯出一抹笑,笑容很浅:“你是绝对不会再给我一个机会了?”
没想到这个时候他会说出这样的话,赵茗茗愣了愣,然后低头,沉默表示,不会有机会了。
“早知道……”叶靳拓脱口想说什么,硬生生断了回去。
哪有那么多早知道,早知道这个,早知道那个,那时乖运蹇四个字是哪里来的?很多时候,很多转折就是一个小小的刺,卡住了,然后拔不出来了。
“再见。”赵茗茗说完转头就走。
叶靳拓回家后呆呆坐在沙发上,小侄子叶展东跑过来说肚子饿要吃饭,叶靳拓摸摸他的脑袋,起身拿起那本菜谱做香草炸鸡排,小家伙在一边流着口水等着。
第一块鸡排黑了,第二块鸡排焦了,第三块也不行……直到第五块才勉强看上去像块鸡排。
“叔叔,这个鸡排好难看,和书上画得不一样。”
叶靳拓低头,好久后才说:“是吗?叔叔已经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