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学家(26)
爸爸也在葬礼那里。
姨妈告诉他,妈妈的衔位直接越过他留给了我。
爸爸突然就很凶地瞪着我,我有点害怕,往姨妈身后躲,她一手护着我,声音变得冷冰冰的,跟他说蓄意越级伤害皇室直属的贵族,是可以直接上议事厅的重罪。
爸爸转身就走了。
姨妈蹲下身来,很认真地对我说,她晚上也要离开了,让我小心照顾好自己,她会派人把我提前送入学院,每天都要去,如果有人伤害我,要立刻告诉学院的老师,记住了吗。
我点点头。
晚上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妈妈不在家,爸爸也不在家。
我突然很难过。
所以我跑到妈妈的屋子里,爬到她的床上,抱着枕头偷偷哭了一会。
xxxx年xx月xx日(十岁)我去学院了。
那里还有好多跟我差不多大的人。
有人问我,你也是没有父母才进来的吗?我说我没有妈妈了。
他们就说不要紧,我们都没有。
然后分给了我一个蛋挞。
蛋挞很好吃。
是因为这样爸爸才想家里有很多小孩子吗?老师教我们唱了一首歌。
他很和蔼,也很温柔。
告诉我说,这里是学院的养育所,没有到入学年龄的小孩子都会待在这里。
问我喜不喜欢这里,又跟我说可以跟别人交朋友,跟他们一起玩。
我喜欢这里。
大家总是笑着的,有时候打架打哭了,很快也又擦干眼泪重新一起玩了。
就是如果妈妈也在这里就好了。
xxxx年xx月xx日(十岁)爸爸回家了。
他还带回来一个阿姨和两个小孩子,让我叫他们“妈妈”和“弟弟妹妹”。
我没叫。
妈妈不是已经死掉了吗?为什么另一个人也叫“妈妈”?他们住进了妈妈和我的房间。
因为那个“弟弟”说我的房间最好看。
我不同意,他就把我的东西一件一件往门外扔。
扔到我跟妈妈的合照相框时,我冲过去夺下来,踹了他一脚,把他踹倒地上去了。
他开始嚎叫着哭,那个阿姨尖叫着跑过来对我扬起巴掌,我把相框背在身后,站在原地没动,看着她。
那个巴掌最后也没落下来,爸爸在后面拉住了她,瞪着我,脸色很难看。
我没理他们,重新找了个客房去睡了。
xxxx年xx月xx日(十岁)他们不喜欢我,我也不太喜欢他们。
因为“弟弟妹妹”总是用恶作剧一样的小手段给我找茬:往我喝水的杯子里加很多盐,弄坏我喜欢的东西,或者是偷偷剪断我的书包带。
只有日记本我一直藏的好好的。
我有时候觉得很烦。
但爸爸总说他们比我小,要让着弟弟妹妹。
可学院养育所里也有好多比我小的弟弟妹妹,他们为什么不是这样子的呢?
看到有好几个崽问,那在这统一回复下哈:正文时间线已经截止,不写到越辞山恢复视力,因为初衷是为了写他对抗和解面对病痛的消极恐惧,他已经赢了。
不过既然大家想看,我等想想写个番外吧。
我尽量不发作话,感觉会影响阅读体验。
第19章
xxxx年xx月xx日(十二岁)入学的年龄到了,我从养育所去了学院外院。
外院的人比养育所多得多,也不好相处得多,什么样子的人都有,不少也都跟我一样来自帝都的贵族家庭。
他们经常会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有说有笑,我不止一次听到过自己的名字。
虽然他们只会在背后悄悄地讨论,但次数多了,我还是能隐隐约约听到一点。
这些碎片式的“一点”,也足够大概拼凑起一个大致的概括。
哦,怪不得呢,他早就不喜欢妈妈和我了。
xxxx年xx月xx日(十二岁)我去看妈妈了。
快要记不清她的样子了。
xxxx年xx月xx日(十二岁)学院统一做了基因分化检测。
51%的概率是omega,47%的概率是beta,2%的概率是alpha。
本来应该直接发给监护人,但姨妈中途拿到了,带着检测结果来看我。
她说妈妈当时omega的概率比例还要高一些,没想到最后分化成了beta。
又说我如果分化成beta也很好,分化期结束后可以直接去军区,不用住在家里受委屈。
xxxx年xx月xx日(十二岁)家里又多了两个“妹妹”。
xxxx年xx月xx日(十二岁)我回家的时候,发现自己屋子里的东西被打包扔出来,在房门外堆的满地都是。
“弟弟”站在门口,说这个房间要给他新的双胞胎妹妹住。
不得不说,季连实在是个蠢货。
而激怒一个蠢货的方法总是很容易。
我只说了几句话,他就气急败坏动手了。