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小的鞋子,真的很难想象有时候也套在我的脚上过。”姜越越捏了捏鞋子上的小铃铛。
凌少旸也欣赏着这只小鞋子:“以后我们有女儿的话,就可以穿这个。”
姜越越瞥他:“你觉得你可以做一个好爸爸?”
“我能。”凌少旸说,“我一直很喜欢孩子。”
姜越越觉得他的眼睛看着那双粉色小鞋子散发出一种柔和,明亮的光,带着一种希冀和淡淡的骄傲。
“孩子很麻烦的,有时候一夜哭闹,父母根本不能安睡,还有换尿布,温奶瓶,稍微大些就要开始手把手教他识字……”姜越越将小鞋子放回原处,正视他,“你行吗?”
凌少旸目光温和,不知不觉地移到姜越越的腹部,轻轻说了句:“虽然有辛苦,但还是幸福居多。”
姜越越笑着反问:“话别说得太满了,你工作那么忙,到时候还不是归我忙。”
凌少旸牵起她的手,细细摩挲:“不会的。”
离开七楼,坐电梯下去的时候,凌少旸突然问了句:“越越,你是不是有恐惧?”
“对孩子?”姜越越答得老实,“我的确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毕竟不是养猪,还得在精神上重视,灌注他价值观,社会观……”没说完,凌少旸已经笑起来。
“笑什么?我说得不对吗?”
“对,都对。”凌少旸拉着她的手,“的确会比较吃力,但不要刻意排斥,很多事情顺其自然。”
恰巧,在一楼碰到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那孩子大概不到一岁,头搁在女人的肩头,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嘴角一流线垂直下来。凌少旸看着那憨憨的模样,忍不住嘴角上扬,姜越越在一边看他的神情,突然心里一软,心想,要真有一个孩子,也那样睡在他的肩头,情景还挺不错的。
在门口接到了姜妈妈的电话,她最近两个礼拜,每个周末都打电话叫小夫妻过来喝汤。
到了姜家,姜越越帮着母亲在厨房忙,凌少旸和姜爸爸在客厅里说话。
不一会,凌少旸也进了厨房,笑着问了句:“要不要我帮忙?”
“那你将那个鱼剖了。”姜越越努嘴向水池里那条鱼。
姜妈妈立刻摆手:“少旸回客厅和老头子说说话,这里我来就可以了。”
“妈,他很会做菜的,你看他进来就是想来露一手,给他个机会。”姜越越推他到水池边,指指那条鱼,“你处理一下。”又将母亲推出去:“妈,和爸爸看电视去。”
厨房里只剩下小夫妻,凌少旸挑眉,有些戏谑问:“你除了番茄炒蛋,水煮蛋和蛋花汤,也不会别的,乖乖给我系上围裙,在一边看着。”姜越越无法驳斥,将围裙系在他身上,又拍拍他肩膀:“开始吧,家庭主夫。”
正巧,凌少旸口袋里的手机响里,姜越越一手拿葱,一手帮他将手机拿出来,一看屏幕,是串有些眼熟的号码。
“帮我按一下。”凌少旸低头对付那条鱼。
“陌生号码,要接吗?”姜越越问。凌少旸凑过来看了一眼,面色有轻微的停滞,然后笑着说了句:“不用了。”姜越越突然想起什么,这是苗翘的号码,怪不得有些熟悉。
气氛有些微妙起来,姜越越硬生生回了一句:“你苗小妹妹的电话,不用接吗?”未等凌少旸说什么,她便出来厨房,径直来到客厅。
“越越,你怎么出来了?”姜妈妈蹙眉,“怎么能让少旸一个人在厨房里忙?”
姜越越坐下,看着水晶小几上的那只苹果,淡淡道:“他一个人就够了,我也不会什么,在边上碍手碍脚。”
吃饭的时候,姜越越心不在焉,夹了四五块香菇到碗里,叠罗汉似的。“也吃点别的。”凌少旸夹了一块鱼肉放在她碗里。姜越越不知为何,看那鱼肉有些刺眼,又狠狠地将之还给他。
姜妈妈和姜爸爸明显没看到两人有些僵硬的互动,一个劲地称赞凌少旸做的糖醋鱼很美味。
“现在会做菜的男人不多了。”姜爸爸笑,“我年轻时也会做菜,后来荒废了,现在连切个黄瓜对切得歪七扭八。”
凌少旸笑,谦虚道:“我也就是做些家常菜。”
姜妈妈立刻“教导”姜越越:“越越,你也得学一点。”
姜越越懒懒说:“哦,会的。”
凌少旸又持之以恒地夹了块鱼肉到她碗里:“没事,我来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