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麒,韩肖杰想到白麒慢慢收敛了笑容,他想到一无所有,懂事的白麒,,一个人来到大城市,没有钱,没有身份,没有房子,什么也没有。
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打动,韩肖杰坐在摩托车上,看着喧嚣的人群,突然有点想见到白麒,转头看看摩托车空空的后座,白麒以前总是坐在自己后面,双手搂紧自己的腰。
自己怪白麒吗?韩肖杰想,当然怪,有一瞬间甚至恨他,恨他为什么要那么做,恨他间给蓝朗带来了创伤。
但仔细想想,白麒不过是不想自己的大哥惹上麻烦罢了。
绿灯,韩肖杰启动摩托车,急着开回去。
傍晚。
韩肖杰回到家,便快步走向卧室。
白麒正裹着被子睡觉。
韩肖杰走近他,轻轻推推他。
“睡着了?”
白麒微微睁开眼睛,眼睛里映入的是韩肖杰英俊的脸,真正的韩肖杰。
“哥?”白麒像是不相信一般,他不相信韩肖杰还会如此温柔地对自己笑。
“看我买回了什么?”韩肖杰从牛皮袋子里拿出一只榨菜月饼,轻轻放在白麒鼻尖,“热乎乎的哦,要不要吃。”
如此哄腻的声音。
白麒眼睛空洞洞的,本能地流下了眼泪。
韩肖杰惊讶,立刻伸手去擦白麒的眼泪。
“怎么了?怎么哭了?”
“哥,你不生气了?”
韩肖杰心里突然涌上一股心酸,他几乎有拥白麒入怀的冲动。
“哥只是闹闹情绪而已,让你伤心了?”
白麒摇摇头,又点点头,突然心里一阵悲凉,一切好像都迟了点。
“你脸色很难看,是不是还没吃过?”韩肖杰温柔地问。
白麒点点头。
“起来,下去吃饭。”
白麒费力撑起身子,却发现后面还是一阵阵疼痛。
“怎么?”韩肖杰发现白麒走路好像有点奇怪,两腿有些哆嗦。
“没有,就是有点累。”白麒立刻掩饰,用尽力气加紧自己的屁股。
“算了,你就在这,我帮晚餐拿上来。”韩肖杰笑笑。
白麒点点头,唇色苍白。
韩肖杰将香喷喷的米饭,还有排骨,娃娃菜端上来。
白麒果然饿了,不顾其他地先吃起来。
韩肖杰笑着看他。
“白麒,对不起。”
白麒抬起头来。
“昨晚你在哪里?我挂了你的电话。”
“哦。”白麒立刻将米饭塞进嘴里,“没有在哪里,就是外面转转。”
“没什么事吗?”
“没有,没有。”白麒一个劲地否认。
韩肖杰伸手将白麒嘴边的米粒摘下来。
“哥的确是怪你,甚至。。真的不想再理你了,但今天回来的路上突然想起你来,哥在想,小家伙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舍得这样对他?”韩肖杰说得温和,笑得也温和。
白麒的心里像被一片云拂过。
“别生气。”韩肖杰的大拇指摩挲着白麒的脸颊,“以后不会这样了。”
白麒仰起头,又是两滴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
晚上,洗澡的时候,白麒拼命地擦着自己的身体,他自我安慰:一切都好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自己的韩大哥又回来了,自己又可以陪在他身边了。
慢慢走回卧室,韩肖杰正在看杂志。
白麒咬着牙,慢慢爬上床,一个不当心,倒在了地上。
“这么不当心。”韩肖杰笑着走过来扶起白麒,却发现白麒的面色苍白,还流着虚汗。
韩肖杰的目光移向白麒的下身,突然一种强烈的预感,他大手扯开了白麒的外衣。
白麒来不及作出反应。
韩肖杰已经看见白麒的内裤后面的血迹。
“哥,你干什么。。。”白麒惊慌地躲避。
韩肖杰拉下了白麒的内裤,一目了然。
“哥。”白麒面如土色。
“白麒。。。你……你是不是。。。”
“没有。。没有。。。”白麒赶紧摆手。
韩肖杰飞快地抱起白麒,走出卧室,走出家门,姑母又是吓了一跳。
到了医院,白麒不肯进去。
“你伤得很重!”韩肖杰又是一把将他抱起,“必须进去!”
“我不进去,哥,我没事的。”
“进去!”韩肖杰喝斥,“不准任性!”
医生检查后,意味深长地看着韩肖杰和白麒。
“你们玩得太过了吧?现在的年轻人真是……”
出了医院,韩肖杰又将白麒抱起,夜晚,没有一辆车,他们就这样走在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