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兮刚坐下,何星略失去神采的双眸已顿时涌满泪水,拿着话筒的手颤抖着,泣不成声。
“姐,对不起!”
何星哽咽着开口的话让沈兮愣了许久,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因这一声“姐,对不起”而一阵跟着一阵地起。
望着哭得梨花带雨的一张脸,沈兮有种何星穿越了的错觉。
从懂事时起她便没再叫过她一声“姐”,更遑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天天码字坐姿不当腰酸背疼的,今晚就只更这么一章了哈,去捶捶背去,都快僵成老树干了……顺便求花花啊,为了俺可怜的树干老腰,妹纸们肿么忍心再霸王……
☆、060.同一战线
“何星,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好一阵才回过神来,沈兮望向何星,淡淡道。
“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何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哽咽着道,“我那天早上在志强,就是爷爷的专用律师那看到爷爷的遗嘱,看到你明明已经被赶出了何家,却能继承最多的遗产,我心里气不过,而且夏泽明明是我最先看上的男人,爷爷却把你许配给了他,他还爱上了你,凭什么什么好处都让你给占尽了?
家里的每个人都向着你,连我的亲哥哥也向着你,所有人都拿我和你比较,好像你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我做什么都不对,无论我怎么做都比不上你。当时就气昏头了,才忍不住带了人去你家闹的,我知道这件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可是你也知道,我从小就这样,我只管我开心不开心,不会管别人怎么样。我承认我打了你是我不对,但我真不是故意伤害小漠的,他那天咬了我,我只是条件反射想要把他给甩开而已,我没想到他会伤得这么重。”
沈兮望她一眼,“如果你真的只是甩开他,只顶多只是被摔倒在你身后而已,而不是像个沙袋似的被摔出去。”
“我真的不知道我手劲会这么大。”何星哭着摇头,“要是把他摔伤了或是摔死了我也要坐牢的,我虽然做事鲁莽,但是这点常识我还是懂的,我真不是故意摔伤他的。”
“人在没有理智的时候是不会去考虑什么法律问题的。”沈兮淡淡应着,看着她,也看不出她是在做戏还是真心忏悔,因而只是道,“何星,一般真有心忏悔的人,看到我会先问我儿子怎么样了,而不是先自我洗白。而且,你从不会叫我‘姐’。”
“……”何星睁着一双泪眼愤愤地望着她,一时语塞。
沈兮看着她的神色,也不与她计较,只是状似随意地道,“我刚在门口看到了韩朗。”
何星眼中划过一丝异样,很快隐去,只是望着沈兮道,“韩朗谁啊?”
沈兮望她一眼,没漏过她眼中的异样,也不直接拆穿她,只是道,
“何星,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和韩朗勾搭在一起的,他是不是好人我也不好评判什么,毕竟我和他不熟,聪明的话就自己多长个心眼,别被人利用了还在那傻乎乎地帮人数钱。”
何星抿了抿唇,不应。
“你妈这几天因为你的事心力交瘁,你要真替她着想的话就不要再动什么歪脑筋,我知道原则上我该看在你妈的份上放过你,但是我看着我儿子每天疼得连哭都不能哭时,我做不到那么伟大。如果你真心悔过,就在牢里好好改造,自己争取减刑,你也可以借这个机会和你那些狐朋狗友断了联系,出来后重新做人,有何家给你罩着,你坐牢的消息也不会有谁知道,出来之后你依然是你的何家千金。”
“你是铁了心要让我坐牢了是吗?”何星突然厉声喝到,有些失控。
沈兮很平静地望着她,“何星,不是每次犯了错都有人替你收拾烂摊子,总有要付出代价的时候。你以前仗着自己的家世地位也暗中整倒过不少人了,人家没找你算账未必就是人家宽宏大量不与你计较,只是何家人背后替你摆平了而已。常在河里走没有不湿鞋的道理,你今天就当栽在我手里好了。依你对我儿子造成的伤害我没有落井下石已经是仁至义尽,法律该怎么判还是得怎么判。”
“何兮,你!”何星拍着桌子倏地站起,手指隔着厚厚的玻璃指向沈兮,面目狰狞,方才楚楚可怜的模样已不见。
相较于何星的气急败坏,沈兮依然很平静地望着她,慢慢起身,最后道,
“何家的财产我一分也不会要,我也不会回到何家企业中,你真那么喜欢夏泽有本事你自己去争取他的爱,我不会阻拦你,要是你依然那么执意恨着我,我也不好说什么,要怎么做随你便,但是我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该扞卫的该回击我的一样不会落下。我想要的东西我会用我的努力去一点点地换回来,但我不会像你一样,完全依凭自己的意念去强取豪夺,明争暗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