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乾恨恨抽回手:“你再狠,还不是栽在了我手上!”
看了夏言一眼,转身走了。
夏言看向沈靳:“你没事吧?”
“上次你不是还说我,一条狗朝你吠了几句,难道还要冲他吠回去吗,怎么突然动起手来了?”
沈靳平静看向她:“会吠的狗没必要理会,但咬人的狗,不卸了它牙齿,它永远不会有听话的时候。”
夏言:“……”
“好吧,你有理。”
正欲与他下楼梯,侧身后传来掌声,一下一下的,很有节奏。
夏言循声扭头,看到了正推门下车的程谦,正有一下没一下地鼓着掌。
程谦也已看了过来:“沈总好魄力。”
视线缓缓落在夏言脸上:“夏小姐,好久不见。”
夏言也客气颔首:“程总。”
沈靳也平静与他打了声招呼:“程总好久不见。”
“是很久不见了。”程谦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沈总。”
看了眼夏言臂膀上吊着的手臂,问她:“夏小姐怎么受伤了?”
“不小心摔到了。”夏言客气回道。
程谦点点头:“还是要注意安全。”
人已看向沈靳:“沈总什么时候回来了?怎么也不打声招呼?”
沈靳:“回来有段时间了,最近太忙,还没时间和程总叙叙旧。”
抬腕看了眼表:“不好意思,我公司还有点事要处理,得先走一步了,改天有空了再约程总喝一杯。”
客气颔首后,和夏言先走了。
没回公司,直接送她回了家。
纪沉也在,一拉开门便看到了她脖子上吊着的胳膊。
“怎么回事?怎么上个班跟生存考验似的,不是住院就是挂彩的?”
第52章
沈靳也没再追问, 启动了车子。
“回哪?”
“嗯?”夏言一下没反应过来,困惑看他。
沈靳:“我先送你回你爸妈那,你的手还伤着,现在家休息几天。”
“别,他们看到会担心的。”夏言下意识阻止, “就回公司那边吧, 我手没事。”
沈靳看了她一眼, 没坚持。
回到家门口,遇到了也刚好下班的纪沉。
纪沉一眼便看到了夏言撕了袖子的手臂,以及手臂上的绷带, 眉心当下拧了起来:
"怎么回事?怎么上个班跟生存考验似的, 不是住院就挂彩的?”
嗓音隐隐带着厉色, 看向夏言的眼神也带着厉色, 夏言不自觉瑟缩了下。
“不小心摔的……”
连声音也不自觉弱了下去,与面对沈靳时的理智自然截然不同。
细小的区别让沈靳不觉看了她一眼,看向纪沉时面色依然是冷静有礼的:“是我没照看好她。”
纪沉似是笑了下:“沈总不用给自己揽责,她好手好脚地一大活人需要什么照看。”
手一伸便将夏言拉了过来:“怎么摔的?看过医生了吗?拍片检查了吧?医生怎么说?有没有伤到筋骨?”
一连串问题下来, 砸得夏言不知道该挑哪个回答,只下意识地点着头:“看过医生了,医生说没事,好好养几天就好了。”
纪沉看似不太放心:“回去我好好看看。”
抬头看向沈靳:“麻烦沈先生了。”
微微颔首后,把夏言往屋里一推,“碰”一声关了门,对他的敌意表现得毫不遮掩。
沈靳估摸着纪沉还在为上次他强闯夏言房间一事生着气, 也可能是将他当成了假想敌。
他还清楚记得和夏言相亲时,他匆匆闯入的身影,那种将她纳入自己领地宣告主权的肢体语言,完全是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的防备。
沈靳不确定他对夏言到底抱持着什么样的心思,夏言又对他抱持着怎样的心思。
他想起她几次面对纪沉时的小心谨慎,活泼里带着几分小女儿的娇态,与面对他时的冷静老成截然不同。
对于纪沉,她是全然依赖和信赖的,对于他,她是全然排斥的。
这种区别对待让他心里涌起些许不舒坦,但不深。
严格来说,除去一些他无法解释奇怪举动,诸如对她家莫名的轻车熟路,肢体接触时莫名的熟悉,莫名的婚姻,甚至是莫名的欲望……他和她其实算不得多熟,至少这种短暂的接触里,他对她并没有产生占有欲之类的情绪,但对于这段莫名的婚姻……
沈靳视线不觉缓缓落在抽屉的结婚证上,法定的夫妻关系。
这几个字让心口有种轻飘的奇妙感,对于这段稀里糊涂的婚姻,他接受得异常平静,似乎合该如此。
但也不正常,没有哪一对夫妻结婚后还像陌生人一般,也没住到一块,对于这种分居的生活,他也接受得异常平静。
他和她没有感情基础,除了稀里糊涂扯的证,她和他的状态其实并没有任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