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笛的声音最终消失。
韩肖杰回过头,垂眸,不再去看。
何家举行婚礼是广州一大爆炸性的消息,地点在最奢华的酒店,从早到晚,宾客络绎不绝,香车宝马,名流政要,甚至八卦记者,让人眼花缭乱。
水晶灯盏连成白昼似的一片,当女主角何灵援从二楼而下的时候,众人几乎是一滞,如此美艳的绝代佳人在父亲的牵扶下缓缓下楼,一袭如雪白的晚礼服衬得她的凝脂如玉。
一些记者举起相机对着佳人猛照。
当众人的眼睛挪到男主角身上是又是一惊。
韩肖杰一身墨黑西服,白领结,犀利而硬结的短发,英俊非凡的面容,古铜色的肌肤,让在场的女宾客全都脸颊绯红。
看似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韩肖杰缓缓伸出大掌,接过何灵苑戴着白色镂空蕾丝手套的手,将钻戒套进她的无名指。
何灵媛也将钻戒套进韩肖杰的无名指。
仪式完毕,何灵苑轻轻在韩肖杰的脸颊上亲吻,韩肖杰闭上了眼睛,不去看那片刺目灼亮的华丽场景。
众人鼓掌,金黄色的香槟从金字塔的玻璃杯上倾流而下,细腻的泡沫膨胀开来,醇美无暇的味道立刻氤氲在空气中。
何灵媛的美眸流连在韩肖杰优雅的侧脸上,心里是满足与欣喜,这个倾心已久的男人终于是她的了,她终于得到了他。
夜晚,何灵媛一身轻薄如纱的睡衣走近大床,韩肖杰正半靠在床头。
“肖杰。”何灵媛声音妩媚,慢慢上了床,心里是期待与欣喜,“累了吗?”
韩肖杰不语。
“今天来了很多人,我本来也不喜欢人多的,但爸爸说不能委屈我们。”何灵苑慢慢地说,又看看韩肖杰,他依旧没有反应。
“肖杰……”何灵苑慢慢挪向韩肖杰,一只手移上他结实的胸膛,慢慢解开他的领结,“不早了……我们
下一秒,几乎是瞬间,韩肖杰整个身子翻转,狠狠地压在何灵媛身上。
何灵媛一惊。
“肖杰……你……”
“你不是喜欢这样吗?”韩肖杰嘴角勾起笑容,露出森白的牙齿,声音如魅,“你从不懂什么是羞耻,又何必装呢?”
一瞬间,何灵媛那薄如蝉翼的睡衣被撕碎成片,纷纷样样地旋转在半空中。
没有前奏,没有任何温存,韩肖杰就进入了她,听见她在身下的呻吟,更是重重地推进了一寸。
黑暗中,韩肖杰的眼睛自始自终是睁着的,没有看身下的女人,没有看那富贵华丽的房间,他的眼睛里像有把刀子,不知明的光。
安慰
顾逸轩将商报丢给白麒。
“什么东西?”白麒正吃着一碗炸酱面,眼皮都不抬。
顾逸轩用修长的食指点点最左下角的地方,那里有豆腐块的一则消息,上面写着什么广州富豪千金之类的字眼。
“你的韩肖杰结婚了。”顾逸轩笑笑,“娶的还是一个千金大小姐,你自己看看。”
白麒一怔,天雷轰炸一般,本能地摇头,怒目向顾逸轩:“你胡说!”
“不信你自己看看。”
白麒夺过商报,眼睛死死地盯着左下角那块蝇头文字,上面是一则喜讯,写着韩肖杰的名字,他摇摇头,揉揉眼睛,那熟悉的,刻在心上的三个字还是清晰如刀。
顾逸轩看着白麒的表情不对劲,只见他一个劲地揉搓眼睛生生将那双大眼睛柔出红肿来,面色又刹白如纸,简直像看到亲人讣告的流浪人,一时间挣扎,焦虑,绝望充斥在眼睛里。
“接受现实吧。”顾逸轩悠悠地吃着面条,“这对他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
白麒还在揉搓眼睛,嘴里一个劲地嘀咕着:“不可能,不可能的,一定是搞错了。”
“怎麽会搞错,你的韩肖杰不是在广州吗?名字,性别,地点都吻合。”顾逸轩嘴角勾起残忍的笑,“你别执迷不悟了,韩肖杰是别人的了,你这辈子没戏了。”
白麒突然丢下那张商报,起身踉踉跄跄地向外跑。
顾逸轩见状沉默片刻便狠狠摔下手中的刀叉起身快步追出去。
白麒跑到大门口时被顾逸轩追回来。
“你疯了?!”
顾逸轩止住白麒。
白麒咬着牙挣扎。
“你要去哪里?去找广州找他?找到了又怎么样?人家已经洞房花烛过了,木已成舟,没你什么事了,傻子!”顾逸轩恶狠狠地骂道。
白麒一声不吭,双手发颤,嘴里小声嘀咕着什么。
“他不能结婚的!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