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现不是好好地吗?”叶斯承一手按住她的肩膀,安慰道,“坐下陪吃饭吧。”
“这几天蔚子帮跑动跑西的,交警大队的队长,公安局副局,正局,就连公安部部长的关系都去跑了,否则以为那三素一荤一汤是哪里来的?”张莹兰说道,“所谓患难见真情,谁是真正对好,谁是图的那点钱,到底知道不知道?”
“知道。”叶斯承低头,用筷子挑拣碗里的鱼肉,他刚洗完澡,头发也没吹,水珠子从额际一点点滑下来,隐没入居家衣的胸口。
“赔偿什么的一定要及时,家还躺医院里呢,这次别算计了,家要赔多少就赔多少,就当是花钱消灾。”张莹兰说,“这事千万要记心上,诶,幸好他醒了,要是不醒就真的是罪过了。”
叶斯承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嘴角,冷声道:“这种死了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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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斯承的事情整个恒鑫都知道了,他们议论纷纷,有种说法是“叶总自从和何总离婚后就中邪了,衰事不断,之前是动手打小股神郑度,现是暴力撞车,一副反社会反类的姿态是要闹肿么样啊?”
幸好,叶斯承很快回公司了,穿着savilerow的定制西服套装,打着stefanoricci的蓝色领带,泰然自若地下令开会,吩咐秘书煮咖啡,用良好的状态打破了那些无稽之谈。
会议休息间断,何蔚子的手机震动响起,她打开一看,是一条叶斯承的短信,短短两个字:谢谢。
她抬头看坐对面高背椅上的叶斯承,他正低头全神贯注地看一份策划案,微微蹙起眉峰。
他向来就是这样的男,可以很快摆脱不良情绪,回复以往的良好状态,回到正常的工作程序中,似乎那些纷纷扰扰,那些意外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中午,何蔚子下楼准备去踱一圈,长时间坐办公室里腰酸腿胀,也胖了一圈,不出去走走真是不行。
然后又看见带着汤汤水水前来的张莹兰。
“蔚子。”张莹兰很亲切地喊她,走过来说,“带了两份汤,一份是山药鸽子汤,一份是牛骨汤,鸽子汤是给的,牛骨汤送上去给斯承。”
何蔚子说不要,张莹兰硬塞到她手里,又絮絮叨叨地说:
“诶,斯承啊,前天去医院检查过了,胸肋骨被撞凹陷了,刚好是第四根和第五根,靠近心脏的地方,心脏痛得不行,每晚都睡不好,医生说最好做个手术矫正,否则心脏这里会总是疼,他又不愿意做手术。”
“真的?”何蔚子反问。
张莹兰点头:“是啊,他这从小到大就是这样,仗着自己底子好,有个头疼脑热都不肯吃药,反感去医院,说闻不惯那里的消毒水味,也是拿他没办法,医生说了这个肋骨不矫正是有风险的,严重的话会引起胸腔内脏器的排列位置,对心脏也有影响,真得好好劝劝他。”
“好,那您上去吧。”何蔚子说,“去外面走走。”
“好好,去去。”张莹兰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汗,笑着说。
外面的阳光很猛烈,何蔚子戴上帽子和墨镜走了一圈,手里还拎着张莹兰送的鸽子汤,沉甸甸的。
本来想多走一会,却发现自己心思乱的很,走了没多少路便折回来了,快走进大门的时候接到了徐湛的电话,他问何蔚子干嘛,中午吃了什么,闲聊了几句后说:“蔚子,那天答应考虑考虑的事情,没忘记吧?”
“没忘记。”何蔚子说。
“当然不是催,虽然的确有些急。”徐湛笑了,“晚上一起吃饭吧?”
“今天下午有个会议,可能会比较晚下班。”
“没事,等。”徐湛说,“去上次说好的新疆餐馆吃羊肉,怎么样?”
“好。”
晚上,徐湛开车到恒鑫楼下,打了电话给何蔚子,等了不到十五分钟,何蔚子就下来了,坐上了徐湛的车,徐湛亲自帮他扣好安全带,何蔚子说了声谢谢,侧头的时候看见叶斯承的车正不远处,他的那辆宾利差不多是报废了,现开的是以前那辆黑色限量版保时捷,闪着两枚雪亮的车前灯,她镇定地收回来目光,当做没有看见他。
徐湛缓缓地将车开出去,温柔地说:“看上去有些累,先闭会眼睛休息一下,到了叫。”
何蔚子笑了:“好啊,顺便放点音乐给听听。”
徐湛便塞了一张CD,是安德烈,波切利的经典音乐。
作者有话要说:肥札今天很早很勤快吧!对吧!是吧!值得爱抚一把吧!永远乐观向上积极望向宇宙星辰鲜花肥沃土壤鸡腿烤翅抹茶蛋糕的肥札!有木有撒花的啦宝贝?!喂喂喂宝贝……(被秒p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