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原来是你一直趴在我身上,怪不得做梦梦到被压倒一个大酒瓶底下。”凉抓了抓头,素著迷的看著,睡醒的凉,好诱人-----
“喂,你这家夥,留了我一身口水。”凉无奈的看著胸前的水渍。
“sorry。”明知道那是什麽的素,笑著混了过去。
“走,整理整理,帮我做早饭吧?”凉走进了浴室。
素和---他,一起下来的,他们在一起睡,已经好几天了。大家都知道。素是小孩子,受过性虐待的小孩子,他不喜欢和人接触,除了凉,也许,在透他们眼里,甚至凉自己,都认为那是弟弟对哥哥的撒娇,可我----在素那双猫眼里,看到了迷恋----以及---独占欲。也许,我是嫉妒他的,嫉妒素可以留在他身边,懦弱如我,却做不到。我讨厌和人接近。自从我的高智商被确定,似乎我的人生就已经成型了,每天在实验室任人摆弄,除了学习,没有别的,没见过爸爸妈妈,和几个兄弟也不亲,我也没想过了解他们,他们显然对我也没兴趣,我们之间,只是比寻常人多了一种名叫血缘的物质。日子一天天过了,也许实验室的研究生活是最适合我的,其实,除此之外,我什麽也不会。
不懂得与人打交道,慢慢变成了害怕和人接触,我小心翼翼的,守护著自己,只有自己了。直到有一天----
“澈,有件事需要你帮忙。”说话的是我爷爷,又一个名义上的亲人。
“好----。”这是我一贯的回答。
“不问什麽事吗?”
“什麽事?”我机械的问。
“我要你做一个容器,可以放一个人进去,电脑催眠,并能跟踪被催眠者的身体状态,不管使用何种手段,让里面的人尽快在1-2小时内恢复疲劳,至於外伤。”
听的不是很懂,这个爷爷,总是异想天开的让我按他的预想做一些奇怪的东西,我是无所谓,反正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堤义家别的没有,就是有钱,所以东西很快就做好了,连同我,被带到堤义家的别馆,山里,很大,被青山森林掩盖著,最重要的,这里没什麽人。
晚上,容器的使用者来了,只有他一个人来的,他脱了衣服,坐到事先别人告诉他的位子上,在口鼻部分带上氧气罩,接下来就是我的事了,我坐在屏幕前,按下一个个按钮,容器充水,自动催眠启动,物体沈入-----
随後,我离开了控制台,来到我的杰作前,里面的人蜷缩的悬浮在液体中---这不是一般的液体,是很多药物的混合体,可以解乏治伤,像个婴儿沈睡在母亲的子宫里一样,事实上,这个容器就叫子宫。由於他的姿势,重点部位看不到,不知是男是女,半长的黑发,微挑的眉,紧闭的眸子不知挣开会怎样,口鼻部分被遮住了,看不到,但绝对是个好看的人。纤细的骨架,白皙的肌肤,搪瓷一样,只是上面布满了伤痕。心疼!我很惊异自己对一个初次见面甚至彼此不认识的人产生了这种想法,那天晚上,我就静静的看著熟睡的他,或是—她,直到2小时後,有人通知我让他醒过来,他醒了,没有见到我---我躲起来了,径自穿上衣服走了。
以後,也就那样了,每天他来的2小时,是我最快乐的时候,他来的时候,因为只有我们俩个人,我会摘掉眼镜,开始和他说话,我都不知道原来我可以那麽多话,实在没话了,我就给他读我写的论文,他是个很好的听众,其实我知道他被深层催眠了,加上液体隔离,什麽也听不到,可我---想和他说话。
9回复:《暧昧》by:月下桑
後来,他去了英国,我也去了,他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少了---我知道,他变强了,但我也私心的认为,有我的功劳。为了更好的帮助他,这2年,我深研了药理,这是我第一次如此用功,那2个小时是他每天唯一的休息时间,我想他能很快好,他是我的动力。
“
我不求别的,你能冲我笑一笑吗?”贴在玻璃上,我喃喃的说。几天是最後一天了,爷爷告诉我的,他将在这里一整晚。一想到以後我就见不到他了,我的胸口就很难受。
“求求你,看我一眼吧------”我觉得我有点歇斯底里了。就在这时,我看到液体里的他,出现在我面前-----隔著玻璃,原来是“他”,漆黑的眸子,仿佛没有灵魂般的黑暗,可我,一眼就爱上了这眸子。我还在惊异他为什麽会摆脱催眠,忽然我呆住了,他笑了,看不到他的口鼻,只看他的眼睛,可我知道他笑了,他的笑很温暖,不是像太阳,而是月亮般柔和的笑,我的脸庞顿时有了湿热的感觉----2行泪,在朦胧中,他的眸子,那漆黑的眸子,轻轻的合上了。我把双臂紧贴在玻璃上,任泪水不断,头一次,有人真正的,发自内心的,只对我一个人微笑,忽然有了一种归属感,第一次有了活著真好----这种感觉。我想,我要找到他,见到活生生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