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曾住在乡下一段时间,每天都光着脚踩在溪水里抓小鱼,好怀念那段时间。”关斯灵说。
在山顶待了整整四十分钟,两人才缓缓下手。
池珩拉着关斯灵的手,两人并肩走下石阶,沿路风景依旧盛美,两人都保持沉默,但这种沉默不是尴尬的沉默,而是有默契的沉默,像是一切尽在不言中。偶尔池珩会侧头看一眼关斯灵,关斯灵也恰好侧头对上他的眼睛,四目相撞,她看见他深邃无底的眼睛里似乎带着一抹很柔很柔的感情。
是她自作多情?
两人下了山,沿着小径到了森林氧吧,这里鸟语花香,柔软的青草无边无际地蔓延开来。
关斯灵坐在草坪上,拉拉池珩的手:“你也坐一会。”
池珩却是直接躺下,闭上了眼睛,见他这样,关斯灵也躺下,紧挨着他。
她偷偷看他,看他英挺完美如雕刻般的脸,真是神奇,他的俊脸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横看侧看都只有两个字:完美。她不禁好奇他小时候是什么样子,又是吃什么才能长成这样的?长得那么帅,以后的孩子也会承袭他这般上等的外貌吧。想到孩子,关斯灵才回神过来,自己怎么想那么远的事情?
池珩像是睡着了,呼吸平稳,胸口微微起伏。
关斯灵侧过去,用手肘撑在草坪上,垂眸看他,如此近距离欣赏他的五官,竟然有种强烈的被摄魂感,她的心跳顿时快了起来,而下一秒,她察觉自己的腰上多了一只手,低头一看,果然是池珩的手。
他很自然地将她搂入自己的怀里,轻声道:“看傻了?”
她的脑袋被迫按在他的胸膛上,感受他宽厚的胸膛传来的灼热温度,甚至可以听到他的心跳声。
他垂眸,伸手指在她白皙素颜的脸上摩挲,像是研究很久,最后说:“书上说的吹弹可破指的就是你的脸吧,我都不敢使劲,怕戳破了。”
“别甜言蜜语了,吹弹可破指的是十六岁女孩的肌肤,我都二十六岁了,哪里承担得了这四个字。”说归说,她心里是很开心的。
却没察觉池珩的目光越来越深,越来越灼热,又是几秒的时间,他竟然猛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关斯灵措手不及,她抬眸看着池珩微微眯着的眼睛,紧紧抿着的薄唇,小心翼翼地问:“你干嘛?想做坏事?”
池珩一手将她两条纤细的手臂扣在头顶,一手扶着她的细腰,逼近她的脸庞,她几乎可以看见他麦色的皮肤腠理,还有他那长睫毛已经要刷在她脸上了。
关斯灵这才有些紧张,她能感觉他颀长的身体处于紧绷状态,胸膛的灼热温度几乎要烫伤她,她有些畏惧他这具似乎随时随刻要爆发的身体。
“你不会是要欺负我吧。”关斯灵说。
“是的,我很想欺负你。”池珩声音低沉,“荒山野岭,这样的氛围很合适欺负欺负你。”
巨大的暧昧顿时在两人周边蔓延开来,池珩身上的味道如酒般醉人,侵袭着关斯灵的嗅觉,还有他温热干净的呼吸完全铺洒在她的脸庞,她感觉自己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不是没有接近过男人,不是没有享受过男人的爱抚,但这一切如果由眼前这个强势如王者的男人施予,她还是紧张万分。
池珩突然爽朗地笑出来,像一个阴谋得逞的孩子,他松开了关斯灵的手,很敏捷地撤离,重新躺回属于自己的位置,好心情地看着蓝天:“别紧张,不过是唬唬你。”
关斯灵大松一口气。
“今天是我的生日。”池珩缓缓地说。
“啊?”
“我说今天是我的生日,三月六号。”池珩侧头看她,重复道。
“那就祝你生日快乐。”关斯灵笑着敷衍他。
池珩不语,只是微笑地看她,周身散发出强大的气场,看得她有些羞愧。
“你得哄我开心。”池珩微笑,声音诱人。
“怎么个哄法?”
“那天你发的短信,你重复一遍。”池珩说着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翻阅保存着的短信,打开那条,像模像样地读了一遍。
是关心慕恶作剧发的那条短信。
关斯灵瞪大眼睛,轻轻咳了一声,不就是一条短信吗,哄哄他就得了,于是重复道:“珩哥哥,我好想你,想到睡不着觉,孤枕难眠,555。”
池珩冷峻的脸完全柔化了,他又伸手搂过关斯灵,将纤细曼妙的她完全搂进怀里,低头在她的脸颊上亲吻,低低地笑了:“怎么办?我真的想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