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失控一般,丢开伞,双手环住她的细腰,火热的唇落在她的唇,然后沿着她优美的脖颈至下,啃噬她细腻白玉的肌肤,一直到锁骨和颈窝,最后眼睛迷离地停留在她耸立的,弧度漂亮的胸上。雨水打湿她的衣服,此刻她的迷人在他眼里是个极大的诱惑。
她喘着气,终于清醒过来,使劲推开他,往前跑,跑了两步就被他拦腰抱起,一手托住她的两腿,一手环住她的腰将她整个横抱起来。
“你放我下来!”
“不许闹!”他凶她,夜雨中,他的脸布满雨水,像一个鬼魅。
“你快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她挣扎着要下来,拼命晃着双腿,手去掰开他环在她腰上的手指。
“那我不和你矫情了。”他顿时放手,恶劣地将她丢在软软的泥土上,却又在片刻后伸出手划过她的脸颊,“你到底在和我矫情什么呢?嗯?”
她抓住他的手指,狠狠咬下去,狠狠咬了一记才松开。
“你敢咬我?”他举起手臂,神色阴戾,像是要给她一记教训。
她睁着眼睛瞪他。
他的手臂没有落下来,反而蹲下来,眼睛平视她的眼睛,意味深长地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记得你以前很乖,总是跟在我屁股后头,期望我多看你一眼。”
她不说话,听他提起以前的事,像是触动了她内心的一根弦,眼睛酸酸的。
“现在头发这么长了,人也变漂亮了。”他轻轻拨好贴在她脸颊上散乱的头发,笑意不减,“还敢咬人了,长脾气了?”
她扭头不回答。
他看着她笑了一会,还是伸手将她横抱起,快步走回去:“再不回去该生病了,放心,我就抱你回去,不会再做其他事情。”
直到酒店大堂,他才放她下来,脱下湿漉漉的西服外套,使劲甩了甩头,水珠四溅,回头对她说:“别和木头一样傻站着,快过来。”说着按了电梯。
电梯门开了,他们又处在一个狭小的空间。
他浑身湿漉漉,难受得不行,想尽快回到房间洗个澡,再看她,木楞楞地站在另一边,一动不动,眼睛朝下,似乎当他不存在。
他冷哼了一声。
叶琨回到房间已经近九点了,顾小愿看她一身雨水的狼狈样,赶紧下床拿了大的浴巾为她擦身体,轻声问:“你怎么了?去哪里了?你的伞呢?”
“我没事,伞被风吹走了,没追回来。”叶琨说。
“刚才听隔壁的护士说走丢的小女孩找回来了,一打听才知道她爸爸妈妈离婚了,妈妈昨天收拾包袱去城里了,她难受得不行,一个劲说要去找妈妈,不肯回家也不肯去学校,只是哭,怪可怜的。”顾小愿吸了吸鼻子。
“人找到了就好。”叶琨笑了笑。
这一晚叶琨发起烧来,烧势越来越猛,顾小愿一晚没睡,喂她喝水吃药,用热毛巾敷在她的额头上,十五分钟换一下。
隔日叶琨醒来已是六点多了,顾小愿正躺在自己的床上,鼾声轻起。
叶琨刚撑起身,便一阵猛咳,顾小愿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揉了揉:“你醒了啊?再睡吧,等会和护士长请一天的假。”
“没事,我觉得自己舒服了不少,小愿谢谢你,昨晚没睡好吧。”
顾小愿边笑边打哈欠:“熬夜早就习惯了。”说着跑到洗手间去刷牙洗脸,没过多久又探出脑袋笑着问:“夏臻霖是谁啊?”
三个字冷不丁地划过耳膜,叶琨一怔,随即反问:“什么?”
“你昨晚做梦,一直拉着我的手说夏臻霖,你别走,求你别走。”顾小愿满嘴泡沫,“是你男朋友?”
叶琨摇头:“不是,是以前喜欢的人。”
顾小愿哈哈一声:“看来你用情挺深的,还惦记着呢,我看过一本书,说做梦的时候喊谁的名字就是将谁放在心里最深处,你估计还喜欢着他呢,只是你没发现。”
“是吗?”叶琨低头看白色的薄纸拖鞋。
“那就去找他呗,遇到一个喜欢的人多不容易。”顾小愿对着镜子看自己有些发肿的眼睛,嘀咕,“女人果然需要好睡眠。”
她竟然做梦还喊着夏臻霖的名字?她这是着了什么魔?
“我下去吃早餐了,你别下来了,我待会带上来给你。”顾小愿阻止要下床的叶琨,“乖,听话。”
叶琨继续躺在床上,后背都是密密麻麻的汗,黏答答的不舒服,不过出汗对身体好。
等了一会,叩门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