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麒怔住,几乎不能反应过来,颤声问:
“他。。。在这里。。。做什么。”
其实答案已经知道。
“你说做什么呢?”顾逸轩笑笑,指指周围的一群男人。
“你看看他们。
白麒缓缓转头,不知觉中,所有的座位都满了,有男人有女人,女人的眼神是鄙弃,男人的眼神则是一种色授魂与,他们睁开眼睛,张开嘴唇,恨不得用眼神剥光台上那尤物仅剩的蔽身衣物。
“这里已经没有蓝朗,黑色小尤是他的花名。”顾逸轩笑笑,“每日为他争夺的政要名流数不胜数,挥金如土,只为拥有他一个晚上。”
白麒突然起身,欲往台上走。
白麒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只是本能地想将蓝朗从那里拉下来.
顾逸轩冷笑:“不用你同情,是他自愿的,他能当上这个场子的台柱也费了不少功夫。”
但那妩媚的笑容,纤细的身子,一颦一笑不是蓝朗又是谁。
白麒脑子里浮现另一个蓝朗,那是冬日里一起上培训班的蓝朗,一身黑色的高领毛衣,神情冷傲,隐隐地睥睨一切,细心地拿着簿子走到自己座位边请教问题。
那个蓝朗,不会再存在了,也许是被日本人蹂躏后,也许是更早前,就已经不存在了。
到了高潮,只见那人将身上仅剩的豹纹上衣褪去,露出整个白皙身子,那鲜红的茱萸随着上身扭动而成一个绮丽的弧度。
“怎么还不脱下面的,老子耐性不太好。”一个肥胖的男人扔下烟,冷笑。
“暴发户。”顾逸轩讽刺地笑笑,又凑在白麒耳边小声,“只要有钱,任何人都可以进来,暴发户也行,都有几乎一亲芳泽。”
白麒面色僵硬。
台上的黑色小尤妩媚笑笑,缓缓褪下紧身裤子,坐在后排的一个男人立刻迫不及待地拿起望远镜
欣赏,唯恐错过了一秒~
白麒撇过头。
顾逸轩冷笑,伸出一掌揉揉白麒的头发。
“回去!”白麒咬牙切齿。
“好。”顾逸轩起身。
突然一阵爽朗的笑声。
白白麒只觉得眼熟,原来是那日画展里碰到的周仲亨。
“怎么?顾公子带了小BOY来看新鲜?”
顾逸轩笑笑,更是紧紧搂住白麒。
“周先生也有此雅趣?”
周仲亨放声大笑,旋即目光如炙地盯着白。
“又见面了,小BOY。
白麒只感厌恶,不去理会。
“他心情不太好。”顾逸轩笑笑,“和我闹小别扭。”
周仲亨的笑声更为爽朗。
“小BOY都是这样,这样才可爱。”
一口一个小BOY,白麒心里就来气。
“周先生还不出手?小心机会就溜给别人了。”顾逸轩看了看台上的黑色小尤,好心提醒。
周仲亨摆摆手:
“罢了,这种万人上的男妓有什么意思,根本不符合我的口味。”
说完眼睛又攫住白麒的脸。
“还不如这个小BOY来得可爱。”
周仲亨哈哈大笑。
“谢谢,在我要带我的小BOY走了。”顾逸轩笑着揽住白麒往门外走。
台下像竞标一样热闹,黑色小尤今晚被一个近六十岁的光头男人得到,已经是鸡皮鹤发的老男人笑得得意,眯起眼睛欣赏着眼前的尤物。
黑色小尤轻轻揽住老男人的脖子,笑容妩媚。
周围一片讥讽,窃窃道:“这么老了,小心死在床上。”
灯光又暗,一切恢复沉寂。
温暖的一刻
顾逸轩没想到白麒会主动打电话给自己,也是第一次拜托自己,拜托的事情有些出乎自己意料。
“你确定真的要去见他?”
“是。”白麒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没有犹疑。
再一次来到南郊这个金碧辉煌的会所,来到顶楼的销金窑,推开门,刚好舞台上表演到高潮,
今日台上的黑色小尤穿着粉色的露脐背心,黑色的头发里挑染了几根紫色,金灿灿的眼影衬托着那对凤眼更是勾人魂魄。
下面的男人开始出价,规矩是由一个侍员端着一个水晶盘子绕场一圈,竞争者以白玫瑰做记号,
是一个西服革履的壮实男人以6朵白玫瑰竞拍到了黑色小尤的一夜。
“居然是他?”顾逸轩蹙眉,随即笑笑,“这个人在床上的功夫不得了,可以把人给弄死。”
白麒看看那个面色得意的壮实男人,坚毅的脸上泛着一丝凶光。
“我要见他!”
白麒转头对顾逸轩说。
“小呆子,你确定要见他?”顾逸轩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