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今天要早点去公司,有些事情要处理。”池珩起身,浅笑着看头发乱蓬蓬的关斯灵,“你帮我打领带吧。”
“遵命!”关斯灵立刻行动。
八点不到的时候,池珩已经坐在三十六层的办公室里,开始有条不紊的工作,他有个习惯,每工作一个小时起身动一动,这样不容易有颈椎病和腰肌损伤,期间他收到了宋今的短信,短信上说,今天她会请快递将她准备给他的新婚礼物送到他的公司,希望他会喜欢。下午三点的时候,池珩便收到了宋今送来礼物,是一套精致的,价值不菲的奥地利皇家餐具,他看着莹润白皙,富贵描金的餐具,沉思了很久,最终按了电话键,请秘书进来。
“池总,有事吩咐?”
“Linda,上个月搬新家了?”池珩问。
秘书linda点头,她和她丈夫结婚一年,丈夫做投资生意很成功,买了一套小跃层,地段很不错,花了半年时间装修,上个月住进去了。
“这个送你,当做乔迁之喜的礼物。”池珩手点了点那套餐具。
下午的时候,关斯灵正在为蝴蝶兰浇水,手机铃声响起,她放下喷壶,小跑到客厅,拿起桌子上的手机,一看是家里来的电话,接听后电话那头是佣人兰嫂的声音,她语气焦虑:“大小姐,太太下午晕倒了,我请家庭医生来检查过了,说是有些低烧,给她打了一针,现在她正睡着呢,关先生的电话打不通,我想应该和你说一声。”
说起来母亲尉东菱好长时间没有主动打电话给自己了,自己打过去她的语气也是恹恹的,似乎情绪很不好,真的应该去看看她,关斯灵挂下电话便换了衣服,拎着包出门。
打车到了关宅,走进门便闻到浓浓的中药味,胖乎乎的兰嫂走出来,一见关斯灵便松了口气,喋喋不休起来:“太太这些日子情绪很不好,话也很少,胃口和睡眠都不好,之前去中医院看病,中医说她是气虚血瘀,还有贫血,配了一大堆的中药,都是拿回来亲自熬的啊,喝了有一个多月了,一点效果也没有,胃口也越来越差,今天早晨起来就有了低烧,午饭只喝了一碗粥,然后就待在客厅里插花,我中午的时候去眯了一会,醒来后走到客厅一看,太太竟然晕倒在地上,吓得我心都快跳出来了。”
关斯灵走上二楼,推开母亲的门,来到床边,看见面色苍白,额头上有细汗的母亲正躺在床上睡觉,一手还紧紧拽住被子,似乎处于紧张状态。
“大小姐啊,你说那个中药要不要再喝了啊,今天是周五,本来应该陪太太一起去复查再拿药的,现在这个样子,你说要不要我去一趟医院将情况和中医大夫说一说,再拿药回来?”兰嫂细心地问。
关斯灵笑了笑:“那辛苦兰嫂您去一趟医院,打车去好了。”
兰嫂出发了,关斯灵走到客厅,坐下,看小几上还是一堆未插好的花,还有一杯冷却的花茶,花茶里有几颗红枣子。她有些担心母亲,母亲连睡觉都是那样紧张戒备的姿态,不知道是生活中发生了什么让她难过的事情,然后她本能联想到母亲和父亲的婚姻。这些年母亲和父亲的感情渐渐淡漠她是看在眼里的,她也知道他们已经分床睡有一年的时间了,彼此眼中的对方只剩下一个符号,妻子和丈夫。她觉得也许是他们之间又出了什么新的感情问题才会导致母亲现在的这般脆弱和紧张。
客厅没开灯,光线有些暗,关斯灵发呆了一会,抬眸的时候突然看见DVD播放机的红灯正在闪烁,一闪一闪得很刺眼,她起身,走过去准备关掉那个按钮,却不小心按了另一颗按钮,一张光盘弹了出来,她低头看了看,没有名称,又看了看显示器,只播放到一分二十秒,她不想自己胡思乱想下去,想找点事情转移注意力,便将CD重新推了回去,打开液晶屏幕,看看这是什么片子,母亲爱看文艺电影。
却万万没料到液晶屏幕上会如此的一幕:
两具纠缠到忘我的胴体,激烈到床都在晃动,不是电影,因为画面不像,关斯灵好奇地贴近看,却在那一眼,顿时石化,脑子里一片空白,血液凝滞在一个地方。屏幕上的那个颀长健硕的陌生身体竟然是她父亲关邵官的,因为他恰好侧过脸来,让关斯灵看见了他完全沉迷于□中表情复杂的脸,那张脸是英俊的,却也是扭曲的,是陌生的,也是熟悉的。而他身下压着的是一具白嫩,年轻的身体,他正疯狂地驰骋在年轻的女孩身上,连眼睛都是猩红的。关斯灵的身体完全僵硬,似乎连呼吸都忘记了,这肮脏龌龊的一幕竟然如此直接地映入她的眼眸,她的父亲,永远是严谨自律,一丝不苟的父亲竟然如野兽一般疯狂地呈现在她面前,而下一秒,又将她拉下更深的深渊,因为画面上那个又痛苦又享受的美丽女孩伸出纤细的手臂紧紧抓在关邵官背上,开启樱桃小唇:“爹地,爹地,再用力一点……再快一点……好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