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朝她伸了过来,落在她头上,一个很亲昵的揉头动作,夏言一下红了脸。
江熠已出来,一眼认出沈靳的车,也看到了车里的两人,弯身冲两人打招呼。
夏言也冲他打了声招呼,脸颊还烫着。
沈靳开了车门,与夏言一道下车,客气和江熠握了握手。
江熠笑:“沈总今晚也一起吗?我还担心沈总太忙,抽不出时间,没好意思打扰你。”
沈靳:“今晚没什么事。”
又问他:“江总想吃什么?有想去的地方吗?”
江熠:“这不是想找夏言推荐嘛。”
沈靳:“江总不介意的话,我请江总尝一下我们安城的特色菜,顺便游个湖,安城地方小,也没太多能去的地方,也就古巷和老江那边值得一游,都是本地比较有特色的地方。”
江熠当下爽快应:“成啊,我还没时间去那一带逛过。”
沈靳:“走吧。”
转身时牵住了夏言手掌。
很自然的一个动作,夏言愣了愣,不大自在地想抽回,没抽动。
江熠视线也缓缓落在两人交握的手掌上,微微挑眉。
沈靳面色如常,也没松手,拉着她回了车里。
老江一代的夜景是安城古城风貌保存最完整的地方,连通安城古巷,沿途古韵浓重,各色手工艺沿街叫卖,宁静悠远。
沈靳夏言和江熠一起坐在乌篷船里,看着沿街工艺,沈靳问江熠:“听说江总最近要参加5月底的家装设计展?”
江熠点点头:“这不就是为这事焦头烂额来着,度个假也不能安生。”
沈靳:“江总参展作品还没准备好吗?”
江熠:“有是有,但满意的算不上。”
沈靳:“还有一个多月时间,以江总的才华,最后出来的作品肯定是惊艳的。”
江熠摇头笑,不置可否。
夏言本是安静听两人闲聊,抬头时看到了江边站着的人,困惑皱了皱眉:“那个是不是纪澄澄啊?”
江熠循声抬头,果然是纪澄澄,背着个小背包,正一个人站在江边吹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
夏言看向江熠:“要不要把纪澄澄也叫过来啊?”
江熠:“不用了。”
没想着纪澄澄眼尖,一眼看到了船里的江熠,很是惊喜地冲他招了招手:“江熠。”
江熠也冷淡抬头,与她打了声招呼,问她:“什么时候又过来了?”
纪澄澄:“下午。”
江熠:“别一个人在下面瞎晃,早点回去休息。”
没有招呼她上船的意思。
纪澄澄似乎也习惯于他的这种冷淡,冲他应了声“知道了”,人却是没离开,还掏出手机,冲这边拍了个照,然后在江熠变脸前冲他笑弯了眉:“不期而遇,留个纪念嘛。”
很满足地走了。
夏言有些担心地回头看了她一眼,看向江熠:“江总,安城治安一向不太好呢,这么晚了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好像不太好诶。”
她本意是想让江熠把人邀上船,没想着江熠看了眼纪澄澄离去的方向,沉默了会儿后,掏出手机,给纪澄澄打了个电话:“在原地等我。”
然后起身和他们告别了。
夏言一下尴尬了,感觉像在赶人。
“江总,让澄澄也一起过来就好了啊。”
江熠笑笑:“不了,回头再约。”
江熠一走,除了船头的船夫,船舱里就只剩下夏言和沈靳两个人,气氛一下子又变得尴尬起来。
沈靳看着江熠上岸离去,看向夏言:“那天纪澄澄说,他吻你是怎么回事?”
夏言没想着沈靳会突然提这个事,她对那天的事记忆也不算特别清晰,就只记得有这么一个事,做梦似的。
“就纪澄澄突然过来,然后他就一下拉起我,把我压在墙上了。”她小声解释。
沈靳:“吻到了吗?”
夏言摇摇头:“没有。”
沈靳想象江熠把她压在墙上,低头吻她的样子,结婚五年,他还从没和她做过这样的举动。
两人的亲密举动从来就只局限于床上。
她的身体过于脆弱,他在欲望上一向小心克制。
夏言像是怕他误会,又讷讷向他解释:“他就是拉着我借位演了个戏,没有碰到我,是纪澄澄误会了。”
沈靳想起那天问她这个事时,对于他的旁敲侧击的关于牺牲色相的问话,她只是安静地回了他一句,“大概是看脸吧”,几个字就把他打发了。
她如果现在还记得那五年,大概不会像刚才这般解释得透彻。
她将所有的恨都藏在了不动声色里,也可能是,她对他确实没有恨的,不止没有恨,连爱也不会有。
她清楚地记得那五年,利用他的不记得,一门心思地与他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